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家的怒火,直接攀升!
會議廳內,陳家眾人齊聚一堂,商量對策。
“爸,醫藥協會屢次拖延,就是不給我們答複。但是給我們的理由,無非就是證據不足,無法立案調查。難道這件事情,我們作為國醫代表,就沒有任何發語權嗎?”陳恩雨首先發話。
“或者再不行,您讓我先調查,我可以找出葉家和孫家合謀的證據!”
陳恩雨義憤填膺,她一直在跟進這個事件,但是又屢次受挫,早就已經積累了一肚子怨氣。
明明是他們陳家在理的事情,就是因為一句證據不足,無法證明而告吹,讓孫家在市場上大肆擴張。
這種事,也太沒道理!
陳正先看了陳恩雨一眼,沉默稍許,問道:“小雨,這孫家入駐國醫市場,隻是作為普通資本入駐,我們陳家哪怕是國醫代表,又有什麽資格幹涉?”
“再說,他們虛假宣傳一事,到現在也還沒有負麵消息,就算我們證據再全,也不過是紙上談兵。”
“至於讓你去調查一事,風險太高,一不小心就會造成陳家與孫家的對峙,我不同意!”陳正先眉頭緊鎖,但說出這話時,卻是斬釘截鐵。
葉家和孫家合力,就是為了對付他陳家。這樣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硬碰硬,這必須是下下之策。
“爸,那我們要怎麽辦?”
“再放任這個藥在市場上橫行下去,後果不可估量。”陳恩雨擔憂道。
先不說這個藥會搶占市場份額,就是一旦這個藥品大量爆出質量問題,被大眾知悉,那國醫市場將會失了人心。
在這個年輕一眾本就不對國醫看好的形勢下,極易造成連鎖反應,牽一發而動全身,造成更加深遠的後果。
陳正先麵色陰沉,掃過陳家一眾,問道:“這件事關係龐大,大家都提點意見。”
陳家眾人麵麵相覷,麵對兩大家族的壓迫,他們明顯能感覺到陳家主的為難。
而他們,也不是沒有意見,但是這個意見,怎麽聽都有些勉強。
陳家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沉默稍許,還是有人說道:“家主,我覺得此事,光靠陳家怕是無法解決,不如讓陳先生出麵。”
這話一出,立馬就有人接道:“沒錯,家主。國醫協會本就是朝廷部署的國醫市場管理協會,我們陳家卻一直都沒有在朝廷上有特別深厚的關係。哪怕靠最近打點下來,這勢力也遠不能和葉家相比。”
“但是……”頓了一會,興許是他自己都感覺有點心虛,聲音都弱了不少:“上次陳先生卻被天子留了下來,出來時也是麵色清亮……”
“行了!”話還沒說完,陳正先就立馬煩躁地打斷了他。
“這是什麽話?全靠陳先生解決問題,我們陳家這麽多人,都是吃幹飯的嗎?!”陳正先怒了。
自從陳登科為陳家完美地解決幾場事件,陳家人居然對陳登科莫名有了依賴性。
導致陳家還沒為陳登科做什麽,就麻煩了陳登科諸多事情。
再說,陳登科是陳家的恩人,不是陳家的客卿,陳家並沒有給陳登科太多實質性好處。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他陳家還有什麽臉麵?
經過陳正先一怒,剛剛說話的幾人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下,再沒有人提不同意見,這場會議,陷入死局。
就在陳家眾人覺得陳正先立馬會暴怒之時,管家突然敲門進來,說道:“家主,國醫協會會長張治中來訪。”
陳家眾人微微一愣,不知道這又是唱的哪出?
“會議中止,出門接客。”陳正先收了情緒,冷冷說道。
這下,陳家二十多號人,都是沒趣地散了,隻留幾人隨著陳正先接客。
剛進會客廳,就聽見張治中朗爽地笑道:“陳家主,好久不見!”
陳正先剛想說話,可見到張治中帶來的陣容,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有些譏諷地問道:“張會長,哪裏好久不見?明明是我的人想見您,您不給這個麵子而已。”
“再說,您帶這麽多人一起來我陳家,所謂何事?”
見陳正先頗有怒氣,張治中的笑立馬就凝滯在了臉上。
尷尬笑道:“陳家主這是什麽話?”
“張某這半個月不是出差嗎?這才沒有照顧到陳家的訴求。知道底下人辦事不力,這不,回來了就立馬來解決這個事情。”
“人我都帶來了,甚至沒有想讓陳家主多跑一趟。”張治中勉強笑道,特意把自己身後的人都介紹了一遍。
他這身後一排,居然都是朝廷藥品檢驗處的,而且,他還特意把孫家的藥帶來了。
這下,隻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想幹什麽。
陳正先眉頭皺得更深了:“張會長這次前來,是特地來我陳家進行藥品檢驗的?”
張治中嗬嗬笑道:“我聽說陳家最近一直在舉報一款藥,說是虛假宣傳,但是一直被底下的人因為證據不足,拒絕審理。”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這次,我直接在陳家進行一個藥品競爭。就拿陳家的任何一款藥和這款舒心補氣丸競爭。”
“藥品檢驗師已經在這了,如果檢驗到這款藥有任何的問題,我會立馬審理。”
“但是如果檢驗不到問題,我們就檢驗兩款藥的藥性。如果陳家藥品的藥性反而比不上這舒心補氣丸,還請陳家就此放手,如何?”
張治中一口氣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完了,聽得陳家幾人雲裏霧裏。
“張會長,這款藥的藥性,難道不是由患者決定的嗎?拿兩款藥做對比,有什麽效果?”
對這話,張治中隻是淡淡一笑:“陳家主,這已經是我能給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對於這款藥,你們陳家始終隻是提供了一些材料,並沒有實際證據,我們根本不好審理。”
“但是礙於你們是國醫代表,我們才沒有把話說絕。”
說到這,張治中便收了話,沒有再繼續下去。
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陳家給不出證據,就是站不住腳的。而他,也不過是出於安撫陳家,才出此下策。
“張會長,陳家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證據我們也已經準備齊了,何來的不能審理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