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再興被說得有些動搖了。

張立雄說得沒錯,就剩幾天了,成敗在此一舉!

要是能成功,他們的家族就能一步登天!

若失敗,他們家族並不會萬劫不複,他們身後有天子!

這種利大於弊的事情,放手去賭一把也不一定是壞事。

“張兄說得很對!做!”孫再興眼神堅定,深吸了一口煙,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搏一搏!

“但,恐怕如今京都大人物沒有一個敢和陳登科作對了。”

“怕什麽?現在去聯係葉海嵐!”

......

另一邊。

謝沫沫和林氏集團代表人談完工作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快到飯點了,謝沫沫便打算吃完飯再回葉府。

正當謝沫沫坐著於七的車在幾家餐館前猶豫不決時,一陣聲音傳了過來。

“這位小姐你好,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一個麵容消瘦的女孩攔住了謝沫沫的去路。

不等謝沫沫說什麽,那女孩繼續可憐兮兮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本來是來京都旅遊的,但我的錢包和身份證都被偷了,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騙子?

這是謝沫沫第一反應,畢竟這大街上這麽多人,怎麽就偏偏選了她?

但細看之下又不像騙子。

這女孩約莫一米七的個子,全身上下除了三維有些超標外,其他地方都很瘦。

典型筷子腿,螞蟻腰。

麵容沒有化妝,看起來很清秀,上身是一件白色收腰T恤,下身是一條發白的牛仔褲。

見謝沫沫還在猶豫,女孩急了,可憐兮兮道:“小姐,我已經五天沒吃飯了,真的不騙你!隻要讓我吃點就行!”

“謝小姐,陳先生說了,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坐在駕駛座的於七開口提醒。

謝沫沫思想掙紮了片刻,最後感性還是戰勝了理性,道:“於七,你先在車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走吧,正好我也要去吃晚飯。”謝沫沫下車,走向那女孩道。

“謝謝小姐姐!謝謝!”女孩連忙道謝,喜不勝喜。

二人便走進了一家“江湖菜”店內。

“小姐姐,你是不知道!這家店的菜,一絕!上次我就來吃過一次,真的香!”

女孩邊說著,邊挽著謝沫沫走了進去。

謝沫沫清晰的捕捉到那個字,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麽。

對方隻是個小姑娘,瘦瘦小小的連力氣都沒多少。

服務員拿來菜單後,謝沫沫便把菜單遞給了女孩,讓她點。

“小姐姐,你人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便在謝沫沫對麵坐了下來,拿著菜單看了幾眼:“來一份黃金牛油,兩箱奪命大烏蘇,三碗麵肺子,五碗油搭子丸子湯,兩隻烤全羊!差不多了!不夠再點小姐姐!”

“都行。”謝沫沫心中微驚,這姑娘看著小,胃口倒是大如牛,還好她這才帶的現金夠多。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小姐姐,讓你破費了真不好意思。”

“沒事,這麽多天沒吃東西了,吃完之後你先跟著我回家,換身衣服休息,怎麽樣?”

謝沫沫不以為意,這頓頂破天不會超過五千。

對於她這個葉家家主來說,還是承受的住的。

......

紅顏醫館。

等陳登科帶著林清雪趕到時,林清雪已經昏睡了過去。

陳登科也徹底確定,她中毒了。

此時,在林清雪的上臂處,有一大塊肌膚已經發黑發紫。

陳登科皺眉,用手指在發黑的地方按了按。

“啊......”

林清雪痛的喊出了聲。

陳登科滿臉疑惑,拿出針袋,取出銀針,紮入林清雪的經脈處。

林清雪是林家獨女,誰敢動她?

這毒下得很蹊蹺。

片刻之後,陳登科拔出銀針,放出了一灘黑血。

可以清楚看到林清雪白皙的藕臂上,血管中發黑的血液不斷朝著銀針處匯聚,最後全聚在銀針處。

陳登科一擠,毒血都放了出來。

這時,林清雪也清醒過來,看了眼陳登科手指發黑的銀針,便知道發生了什麽,軟聲道:“師父,謝謝你....”

“清雪,你怎麽會中毒?猜得出來是誰要害你嗎?”陳登科將銀針清洗消毒,詢問道。

林清雪茫然,搖了搖頭。

嘀嘀嘀!

這時,陳登科的手機響了。

是來自境外的號碼。

陳登科以為是詐騙電話,想都沒想就掛了。

這年頭,詐騙電話多如牛毛,陳登科從來不多加理會。

嘀嘀嘀!

電話聲再次響起。

這次是於七。

陳登科剛接通。

“陳先生!謝小姐不見了!”

電話那頭,是於七急切的聲音。

“嗯,你先回葉府。”

陳登科感覺,跟剛剛那個境外電話有關,便回撥了回去。

“明天十點之前,要是不趕來金陵天闕山靈穀寺,就再也見不到謝沫沫了,必須是一個人!”

陳登科雙眼含怒,那幫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直接將謝沫沫擄走了!

“謝小姐出事了嗎?”林清雪擔憂道。

“嗯.....我要去金陵一趟了,你身上的毒還沒徹底清除,我回來之前務必注意平時的飲食。”說著,陳登科將銀針收好,起身就要離開。

“師父,我幫你安排一輛飛機吧,很快的。”

“也行,今天晚上見,我先回趟葉府。”沒等林清雪說完,陳登科就疾步離開紅顏醫館。

......

陳登科到達葉府時,於七也開車抵達。

讓陳登科不可思議的是,於七還帶回來一個女孩,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這都什麽時候了,於七竟然有心思找媳婦?

看見陳登科陰沉的臉色,於七微微鞠躬道:

“陳先生,這是謝小姐在路邊遇到的女孩,見她可憐便帶她一起吃飯,結果過了很久,我發現不對勁趕到餐廳,就剩她一個暈倒在桌子上,就把她帶回來了。”

那女孩看到陳登科的一刻,眼神微動,學著於七喊道:“陳先生您好,叨擾您了。”

“嗯,我問你,在暈倒之前注意到什麽奇怪的東西沒?”陳登科點了點頭,問道。

“沒有,當時我們就在吃東西,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女孩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好了,於七你帶她去休息吧,我要去趟金陵。”

陳登科皺眉道,也知道現在問不出什麽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