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戰意高昂,但是並不莽撞。
他所要麵對的是世界各國的頂級殺手,不是自己以往所遇到的那些空有訓練,缺少實戰的家夥。所以一個不經意,就有可能腹背受敵!
上山的路,他格外謹慎。
如今的他,已經基本能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所以這個孤鳴山,讓他格外的感到詭異。
這座山頭,除了一些矮灌木和枯草,竟是蕭瑟不已,連一個動物的走動都沒有。
前進了幾步,陳登科便低聲問道:“小白狐,能感覺這有不對勁嗎?”
他能隱約感應到這裏用了一些奇門遁甲,而高級的奇門遁甲的運用有時要借助靈力。
論靈力感應,小白狐不知道比陳登科強上多少。所以陳登科索性將它擅長之事,交由它去做。
“有一道封鎖結界,不是很高明,把我們困在這裏了。”小白狐淡淡道。
“可以破嗎?”
讓他有來無回?像是葉家的作風!
“不用,憑你現在的實力,能強行衝開!”小白狐果斷說道。
“可以!”陳登科心頭一喜,頗有種血脈壓製的感覺!
但越往上,他這股欣喜很快就被衝的消失殆盡!
從山腳到山頂,區區七八公裏的路程,這裏就布下了五六個結界,真正算得上是天羅地網!
“都有十萬武裝軍隊了,這些人還玩陰的?真是不知道什麽叫羞恥?!”陳登科腹誹道。
好似這就是葉家素來的行事作風。就連上次兩個長老也是,開戰之前也布下了驚雷陣,隻是被他反客為主吸收了罷了。
但如果真挨上那麽一下子,怎麽也得少半條命!
“以智取勝吧!”小白狐說道:“這些陣法不算高明,但如果一個個對付還是很麻煩。”
“我感應到山的背麵有一個人,應該就是他在布陣,而且在加固陣法。我可以把你易容成他,混進去!”
陳登科頓時一喜,沒想到小白狐平時看上去心智挺純潔,但是一到作戰時刻,卻是不遜色於任何人!!
“那就有勞了!”陳登科沒有任何猶豫。
知道敵方還在觀望,所以索性在此地製造了一個幻影,以均速往山上趕。
但是自己卻悄悄摸摸的,往山的另一麵奔去!
說時遲,那時快!
隻幾百米,陳登科就發現了一個長者,在緊張地畫著符籙。幾乎是陳登科現身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就猛地睜了開來!
“你,你是怎麽發現我的?!”長者驚恐之後,不做任何遲疑,手中的符籙便迅速祭向天空。
登!
一聲輕響,結界霎時大開!
“九轉幻影陣?好一個陣法高手!”陳登科很快意識到危險,目露殺機!
但他嘴角一勾:“但你的幻陣,保不了你!”
此陣在布陣者手中,可以隨意展現出幻術,但是並不具備殺傷性。雖然在大亂鬥中有妙用,但是此刻,卻無法阻止他墮入深淵!
“哼,想殺我?拿出實力來!”長者嘴角一狠,隨即身形變得虛幻,如風沙般飄走。
陳登科卻並不慌,手中握了一道掌勁,迅速轉身,往背後的虛空,轟出一拳!
噗!
那虛空中竟然迅速浮現一個人影,目瞪口呆,睚眥欲裂!
“輕看你的敵人,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陳登科平靜地望著他,看著他身形倒下。
那長者五髒盡毀,明明還想說出些什麽,但是卻發不了任何力,隻能看著陳登科,目露哀怨。
因為沒有做好戰鬥準備,加上長久以來的固定性思維,那長者並不看重陳登科,所以才落敗的這樣快。
但他的實力,實在不弱!
與此同時,小白狐跳脫出來,用手在陳登科臉上隨意揉捏。
不多時,一張與剛剛長者近乎一樣的臉,出現在陳登科臉上。這技能,連陳登科看了都驚歎。
很快,陳登科換上衣服,隱去了三分氣息,便往山上走去!
山上。
“陳登科現在在何處?!”葉文乾不知在朝誰問道。
一時無人回答。
葉文乾皺眉,李紹天見狀,急忙上前回答道:“爸,陳登科應當已經進入孤鳴山脈了,剛剛子虛長者去入口布陣,等他回來便可知道陳登科的具體位置!”
“布陣?為何不早做安排,此時才去,若是恰好與陳登科遇上,豈不危險?!”葉文乾聽了,眼中立馬浮現一抹慍怒。
李紹天一時無法回答,僵在那裏。
這讓葉文乾更怒了:“陳登科什麽實力,你還不知道嗎?!為何還讓他去冒這個險?”
“萬一再讓陳登科插了這個空子,導致我們此戰因此落敗,這個後果,你來承擔嗎?!”
“嘖嘖嘖!”
葉文乾還沒說完,現場就有人陰陽怪氣了起來。
“葉家主,你這模樣,是被嚇怕了嗎?就跟那見了貓的老鼠似的!”一位皮膚黝黑,臉上帶疤的青年,壞笑著調侃道。
與此同時,更有一位穿著性感皮衣的美豔女郎也緩緩起身,笑容中帶著致命的魅惑:“葉家主,何必對那位小帥哥發火?有我們扶桑四大忍者出麵,你該把心放肚子裏……”
“小小扶桑閉嘴!我京都天啟幫第一供奉都沒說什麽,豈容得到你們說話?!”說話的是一個渾身碩壯,滿身腱子肉的壯漢。
而他麵前,是一個風度翩翩,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子。
男子微微一笑,也不反駁。
那女子瞬間陰沉下臉,剛想反唇相譏,卻立馬被葉文乾打斷。
“都是各國高手,卻在這裏互相挑釁,有什麽意義!”葉文乾冷冷看向他們。
“你們既然都是聞聲而來,那應該就知道,陳登科不是凡夫俗子,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更厲害!”
“我不在孤鳴山部署大軍,就是因為陳登科仙武同修,不僅武道極強,連仙道也都涉獵一二,身上更是有一個千年白狐,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可以比的!”
“否則,何須大動幹戈,調動十萬大軍進行圍剿?”
“你們有本事不要在我麵前炫耀,去把陳登科拿下,我葉家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葉文乾麵無表情的說道,此時陳登科已經入境,正是靠這些人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幾人聞言後,彼此相互看了眼。
然後眉頭便紛紛裹上一抹濃重色彩,手中蓄勢待發。
好像在暗中較勁,自認為能夠以一己之力斬殺陳登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