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葉雲霄反應過來,陳登科便手指一陣翻動,僅僅是這般小幅度的演算,便是充滿了神機妙用!

“豎子,還妄圖掙紮?”葉雲霄目光一沉,同時心裏居然襲上了一陣隱隱恐懼。

手一劃,又是一道仙力注入縛仙鎖,縛仙鎖頓時又緊了幾分,還帶著幾分要陳登科性命的急迫感。

但葉雲霄卻沒有放心,不知為何,從陳登科那個笑裏,他感覺到了一陣不可名狀的恐怖。

就像野獸出籠,蛟龍出海,那股積壓的力量,讓人膽寒!

陳登科看著葉雲霄擔憂的表情,心中一抹得意顯現。事到如今,再多的壓迫都已無用。

他陳登科必定龍歸九天!

“天為傾,地為覆,天地無絕陣,給我破!”陳登科嘴裏一陣念念有詞,雙手輔以運作,眼中精光流轉。

從他身體裏,也不知不覺流露出一道金光。那金光,甚至能隱隱蓋過縛仙鎖的光芒!

嗚嗚嗚!

在葉雲霄的一陣驚恐中,縛仙鎖發出了一陣轟鳴,鎖鏈也開始鬆動。

“怎…怎麽可能?!”葉雲霄瞪大了眼,打心底感覺到了一股近百年沒有感覺過的恐懼和擔憂。

縛仙鎖怎麽可能被破,這可是亙古未有的事!

要知道,千年的光景,在這縛仙鎖中熬死的人命沒有上千也有幾百,而且都是頗為厲害的修仙者。

其中能叫得出名號的,都有好幾個。

他們尚且不能破了這法寶,陳登科又哪來的能耐?

他不信,也不敢信。

可事實,卻由不得他不信!

嘩啦!

僅過了一分鍾不到,那四方的金籠便開始消退,縛仙鎖變得鬆動,金光減弱,逐漸顯出它本來深黑透紅的姿態。

“縛仙鎖,聽吾令,收!”一道清冽的奶音蹦出,竟是小狐狸在發令。

陳登科順勢伸出一隻手,那縛仙鎖頓時就像是見到主人般,嗚嗚了兩聲便嘩啦嘩啦到了陳登科手上。

見縛仙鎖褪其鋒芒,小狐狸也就隱退遁去。

“誰的聲音?!”驚異間,葉雲霄極快地捕捉到了剛剛的異響,難以置信地瞪著陳登科。

銀鈴般的女聲,難不成陳登科身上棲居了什麽?是他遺漏了什麽關鍵信息?這會是他突破縛仙鎖的關鍵嗎?

而且,得是什麽東西才能有這樣的能量,讓縛仙鎖脫離承載它千年的器具,乖乖到了陳登科手上?

葉雲霄腦中各種信息揉雜,根本找不到答案,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

“老家夥,死到臨頭,你居然還有閑心分神?”脫了控製,陳登科稍微調整呼吸,一個閃身便到了葉雲霄麵前。

居高臨下,眼神裏充滿不屑。

“豎子……”葉雲霄心懷不甘,哪怕體內仙力耗盡,也依舊想出手。

可,他隻是說出了兩個字,陳登科霎時目光一寒,瞬間用掌勁把他吊了起來。

此時的葉雲霄仙力耗盡,殫盡慮竭,想要吊起他,就跟吊起一個小雞仔這麽簡單。

“豎子,敢如此猖狂,你…你就不怕葉家報複?!!”葉雲霄瞪著陳登科,哪怕結局已定,他依舊想靠葉家之勢恐嚇住他。

聽到這,陳登科的目光又寒了幾分,冷笑道:“老家夥,少把你們葉家看得太重。”

“廢葉辰武力,毀葉家比試,傷那老家夥半死……你覺得我做出的哪樣?是會怕葉家報複的?!”

陳登科目露寒霜,葉雲霄感覺隻是看著陳登科的眼睛,身上就已經紮了一身的冰碴子。

目光一瞪,葉雲霄依舊態度強硬:“豎子,你將會為你所做的行為付出代價。葉家哪怕舉全族之力,也定會滅了你,和你所有所愛之人!”

與其說是嘴硬,更像是宣誓。

葉雲霄的眼神像是要吃了陳登科,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懦,更不可能求饒。

陳登科的臉色登時黑到了極致。

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麽力量,讓惡人的態度高高在上,輕易可以揚言殺死任何人?!

而好人不得不忍氣吞聲,為了自己基本的活著千般忍讓?

暗中指使屠他全家的是葉家,為了搶占國醫市場份額不顧陳家死活的是葉家,讓一個大伯不得不吞下毒藥的,還是葉家!!

葉家所做之事,齷齪肮髒,為人不齒!!!

可是如今,這個老家夥依舊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要他心愛之人死這種話,還是舉葉家全族之力……

難道,不可笑嗎?

陳登科表情陰翳,若不是他還有強大的自控能力,他會一拳殺了這個老東西。

“要我陳登科死,你問問,你們葉家做得到嗎?”陳登科看著葉雲霄,淩厲一笑。

骨子裏,怒火奔騰。

“擒龍功!”陳登科突然一陣爆嗬,另一隻手往葉雲霄腰部猛擊而去!

噗!

葉雲霄嘴裏直接吐出一口老血,雙目頓時渙散,旋即暈了過去。

陳登科把葉雲霄輕輕一放,他那身體便像一個鐵球一般垂直墜落。

陳登科隻是輕蔑地瞥了一眼,眼中毫無波瀾,自己也緩緩而下。

嘭!

葉雲霄的身體在水泥地板上砸出個大坑,塵土飛揚。

幸虧他不是凡人之軀,即使摔下來身體也依舊完整,沒有成一攤爛泥。但這一幕,就足夠震驚。

高企強遠遠地就趕過去,心中驚恐無比。

“居然是葉家仙長?!”高企強低吟,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濕。

沒想到,等了這麽久的結果,居然是葉家全敗?他做夢都想不到……

此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上空飄來,淡淡的語氣,恍若神明。

“強生幫會若是還要掙紮,下場隻會比他們兩個更慘。”陳登科幽幽說道。

怒意被徹底釋放的陳登科,此時的氣勢分外恐怖。

壓得高企強甚至不敢抬頭。

沒有過多思考,高企強立馬噗通跪了下去,姿態謙卑。

之前的囂張悉數不見,現在的他,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陳先生饒命,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的強生幫會再無反抗之意,隨時供先生調遣!”高企強戰戰兢兢地說道,對陳登科心服口服。

“你可想好了?你這是在背叛葉家。”陳登科話裏聽不出什麽情緒,眼睛卻一直盯著高企強。

高企強又密密出了一層細汗:“管他葉家李家,強生幫會從今往後隻由陳先生一人調遣!”

“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