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生幫會?這個我好像聽說過,那是京都三大地下勢力之一的幫會吧?他們也會幫葉家做事嗎?”
陳恩雨還未說話,林清雪確實先開口發起了疑問。
陳恩雨看了林清雪一眼,然後解釋道:“三大幫會雖然不受十大世家控製,但正常業務往來是常有的,況且如今葉氏勢大,軍政商幫都有涉獵,他們若發話,幫會很難不照做。”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大伯的兒子落入高企強的手裏,他豈不是沒有出麵作證的可能了?要不我們兩家聯合,派一批人去強生幫會要人?我們兩大世家的壓力,總比他一個葉家要大吧?”林清雪提議道。
陳恩雨搖搖頭,道:“這個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若陳林兩家聯合派人前去索要人質,高企強自然不敢明著跟我們作對,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輕易把人交出來,得罪葉家!”
“這話怎麽說?”林清雪不解。
陳恩雨淡淡一笑,說道:“你經曆的事情太少了,不知道這江湖上的門門道道,這些老狐狸的為人處事圓滑至極,若非當場抓破,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承認的,隻要高企強一口咬定不是他們抓的人,我們難不成還能搜人家的老巢不成?”
“就算他同意讓我們搜,這強生幫會的窩點那麽多,我們得搜到什麽時候去?隻要拖住三天時間,等醫鬥之事一過,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再找個機會把人給放了,這事也就算過去了,我們費時費力,卻沒起到半點作用。”
林清雪聞言恍然,頓時有些失落起來:“那這樣說的話,我們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陳恩雨沉吟片刻,沒有回答,而是朝保鏢吩咐道:“把那大嬸帶進來吧,先讓他們夫妻見個麵。”
“是,小姐!”保鏢鞠躬,然後轉身將人帶了進來。
碰瓷大伯一看見那婦人,麵露大驚,飛快跑到婦人麵前抓住她的雙手,一臉關心道:“婆娘,婆娘你沒事吧?”
婦人看見大伯,明顯也是一愣:“老漢兒,你…你怎麽也在這裏?”
說完,婦人便先哭了起來:“嗚嗚嗚,老漢兒,不得了了!高老板派人把幺兒給抓走了!我們咋個辦喲!”
“什麽?幺兒被抓了?是高老板抓走的?不…不是這些人抓走的嗎?”碰瓷老伯驚訝道。
陳恩雨上前說明情況,聲音冷淡:“我的人去的時候,高企強那邊已經搶先一步了,大伯,我抓你家人的目的隻是希望你出麵作證,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傷害你的家人的,這一點,你問你婆娘就可以知道。”
碰瓷大伯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婆娘。
那婦人麵帶疑惑,不過確實如實說道:“老漢兒,他們確實沒有為難我,但是……這些都是什麽人啊?他們為什麽也要找我們的麻煩?老漢兒,難道你也在外麵借高利貸了?”
婦人臉上的疑惑瞬間轉變成了驚恐。
碰瓷大伯被婦人這麽一問的,頓時心虛起來。
他雖然平庸,但一輩子本本分分,人品尚可,婦人嫁給他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
若是讓婆娘知道自己去誣陷好人,她肯定會瞧不起自己,甚至跟自己離婚的。
“你支支吾吾的幹什麽?到底怎麽了,你快告訴我啊!”婦人更發的著急了。
“婆娘,我…我……”碰瓷大伯難以啟齒。
一旁的陳恩雨靜靜看了一會兒,然後上前朝婦人說道:“大嬸,您別著急,這件事我來跟您說吧……”
陳恩雨把大伯碰瓷紅顏醫館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婦人聽完之後,呆呆的愣在原地許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過了好一陣,才盡量平靜的問道:“老漢兒,她……她說的是真的嗎?”
碰瓷大伯見事情已經敗露,也不想再隱瞞,臉上掛滿了愧疚,眼中含淚:“是的,婆娘!我不是人,我給咱家丟人了!我把好人給冤枉了。”
聽到丈夫親口承認的婦人,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臉上逐漸浮現出憤怒的表情,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咬著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老漢兒!!!你瘋了嗎?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再窮再苦再難,也絕對不能觸碰這條底線,你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後傳了出去,要怎麽做人!!”
碰瓷大伯低著頭,任由婦人罵著:“婆娘,你罵吧!使勁罵我吧!是我給你們丟人了,我人品不端正!可…可我沒辦法,幺兒欠了那麽多錢,我隻能這樣幫他。”
“你……”婦人本來還想繼續罵人,但聽大伯提到兒子,心裏頓時一軟,撲到大伯的懷中,在他胸口狠狠錘了幾拳後,哭著說道:“幺兒被高老板抓走了,老漢兒,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陳恩雨上前施壓道:“你們沒有別的選擇了,現在隻有我們能幫你,隻要你出麵作證,把陳少救出來,我陳、林兩家都會派人去營救你的兒子。”
碰瓷大伯和婦人相視一眼,然後堅決搖頭道:“不可能了!幺兒已經落到了他們手裏,隻要我敢說出一句真相,高老板就一定會傷害我的兒子,我就是死也不會再作證了。”
這樣的回答,陳恩雨的心裏也早有預料。
這對夫婦隻有一個獨生子,所做的一切定然都是為了兒子考慮。
如果自己提前一步,把她婆娘和兒子都帶到陳府,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或許還能說服大伯出麵作證。
畢竟,他們的安全,在陳家也可以得到保障,他們沒有太多的顧慮。
哪怕說,這次從高企強手裏截胡的不是這個婦人,而是大伯的兒子,他都更有可能答應作證。
可現在,偏偏就是最壞的結果。
婦人和大伯已經鐵了心,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陳恩雨一想到三天後的醫鬥,也顧不上什麽耐心了,直接暴躁的朝二人威脅道:“我不想傷害你們,可是這件事對我而言太重要,如果你非要這麽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說著,兩個保鏢自動站到二人左右,麵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