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謝沫沫一臉莊重,走到台中央,朝著眾人拱手道:“首先,感謝各位來參加接任大典的賓客,如果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希望各位能夠諒解。”
她的聲音很清脆,語氣溫柔不失剛硬。
一時間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要是在之前,謝沫沫被這麽多人盯著心中肯定局促不安。
但經曆過朝堂的洗禮,謝沫沫顯然自如多了。
見狀,陳登科也暗暗感慨,謝沫沫的成長速度之快,適應能力也很強。
這樣成長下去的話,相信謝沫沫很快能夠擔起葉家了。
台下不少人也被謝沫沫這種大大方方,不卑不亢的風采給意外到了。
“謝小姐當真是年輕有為,小小年紀就能過成為葉家接手人了!”
“謝小姐的氣質當真令我等佩服不已。”
……
不過,說客套話話的都是些小家族,個別世族也就是鼓鼓掌糊弄過去了。
在他們眼裏,謝沫沫就隻是個丫頭片子而已,並沒有什麽值得讓他們欽佩的地方。
隨後葛威簡單說了幾句便拿出一塊令牌,那塊令牌巴掌大小,通體耀金色,上麵赫然刻著葉家二字。
將其交到了謝沫沫手上:“此乃葉家家主令牌,謝姑娘可要收好了。”
稱呼依舊是謝姑娘,而不是葉家主。
由此可見,葛威也並不認可現在的謝沫沫。
至少在謝沫沫能夠做出真正的成績之後才會有所改觀。
不過謝沫沫倒是無所謂,一個稱呼而已她並不怎麽放在心上。
因為她憑借自己的努力,贏來屬於自己的榮耀。
旋即謝沫沫雙手接過令牌,怔聲道:“我謝沫沫,奉天子令,今日正式接任葉家家主一位,定然恪守天子訓言,秉著為國為民的準則,弘揚正氣,守一方清明,將新葉家發揚光大,成為新風榜樣!”
話落,謝沫沫本想說幾句客套話就匆匆結束的,對她來說,這繼任大典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要緊的是幹實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十分突兀的聲音響起。
距離陳登科不遠處的一道身影,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眼神肆無忌憚的在謝沫沫身上遊**,傾略性十足。
“謝姑娘是吧?我聽說你對京都沒有任何功績,又與葉家非親非故的,能夠走到這個位置,想必那方麵功夫了得啊!”
“不知道我這個京都柳家你感不感興趣,要不同與我展示一番那方麵的功夫,我給你的也不會不少。”
說話間,柳鳴故意拉長了聲音,神態、語氣都讓人浮想聯翩。
聽完這話,葛威看了眼柳鳴,並沒有說什麽。
他隻是負責做完這個流程的,對於其他發生的事情沒有義務去管。
台下的賓客聞言躁動起來,柳鳴算是說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
眾人都等著謝沫沫會如何應對。
而在場的人也都心知肚明,此番柳鳴來參加接任大典不過是來找麻煩而已。
不過其他的人並不打算插手,在他們看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根本就擔不起葉家新家主的位置。
早點勸退,對這小姑娘也有好處。
看到開口說話的人,謝沫沫已經猜到幾分了。
之前她在台上就看到,此人時不時就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登科哥哥。
如今看他這幅做派,就更加坐實了謝沫沫心中的猜想。
他定然是專門來攪黃這場典禮的。
謝沫沫臉色凝重,看向柳鳴,淡淡道:“這位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同時,台下的陳登科也意味深長的朝柳鳴扔去一個眼神,神情冷淡,但是壓迫感卻十足。
陳登科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已經給柳鳴判了“死刑”。
有些人,你越是放縱他越得寸進尺,柳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本想著如果柳鳴就嘴皮子上過過癮,陳登科便不計較,但他偏偏不知死活往槍口上撞。
感受到陳登科犀利的目光,柳鳴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旋即微微拱手笑道。
“謝姑娘,何必那麽較真,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此次來祝賀謝姑娘,我可是專門準備好了賀禮的。”
不知為什麽,柳鳴居然從陳登科眼神中感到了一股自上而下的壓迫,甚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以防萬一,柳鳴還是收斂了神色,朝葉家門外一喊:“來,快把賀禮拿出來,看看謝姑娘喜不喜歡。”
話落,便有四人抬著一個長方形的長盒,上麵用大紅色絲綢蓋著,所以並不能看清楚裏麵是什麽。
看到這裏,謝沫沫才微微鬆了口氣,神情舒緩不少。
原以為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執,大事化小才是明智之舉。
“你們也真是的,怎麽抬個禮物慢吞吞的!讓人家謝姑娘久等了!這怎麽能表現我對謝姑娘的誠意呢!”
說著,柳鳴一個箭步上去把蓋在盒子上麵的大紅布給掀了下來。
所有人在看到賀禮的瞬間當時就愣住了,有些沒反應過來就看著那所謂的“賀禮”。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口楠木棺材!
柳鳴送給葉家新任家主的賀禮,居然是一口死氣沉沉的棺材!
這其中的寓意,可想而知了。
謝沫沫一臉羞憤的看向柳鳴,怒目而視,厲聲道:“這位先生,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看到這一幕,台下的林清雪也是有些不解。
這個謝沫沫她有點耳聞,江城之人,是師父推薦來的,那人應該還是不錯的。
但是謝沫沫為什麽會被柳鳴針對上?
“我要幹什麽,你也配問?你算個什麽東西!”
柳鳴一臉不屑冷笑道:“要不是靠著一些關係,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繼任葉家?”
一個是京都柳家繼承人,一個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葉家新家主。
這麽看起來,柳鳴好像確實沒必要,也不屑於汙蔑謝沫沫。
加上之前的那些言論,局勢更是向柳鳴這邊傾斜了。
見時機成熟,之前柳鳴安排的幾個人也紛紛起哄:“難道就允許你自己做出那些齷齪之事,還不許別人說了?”
“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
話裏話外,都是在汙蔑謝沫沫的名聲。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步步緊逼,輕描淡寫的說出最惡毒的話。
聞言,台下不少人都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謝沫沫。
不但京都柳家公子都開口這麽說,而且一旁的主持人葛威也沒有說什麽。
難道謝沫沫真的是靠著不正當的手段上位的?
一時間,很多人臉上露出了難以言明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