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手遮天?”葉文乾一副聽到了天大笑話的樣子:“試問,我一個世家家主的權力大,還是一個堂堂神龍殿尊主的權力大?!”

“在朝堂上,無論葉家做出的貢獻再多,天子也隻是給我三分薄麵。而對陳登科呢?那簡直就是敬愛有加!”

“陳正先,你明明就是知道陳登科身份,還把他邀請來參加我們兩家的比試,你居心何在?!”

“說你不是暗箱操控,誰信?!”葉文乾厲聲質問,現場有一片人居然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立馬接著說道:“朝廷的國醫比試我聽過,但是一直疑問為什麽葉家有仙人相助,還會輸得這麽慘?原來,是陳家請到了這麽大的大佬啊。”有人感歎道。

“神龍殿……居然是神龍殿!那就不奇怪了。畢竟,天子拉攏神龍殿,絕對比拉攏尋仙宗好些。”一位國醫大街的長老感歎道。

他涉獵的知識麵廣,知道神龍殿的強大。天子若是能夠拉攏神龍殿,那九州朝廷,就是有望成為世界第一大超級勢力的存在。

但拉攏尋仙宗則不然。尋仙宗的仙人高傲又自大,平時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跟這樣的人合作,顯然於朝堂不利。

“嘖嘖,想不到這陳登科居然是傳說中的神龍殿的尊主?明明是這麽不得了的人物,那陳家還顯得一副自己很弱小的樣子?裝得也太像了吧?”

“我感覺這次,陳家也像裝的。結果剛剛還反咬葉家在暗箱操作……”一些不明事理的群眾直接大膽猜測,把陳家直接推上了裝模作樣的地步。

“就是就是,我說一個朝堂組織的比試怎麽會傳出這麽多流言,明顯就不正常。現在看來,就是陳登科和陳家都不講信譽,贏了葉家還造謠葉家……”

更有甚者,直接全盤否定了陳家多年積累而來的信譽,讓陳家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這……”

陳正先和陳恩雨傻了眼,這次真就吃了啞巴虧。

說再多,隻要陳登科的身份擺在那,他們就逃脫不了他們口中的“裝弱小”和“暗箱操作”!

他們很無奈,但更多是憋屈。真就體會到了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的痛苦。

看著這麽多人信以為真,葉家人心裏都在暗爽。

葉文乾更是感覺自豪。輿論的壓力無疑是強大的,短短幾句話,就直接讓陳家和陳登科陷入信任危機,狀況急轉直下。

他這次終於是一雪前恥,大快人心!

看著眾人一張嘴悉悉索索,說著自己完全無關的事,陳登科就無語地搖搖頭。

緩緩站起身,嫌棄地說道:“嘖嘖,是不是葉家每次舉辦的比試,都少不了你們這種人的一輪嘴炮啊?!”

“啊?”看著陳登科那無所謂的模樣,有人錯愕。

葉文乾瞬間警覺得像隻狐狸,眼睛眯著。

但毫無例外,所有人都盯死了陳登科。明明剛剛還在說著他的壞話,但是這個時候,卻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掃過眾人一眼,陳登科緩緩道:“張家。”

他不急著找葉家算賬,而是表情冷冷地看向張晉年等人。

陳登科目光冰冷得就像萬古寒冰,張晉年突然打了個寒戰,周身感覺到了一絲恐怖。

但他依舊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強硬地麵對陳登科。

如今他體質好了,正是需要拜師學技的時候。但是他心氣和眼界都極高,隻看得上尋仙宗的那群仙人。

為了能夠拜仙人為師,他根本就沒有什麽底線。隻要能討好葉家,討好仙人,讓他汙蔑陳登科,忘恩負義又怎樣?

他本來就不是好人,更沒有好人那假惺惺的做派!

他隻知道,自己看上的,就一定要得到!!

一眼就看穿了張晉年的陳登科,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他隻需要一個時機。

而現在,張晉年居然作死,自己送上來一個時機……

“張晉年,張治中……還有你,張濟安。”陳登科突然點起了人頭,目光犀利。

“你們今晚的做派,很下頭!我現在,就隻問你們一句,”陳登科停頓片刻,再度開口時,氣壓就下降了好幾個點:“你們,是否真的要自己把張家的路走絕?!”

被叫到的三人,頓感莫名其妙。但也就隻有張濟安一人,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張晉年和張治中甚至肆無忌憚,居然還嘲笑起了陳登科。

“陳登科,死到臨頭居然還說大話呢?你看不到嗎?陳家已經甘願放棄比賽了!陳家已經輸了!”

“再說,就算你還想繼續比賽,就憑你一個人,難道還能和尋仙宗這種龐然大物作對嗎?簡直不自量力。”

“你現在還站起來,強出頭個什麽勁?!”張晉年看著陳登科,譏諷道。

“還說什麽我們把張家的路走絕?哼,就是因為得罪了你嗎?”

“你難道真的以為你一個人,可以和整個張家抗衡?這也太天真了吧?”張治中立馬接上嘲諷,看陳登科的表情分外不屑。

張家,在京都豪門世家的排名裏能有第二!難道陳登科以為滅不了葉家,就可以輕易滅掉張家?

這種想法,愚蠢得讓人覺得開了眼。

陳登科麵無表情聽他們說完,便看向了張濟安:“張禦醫,你呢?”

張濟安定定得看著陳登科,眼裏雖然古井無波,但是心裏也漸漸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活了這麽久,還沒有哪個青年能給他這種震撼。他說的話,興許真的是個警告……

但,張濟安還是歎了口氣,緩緩道:“這位小友,老夫年紀大了,也常年深居國醫坊,對世俗的家族紛爭,早就看得比水還淡,不過問了。”

說完,張濟安便收了口,像一個旁人一般,木訥地坐著。

陳登科點點頭,剛想說話,但立馬被截胡。

張晉年作死似的繼續罵道:“陳登科,居然威脅我們張家大長老,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等待會張家的人一來……唔唔!”

“你很聒噪!”張晉年沒有說完,陳登科便抬起右手,做了一個閉合的手勢。

突然見,張晉年的嘴唇就被內勁壓迫,始終張不開來,也發不出聲音。

“陳先生?!”張立雄突然惶恐,求饒似地看向陳登科。

“張家主,你不必再說,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我!”陳登科一聲大喝,手中陡然出現一套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