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人命關天根本管不了太多。

“我再說一遍,我能治好。”陳登科語氣穩如泰山,站在原地堅定的看著眾人。

這讓在場的人產生了一絲動搖。

但眼前的年輕人以及一身的打扮,根本不像是能救命的人。

而且聽陸瀟說到陳登科是個鑒寶的,他們更是白了一眼,根本不想搭理陳登科。

什麽時候混古董領域的還會醫術了?就算是副業也不帶這麽離譜的。

聞言,瓊誌軍臉色一黑,礙於陳登科是陸家人帶來的,想必有著什麽關係,看在陸老神醫傾力救治他孩子的份上,瓊誌軍沒有多說什麽。

陸瀟更火大了。

陸家本就經不起折騰,如今這家夥還拿人命關天的事情當做兒戲!

便猛的將陳登科拽到一邊,貼著陳登科低吼道:“我敬你博學,稱你為大師,不曾想你竟然是這種人!根本配不上大師的稱號!”

“現在立馬離開陸家,我還能既往不咎!”

饒是陸瀟有著一副好脾氣,麵對這種情況,也是激動起來。

陳登科淡然看了陸瀟一眼,知道過多的解釋無用,便同樣低下聲:“我說我能救人,就能做到,現在你是在耽誤我救人。”

“你憑什麽說你能!?你可知先天性惡性貧血症DBA?”

“我父親陸老神醫都束手無策,你憑什麽在這裏叫喚?”

陸瀟徹底被陳登科的話給惹惱了,情況緊急之下咄咄逼問道。

相對於陸瀟的激動,陳登科情緒壓根沒什麽波動,而是掠過陸瀟走向瓊誌軍:“瓊先生,我可以治好你孩子的病。”

瓊誌軍神色黯然,眼皮微抬,看了看陳登科,擺擺手:“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他瓊家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讓一個鑒寶的治病。

瓊誌軍繼續說著:“我的孩子遭受太多磨難了,什麽法子都用過……她才六歲……與其在病**度過餘生,不如走得痛快。”

說完,瓊誌軍就要抱起瓊羽離開。

陳登科深吸了一口氣,靜靜說道:“她才六歲,什麽都沒見過就要走了,與其這麽離開,為什麽不讓我試試?”

“我在這方麵有過一定的研究,孩子此時的經脈已經被陸老神醫打通,如今要做的就是破宿血生新血,就能夠換取一線生機!”

陳登科怎會不知自古有“醫不叩門”的說法,但瓊羽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思慮太多,救人要緊!

瓊誌軍聞言,停住了腳步。

陸老神醫瞪大了眼睛盯著陳登科,這種說辭他還是頭一次聽見。

“這種病在孤本《濟普方》中有過記載,我曾有幸瀏覽並做了研究。”陳登科繼續說服瓊誌軍。

陸老神醫的一個弟子失笑道:“你這是從哪裏,我跟著師父學了數十年的藝術,從來沒聽過你的法子!怕不是你為了逞強胡亂編造的!”

“我們神醫都已經下定論了,你是什麽人敢口出狂言!難不成你比我們神醫還要厲害!?”

其他人對陳登科投去鄙夷的目光。

這年頭,為了金錢騙醫的人不在少數,沒有人敢把一條性命交給籍籍無名的人。

陸老神醫座下的弟子都是行醫數十二十載的老中醫了,放在任何一個醫館,都是萬裏挑一的存在。

他們都各自開了醫館,進了醫院,如今齊聚鶴年堂也是為了陸老神醫。

怎麽可能比不上陳登科呢?

眼前這年輕人信口雌黃,大話連篇,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麵對他們的質疑,陳登科覺得好笑:“各位沒有醫治的方法,如今我這裏就有個現成的,你們非但不信,反而跟我喋喋不休耽誤治療時機,這就是所謂的醫者仁心?”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破宿血換新血方能有一線生機。”

眾人麵麵相覷。

一位老中醫教授站了出來質疑:“你倒是說說,怎麽個救法!”

陳登科快速的寫下一個藥方子,遞給那位老中醫:“張潔古老先生的《珍珠囊》中記載,雞血藤、丹參均為活血之品,使用此兩藥之能夠活血以生血,另外我還加入了山萸肉,**羊藿,巴戟天辛等,都有利於增加機體免疫。”

看到這個藥方子,老中醫教授笑了出來,指著陳登科諷刺:“兜兜轉轉還是這個藥方子,我當以為你是創了多厲害的法子!”

“你快滾吧!這裏不歡迎你!”陸老的弟子們也紛紛叫喚起來。

“一群無知之徒,不急著給孩子治病救命,反而有閑工夫質疑我。”陳登科也不想多留片刻,方子已經給出來了,信與不信在他們。

陸老的徒弟們卻不願意了,無知之徒深深傷了他們的自尊心,他們可都是教授專家,隨隨便便一個都是受人敬仰的存在。

陳登科說他們是無知之徒,那陸老神醫不就成了無知之徒的頭子了?

**裸的嘲諷啊!

一時間,氣憤,怒氣衝天,各種情緒爆發出來,聲色俱厲的唾罵道:“你究竟是哪來的宵小之輩,敢在我師父的麵前,口出狂言!”

“我們警告你,立即道歉,不然你走不出去!”

“要是不道歉,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們師父可是出了名的針王,絕對不允許你如此詆毀!”

“道歉!立刻馬上!”

陸老神醫可是金針聖手,他們容不得別人詆毀半分!

陸瀟也看著陳登科,不解道:“他是我爺爺,是西京出了名的神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登科古井無波,毫無愧色道:“我說的是事實。”

這群人的醫術在他這裏根本不夠看的,說這麽多是為了救人罷了。

一眾名醫:……

陳登科這副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們不知如何去反駁。

這尼瑪是人幹的事兒嗎!

陸老神醫起身,走到陳登科身邊,緩緩道:“年輕人,你之前說得對,宿血換新血之法確實可以做到緩解明確,那你可想過,如何進行宿血換新血?”

陳登科回頭,看了眼陸老神醫,肅穆道:“這麽說老神醫是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