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仔細端詳著鐵門,發現上麵有著許多縱橫交錯的線條,構成了各種圖案。

根據陣法知識,陳登科對這些圖案進行一一推測破解。

雖然有些許吃力,但總算還是能夠順利破解出來。

正如陳登科的猜想一般,這些圖案都有其相對應的參照物,隻需要按照破解之法,找到參照物進行撥動。

每當一個參照物,成功被撥入正確位置之後,鐵門便會傳來重重的齒輪機關轉動的聲響。

陳登科知道,自己的方法和思路是對的,便耐心的破解,然後將參照物撥入正確位置。

如此循環。

當最後一個機關歸位之後,隻聽見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傳出。

那萬斤鐵門,終於緩緩開啟了。

陳登科與格清相視一眼,麵露喜悅:“成功了!”

緊接著,二人便進入了鐵房之內,裏麵伸手不見五指,陰森無比。

陳登科和格清步入房內的同時,一道略帶驚恐的聲音從房間角落傳來:“誰?是誰?”

格清一怔,旋即便聽出了這熟悉的聲音,當即回應道:“是陛下嗎?臣妾是格清!”

說著,格清從項鏈上摘下了一顆夜明珠,捧在手心。

待熒光慢慢亮起,整個房間便有了微弱的光芒,勉強可以看清彼此。

隻見角落處,一頭卷發的多魯,頗為狼狽的蹲在那裏,瑟瑟發抖。

當他抬頭看見格清後,臉上頓時布滿憤怒,恨恨說道:“格清!你也要來替阿米那個逆賊做說客麽?”

格清聞言一愣,解釋道:“陛下,格清是來救您出去的啊,並不是什麽說客,阿米盤叛上作亂,試圖控製滿朝臣子,竊取國器!”

“格清特來營救陛下,請陛下出去主持大局,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格清說完之後,多魯卻隻是冷哼一聲,語氣依舊陰沉道:“哼!少在本王麵前惺惺作態了,你以為這樣就騙得了本王麽?”

“逆賊!你們全都是逆賊!你們想要操控神石,荼毒百姓,發動戰爭,我就是死,也不會如你們所願的!”

說著,多魯仰天痛哭道:“曆代先祖們,多魯不孝,不能守住江山!多魯這就來九泉之下,向各位先祖請罪!”

說完,多魯竟直接發力,一頭撞向鐵壁之上。

好在陳登科眼疾手快,以一記擒龍手,直接阻止了多魯。

“多魯國王,我們的確是來營救你的,你為何還要尋短見?”陳登科皺眉問道。

多魯驚詫的看了陳登科一眼,明顯是對陳登科剛才的手段,有些震驚。

隨後,依舊沉聲冷哼:“本王說過了,無論你們的戲演得多真多好,都絕對騙不到本王!”

“本王昏庸無能,致使阿米權傾朝野,盜竊國器,本王已經認了!隻不過,阿米和伊文法老,也隻能從我手中奪走這麽多了!他想要知道神石的絕密和操控之法,本王是絕對不會透露一分一毫的。”

“他們以為,派兩個人在本王麵前演個苦肉計,就能把本王給騙了?做夢去吧!這兩個禽獸,傷天害理,血祭活人修煉邪功,若沒有神石絕密中的調和之法,就等著反噬,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吧!”

“這是報應!是他們兩個畜牲,應有的懲罰!!”

多魯情緒激動的吼道。

陳登科和格清聽了這話,再次相視一眼。

看來,多魯此時心中已經拉滿了防線,若是沒有強而有力的佐證,根本不可能讓多魯相信,二人是前來營救他的。

“陳少,陛下如今已經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我們該怎麽辦?”格清擔憂道。

陳登科吸了口氣,想了想,然後從腰間掏出龍王令,走向多魯。

多魯見陳登科上前,立馬緊張起來:“你想做什麽?”

“陛下不要緊張,且看是否認得此令牌?”陳登科輕聲撫慰道。

多魯聞言眉頭緊皺,在微弱的光芒下,看見了陳登科手中的那枚龍王令。

僅片刻之後,便激動說道:“這…這是龍王令!神龍殿尊主趙若虛,是你什麽人?!”

陳登科平靜說道:“那是晚輩的師傅,他老人家如今已經將龍王令和神龍殿尊主之位,一並傳給我了。”

“在下陳登科,乃是現任的神龍殿尊主!陛下,我和格清王妃,真的是來營救你的。”

“陳…登…科!”多魯死死盯著陳登科,仔細打量,隨後一把躲過陳登科手中的龍王令,一邊檢查一邊呢喃道:“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在騙我,這龍王令是假的,肯定是假的!趙尊主失蹤多年,根本沒有什麽徒弟!”

陳登科平靜說道:“陛下,你應當知道,龍王令乃是特殊材質結合複雜的特殊手法打造,天下獨一無二,根本不存在造假的可能性。”

“家師失蹤這幾年,一直在九州江城的嶗山監獄,晚輩與之有緣,得了他老人家的傳承,絕無假話!”

“不信的話,陛下大可一試,我師傅會的,我也全都會!”

陳登科這番話下來之後,多魯的情緒稍稍冷靜了一些,他緩緩起身,繞著陳登科繼續打量。

格清在一旁說道:“陛下,陳少所說的句句屬實,家父也已經確認過陳少的身份了,他真的是神龍殿的新任尊主!”

“陛下,快跟我們走吧,若是被人發現,可就遲了。”

多魯卻是冷笑起來:“就算龍王令是真的,我也信不過你!本王已經鑄成大錯,關於神石的這最後一道防線,不會再被任何人攻破!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陛下!”格清急了,正不知要如何才能讓多魯信服的時候,隻聽見一旁的陳登科忽然冷哼一聲。

“多魯,你可真是個昏君,一點兒也不值得同情!”陳登科麵無表情。

多魯聞言皺眉。

陳登科直接罵道:“你作為一國之君,先讓讓阿米一步步蠶食自己的權力也就罷了,如今國難當頭,卻隻會如此任性的做出破罐子破摔的決定。”

“難道,堂堂一國之君,連簡單的真假是非都分辨不了嗎?”

“我可不是非幫你不可,若非還有如同格裏,加侖,庫拉爾這類忠臣義士求助於我,你以為我會冒著如此風險,參與你們烏塞國的這點破事?”

“如今我們費了好大力氣,過關斬將前來營救你,反倒被你當成是演員了?你可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