聞言,陸瀟心中升起一股**,白皙的臉部肌肉狠狠抽了抽,眼神變得透亮又熾熱,重重點頭:
“就算是龍潭虎穴,萬丈深淵,我也要去闖一闖,那些古物都是我們祖先的汗水血肉凝聚而成的精華!我不可能坐視不理!”
“不錯,我沒有看錯你。”陳登科略帶欣賞的看了眼陸瀟。
在這個崇尚強權的世界,能夠和這群餓狼相搏,不僅需要莫大的勇氣,更需要承擔搏鬥失敗帶來的後果。
在狼群中,搏動戰敗的那一方會被群狼撕咬分屍,起碼還會留有一具屍骨。
但,在人類的競爭搏鬥中,一旦失足,麵臨的不僅是死亡,更會是屍骨無存,落得個一敗塗地的結局。
然而若是不去搏一搏,又怎麽會知道最後的結局。
“陳大師,這一直是我想做的,也是我選擇的,這個選擇所帶來的後果,我都會以一己之力承擔。”陸瀟說話時,眼裏閃著民族的光輝。
陳登科笑了笑,繼續道:“你說的不錯,人生沒有什麽兩全之策,每一個選擇都是一個取舍的過程,短短百年,卻少有人有你這樣的覺悟。”
“陳大師,我看了今天的早間新聞,說你將蠱王使者打成了馬蜂窩,現在若去東大寺,一旦被他們發現,後果不堪設想。”陸瀟起身端來了一杯咖啡,疑惑道。
陳登科點了點頭,接過咖啡:“對於我來說,一直有個十四字箴言,且停且忘且隨風,且行且看且從容。”
“如今我算是沒有基本生存問題,有更多時間去為我們民族這個大集體去考慮,若我畏手畏腳的,也絕不會走到今天。”
從起初監獄內的一個囚犯,成為如今神龍殿尊主,這個過程中的每一個選擇都在取舍,而陳登科也做到了。
陸瀟若有所思,豔羨道:“大師不愧為大師,讓我想的通透了很多。”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跟我說說東大寺那邊的安排吧。”陳登科看了眼時間,不早了。
陸瀟因為太過於激動又點了點頭,目光變得清晰無比:“東大寺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我會讓大師順利進去,東大寺會在中午十二點正式開始。”
“另外,我還有位扶桑友人,一直以來他都很支持我,這次我能順利潛入東大寺內部很大程度上有他的幫忙!”
“好!所以那位扶桑人也在東大寺內幫助我們?”
“對!”
很快,二人來到了東大寺旁邊一個收破爛的小店,一位身材短小的男子站在門口緊張的東張西望,似乎是在等人。
陸瀟小跑了過去,將身材短小的男子介紹給陳登科:“大師,他就是我說的扶桑人,叫鬆本潤。”
“嗯。”陳登科點頭,心裏對鬆本潤多少帶點不信任。
“哈依!”鬆本潤朝著陳登科打個招呼,便從收破爛的小店內推出一個餐車。
陸瀟上前,抬手將餐車白墊布扯開:“大師,您信我,這個餐車是專門給東大寺的人送餐的,您躲在裏麵一定可以順利進去。”
片刻後,陸瀟光明正大的走進東大寺,而陳登科就蜷縮在餐車下麵,由鬆本潤推著從東大寺偏院走了進去。
一路上,鬆本潤遇到了很多全副武裝的扶桑人,好在有鬆本潤一直打掩護,陳登科並沒有被發現。
最後,鬆本潤將餐車推到了東大寺後廚,小聲道:“大師,他們臨時改了計劃,準備半夜再行動,可能辛苦你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陳登科抿了抿唇……改了計劃……不會是他們發現了什麽?
隨後鬆本潤被一位扶桑軍官喊走了。
尼瑪那不是還要等十幾個小時,陳登科神色一黯。
終於,夜幕降臨,陳登科抹殺了一個來後廚偷吃的扶桑武者,換上了扶桑武者的衣服,準備隨處觀察。
半夜十二點!
作為三月堂副管事的鬆本潤進入了三月堂內,而陳登科在鬆本潤的安排下,藏匿在他的豪車後備箱內。
看來鬆本潤也是負責押運古物的負責人,不過等級應該比陸瀟要高點,陸瀟在三月堂外圍,而鬆本潤能夠直接進入三月堂。
如今已是深秋,秋風涼,將周圍的高棕沙沙作響,眼前這座蘊含著九州無數瑰寶的三月堂顯得更加偉岸。
這三月堂從源頭上來說,應該是吊腳樓,和正蒼院一般。
其底部有著約莫四十根石柱,支撐著這座龐然建築物。
一眼看去,三月堂有一股九州古代茅草屋的感覺。
但越是往裏麵走,越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韻味。
不得不說,這座西京東大寺是扶桑東大寺的高度還原。
有著一股唐代建築風格的味道。
這可能也是扶桑人引以為傲的地方,有位扶桑人在一篇論文中猖狂的說道:“九州的唐代建築,盡在扶桑!而西京的二代東大寺,是扶桑對九州的恩賜。”
這頓時就激起了眾多九州人民的不滿,於是在民國時期,大量考古工作者和專家在全國範圍內搜查。
但結果,卻是不盡如意。
就在這時,知名才女林徽因和他的丈夫梁思成,用了長達五年的時間去查閱資料,最終找到了九州的唐風建築!
便是五台山的佛寺東大殿!
這也狠狠的打了扶桑人一記耳光,給九州人民爭了光。
時間來到一點,三月堂中便湧來一大群扶桑武者和保安,神情肅穆無比。
鬆本潤點了一支煙,開門下車,站在扶桑武者的前麵,眺望著遠方。
很快,一列押運車隊穿過東大寺的大門,駛入三月堂的空地處,一對對車燈閃著慘白的光芒,仿佛對那些古物伸出了魔爪。
而看到車隊到來,鬆本潤不動聲色的在後備箱上方敲了敲。
這是他們開始行動的一個信號。
而陳登科因為換上了厚重的武士服,現在悶得他渾身是熱汗,雖然這豪車的後備箱足夠大,但裏麵裝滿了各種箱子,這讓陳登科能夠活動的空間更狹窄了。
這種武士服不僅僅是用來遮羞的,更是用來防摔防撕的,所以裏麵根本就不透氣。
陳登科也沒辦法,隻能盡量蜷縮起自己的身體,為自己爭取點透氣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