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擔心陳登科入宮比試的,不僅僅隻有蘇玉然和林清雪兩人。

此時的葉家,族內會議再次召開。

所商議之事,便是關於三日後葉陳兩家醫比的事情。

陳恩雨前腳剛從紅顏醫館離開,陳登科答應代表陳家出戰的事情,就已經傳回了葉家。

葉文乾坐在太師椅上,一臉凝重的打量著在座族人,沉聲問道:“大家對三日後的比試,有什麽看法?”

“家主,比試之事不是已經一切安排妥當了嗎?我們必勝啊。”一個二代核心成員自信說道。

緊接著,旁邊一人也讚同道:“家主,三日後的比試乃是由徐仙長親自代表葉氏出戰,那陳家的醫術水準本就不如我們,再加上徐仙長親自出戰,他們拿什麽贏?家主何必因為一個小小的陳登科加入,就坐立不安起來?”

“八爺此言差矣,那陳登科雖然隻是一介小輩,但醫術水平卻不可小覷,前段時間在張氏宴會上,他可是展露過鬼門十三針,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困擾張晉年二十多年的天陽軟骨給治好了,這等絕世神醫,豈能不防?”

“不錯,三日後國醫坊一戰,不僅事關國醫份額的歸屬,更關係到葉家今後能否繼續在醫藥領域繼續持續發展,而且大家別忘了,醫鬥一事,還是由楊閣老擔保撮合的,我們若敗,楊閣老的麵子該往哪裏放?屆時楊閣老降怒,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幾個頭腦清醒的葉家人,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害。

可是,前者卻仍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三爺、四爺,你們未免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我承認,那個陳登科是有點本事,但想要和徐仙長相提並論,簡直是癡人說夢!我看你們啊,就是成天被李紹天洗腦了,他天天在你們耳邊吹那個陳登科多厲害多厲害,你們就真的信了?你們也不想想,他李紹天是個什麽身份,什麽水平的角色,他覺得厲害的人,對我們來說可就未必了!”

今天這場家族會議,李紹天也在場參加,可是八爺卻還是當著眾人的麵,把這番話說了出來,根本不顧及李紹天的任何臉麵。

李紹天作為外人,曾經占用過不少葉家資源,輝煌時期,就連葉氏的三代核心成員鬥不放在眼裏,所以得罪過不少人。

當初李紹天從軍,被封為四星戰將,占用的就是八爺兒子的名額,所以八爺對李紹天一直存在私人恩怨。

李紹天聽著八爺的話,心中雖然不悅,卻也隻能沉默不語。

三爺看了李紹天一眼,然後起身維護道:“八爺,說事就說事,不要帶個人情緒,紹天反複提醒我們,總歸是為了我們葉家好,做事情,謹慎一些也沒有錯,徐仙長固然醫術無雙,可一個會鬼門十三針的神醫,也不至於被完全忽略,不是嗎?”

“更何況,這個陳登科的水平上限到底在哪裏,你我根本無法估計,國醫坊決鬥事關重大,我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八爺本來還想反駁,但三爺說的話他也不敢完全否定。

畢竟,事關整個葉氏前途,若是出了差池,可不是他可能承受得起的。

冷哼一聲,嘀咕了一句:“徐仙長可是能夠煉製成品丹藥的仙人,我就不信那小子有這本事。”

隨後淡淡問道:“那依三爺的意思,此事該如何處理?”

三爺未曾回答,李紹天卻及時抓住機會道:“何不防患於未然,直接讓他無法參與三日後的醫比!”

說完之後,李紹天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太急於表現了,心中的那點小心思,直接赤果果的暴露在眾人眼中。

葉家眾人紛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過家主葉文乾沒有說什麽,其餘人也就不開口去點破了,因為,這也是大家心中的想法。

八爺冷哼一聲,淡淡說道:“哼,說得輕巧,怎麽才能阻止他參加呢?你可別忘了,陳登科這個人,除了醫術無雙,古武更是驚世駭俗,黑夜酒吧一戰,震動京都,難道你忘了?”

“是啊,黑夜酒吧一戰,孫家千人出動,六七名核心高手都奈何不了他分毫,我們若出手,不見得能好到哪裏去,可別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另一人附和道。

李紹天恭敬道:“各位叔伯前輩,我所指的,並非用武力將其製服,既然我們現在忌憚的是他的醫術,那我們就針對他的醫術就好了。”

“針對醫術?你的意思是……?”三爺似乎明白了什麽。

李紹天點點頭:“不錯,陳登科的名聲雖然響亮,但目前為止,也僅限於十大世家和高層人員對其知曉,民間百姓,雖然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但卻並不了解詳情。”

“陳登科現在將黑夜酒吧改成了紅顏醫館,今天剛剛開業,若是我們能夠讓一兩個普通百姓在他店裏出事,或者吃了他的藥出事,那他還有什麽資格代表陳家入宮進行醫鬥?”

葉家眾人聽到這裏,紛紛恍然,心中已然明白並且也讚同李紹天的計策。

葉文乾點點頭:“接著往下說……”

得到認可後的李紹天,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積極說道:“家主,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葉家這邊的一番密謀,很快就得到了落實。

另一邊,陳登科和蘇玉然、林清雪三人吃完午飯,重新回到紅顏醫館。

剛剛打開門,就見到一個中年男人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的跟了進去。

“哎喲…哎喲好疼啊……你們這的醫生在不在,快給我看看吧……我快要疼死了。”中年男子不斷呻吟著。

陳登科幾人轉身看去,林清雪心思單純,第一時間上前扶助男子,關心道:“大伯你沒事吧?”

接著朝陳登科喊道:“師傅,這位大伯好像很難受,你快給他看看吧。”

陳登科微微愣了愣,他的觀察力一向是細微的,看見這個大伯的第一眼,陳登科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因為這個大伯麵部滄桑,一臉皺紋,從麵相來看,應該就是一個普通操勞的老百姓,這一點,是很難裝出來的。

可是,從大伯的氣色來看,陳登科卻看不出他有什麽病症。

沉吟了片刻後,陳登科朝林清雪說道:“清雪,你先扶他坐下,我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