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你是否有感應?”蒙萌挑眉笑道。
陳登科默默沉吟了許久,將手中的傳國玉璽,反複檢查了數遍。
最終搖頭說道:“就算是假的,我也不能給你,這個東西,是追查陳家滅門真相的關鍵線索,我不僅要利用它揪出幕後最終的黑手,而且,還必須把真玉璽找回來。”
“既然是屬於陳家的東西,當然要物歸原主!”
“切,小氣就小氣,那麽多借口,算了,現在本小姐也不稀罕這玩意了,你想怎麽做都是你的自由。”
蒙萌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本小姐困了,鑰匙拿來,我要去睡覺。”
“啊?”陳登科愕然。
蒙萌直翻白眼,嗔道:“千島別墅的鑰匙啊,本小姐為你出工出力,還不能睡一下你的大別墅了?”
“哦,當然可以,不用鑰匙,用密碼就能進去,密碼是9527。”陳登科說道。
這個小娘皮,就是事多,好端端的,幹嘛非要到自己的別墅裏去睡。
她不知道,最近幾天,他也住在哪裏嗎?
陳登科也懶得理她那麽多,反正別墅那麽大,有的是房間。
她一個女的都不介意,自己一個男人怕什麽。
蒙萌拿到密碼後,哦了一聲,然後伸出貓爪朝陳登科拜了拜手,露出一個狡獪的笑容,轉身離去。
陳登科撇撇嘴,罵了句小娘皮。
然後便轉身看向地上昏迷的黃倫和李鬆,寒光乍現:“你們還真是狡猾又狠毒啊!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還想一石二鳥,除掉趙家的同時,還能混淆警方的視線,把趙家定為軍火案的主犯結案,然後你們就可以繼續逍遙法外!”
陳登科死死的盯著二人,五年前的陳家血案,已經確認他二人均在其中。
尤其是那個李鬆,他竟然把如此嗜血殘忍的事情,當做是一場狂歡派對。
畜牲,人渣!
陳登科的雙拳緊握,關節發出嘎嘎響聲。
啪啪!
兩記耳光扇在李鬆和黃倫的臉上。
二人紛紛被疼痛刺激醒來。
見到眼前穿著夜行衣,蒙麵的陳登科,驚嚇不小:“你,你是什麽人?”
啪!
又是一記耳光狠狠扇了過去。
陳登科目光冷淡,聲音冰寒:“從現在開始,我問,你們答,敢說半句假話,後果自負!”
“草擬嗎,你到底是什麽人,敢這麽跟我說話?我警告你,趕緊把東西還給我,然後給你李爺爺磕一百頭,否則……”
“啊!!!!!”
李鬆的話還未說完,便突然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陳登科一腳踹在他的右腳膝蓋上,他的小腿便哢嚓一聲向前斷裂,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
一旁的黃倫見狀,剛剛站起的身體,頓時又軟癱到地上,上下牙齒直打哆嗦。
黃倫懦弱,陳登科並未理會。
他一把揪住了李鬆的頭發,居高臨下的質問道:“再說一句廢話試試?”
李鬆看著陳登科那可怕的眼神,吞了吞口水,忍著疼痛認慫道:“對不起,大俠,我錯了我錯了,有什麽問題,您盡管問。”
陳登科冷哼一聲,將他丟到地上,拿出假玉璽問道:“這個東西,你們從哪得來的?”
“這……”李鬆低頭,陷入了猶豫。
哢嚓!
陳登科根本不給他考慮的機會,抓著他的肩胛用力一擰,便將他的右手脫了關節。
“啊!!!我說,我說!!”
李鬆連忙求饒:“是李將軍交給我運送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東西是他從京都葉家偷出來的。”
果然和京都葉家有關!
陳登科眉頭緊皺,然後接著問道:“東西沒被調包過嗎?”
李鬆搖頭:“沒,從李將軍把它交到我手裏的那一刻起,我就二十四小時貼身攜帶著。”
“那你知道,這塊玉璽,是假的嗎?”陳登科問。
“什麽?!!假的!”李鬆驚詫道:“不會吧?這可是李將軍親自從葉家盜出來的。”
“既然是他盜出來的,為什麽要多此一舉,讓你跟著軍火運回江城?他為什麽不自己直接帶回來?”陳登科繼續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李將軍交代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多問,隻管執行便是。”李鬆道。
陳登科思索了片刻,然後點點頭:“我再問你,為什麽你從北部運到江城的軍火,隻有接收,而沒有轉手?難道,你們走私軍火,不是為了賣錢?”
“我們……”
“你又猶豫了。”陳登科的聲音冷冷傳來。
“別!!!”李鬆趕忙加快了語速:“軍火是李將軍留著自用的,不是為了賣錢。”
“什麽?!他竟然私囤軍火,他想做什麽?!!”陳登科大驚。
李鬆搖搖頭:“具體的野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有所圖謀的。”
“其心可誅!”陳登科咬牙怒喝。
“大,大俠……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要是沒有的話,能放我走了嗎?”李鬆痛苦的祈求道,手腳斷裂的疼痛,讓他苦不堪言。
“還有一件事。”陳登科身上的寒意更濃,讓這更深露重的夜晚,更加蕭瑟起來。
“什,什麽事?”李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五年前,你曾和一群歹人,在千島宴堂大開殺戒,殺人者,除了你,都還有誰?現在,分別在什麽地方?”陳登科逼問。
“五,五年前……你為什麽會問這個?”李鬆驚疑。
但顯然,他現在根本沒有提問的資格。
哢嚓!
陳登科麵無表情的扯下他另一條手臂,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李鬆疼得卷縮成團,艱難說道:“除,除了我,其餘人基本都已經死了,當年事發後不久,參與血案的殺手便陸續離奇暴斃,我察覺到不對,猜想這是趙李黃三家要殺人滅口的節奏,於是我主動前往李家,要求他們保住我性命,否則我就讓我安排的人,把他們做的醜事,公布於眾,所以,我才成功活了下來,還成為了李家的心腹。”
“死了?還真是便宜他們了!!”陳登科咬牙冷哼。
李鬆實在是疼得不行了,哀聲請求道:“大俠,該說的我已經全都說了,求你放了我吧,我受傷太重,要是再不醫治,恐怕性命難保,大俠,您是要財還是要什麽,您盡管開口,我一定滿足你,隻求你快些放了我,我真的扛不住了。”
陳登科蹲下身子,冷冷看著他,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你!的!命!”
“什麽?!”
李鬆聞言大驚失色。
緊接著,
陳登科的巴掌便朝著他的天靈蓋拍了下去,李鬆的身體頓時一僵,然後七竅流血,倒地死去。
解決了李鬆,陳登科目光一轉,看向旁邊的黃倫。
黃倫登時如遇閻羅,像條狗一樣跪倒,拚命的磕頭:“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嗚嗚嗚嗚……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然而,他越是這麽說。
陳登科的怒火,便越發的燃燒。
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黃倫。
每一步,都讓黃倫心驚肉跳。
聲音,如同九幽神魔般可怕:“你當年聯合趙、李兩家,謀害陳家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們也上有老,下有小?”
“你憑什麽讓我饒過你?”
“難道,陳家的人就該死嗎?”
砰!
一腳落下,停在黃倫麵前,如同審判之神,居高臨下,無上威壓,令黃倫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