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對蘇紅顏,掏心掏肺過不止一次。

之前的每一次,蘇紅顏都熱淚盈眶,感動得一塌糊塗。

可這一次,她卻是出奇的平靜。

她終於明白了,原來在這份感情裏,她從來都是平等的。

她也終於明白,陳登科的甜言蜜語,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有用心實踐,認真去做。

說來可笑,就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愛情。

陳登科的感情,簡直純粹到了無法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的地步。

“登科,謝謝你的溫柔,我已經知道該怎麽去愛你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難受,更不會對你耍小性子。”蘇紅顏認真說道。

陳登科撫摸著蘇紅顏的臉蛋,輕聲說道:“你明白了就好……隻要你能明白我心,全世界的誤會我都不在乎,隻要你能理解我,無論多累我都不怕。”

說著,陳登科從床頭的外套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蘇紅顏:“這是四姑留下的,裏麵是她截走的六十億貸款,你先拿去運作,另外的一百四十億,等我晚點去臥龍山莊,親自匯給你。”

“一百四十億?臥龍山莊不是沒有那麽多現金了嗎?”蘇紅顏愣道。

陳登科微笑道:“另外四十億,是為罰來的。”

陳登科把陳雄九族的事情,簡單跟蘇紅顏說了一遍。

“原來,他也是京都陳家的人……”蘇紅顏說道:“那你罰他們的錢合適嗎?你和陳恩雨不是……關係挺好的嗎?”

“我跟她關係哪裏好了?說實話,她那個人心眼多,要不是這次被迫合作,我根本不想跟她多來往,要是再鬧出什麽誤會來,我可要虧大了。”陳登科連忙搖頭道:“而且,不瞞你說,我雖然跟她合作,但是我也坑她的錢,給哈曼買古董的錢,我還坑了她十多億呢,到時候一起給你轉過去。”

“哦,對了,還有那天在蘇氏集團,她給你的那張十億支票,她不是說替我給的分手費嗎?你也收下,別還她了,讓她坑我!!”

陳登科說起這些事,心裏就覺得不爽。

再多錢也換不回,他和蘇紅顏之間的感情。

蘇紅顏哭笑不得的看著陳登科:“這樣……真的好嗎?”

“好啊!有什麽不好?放心,她們家有錢,有機會的話,我還得坑她點……”陳登科直言不諱道。

與此同時,已經啟程回京都交差的陳恩雨,坐在私人飛機上,忽然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誰在想我?”

……

臥龍山莊。

陳登科剛給蘇紅顏轉過去一百五十億,魏天華走上前匯報道:“尊主,陳家那邊派人過來,問咱們是不是可以把陳雄給放了?”

陳登科想了想,淡淡說道:“你的意思呢?”

“呃……這個,屬下不好說。”魏天華有些為難的說道:“陳雄意圖傷害尊主夫人,罪在不赦,但是他的背後畢竟是京都陳家,尊主您和陳家的關係,又頗為曖昧,若是為了這麽一個垃圾人,影響了您和陳家之間的和氣,怎麽算都是不劃算的,再者說……我們已經從陳家那裏割了四十億的肉,尊主不妨就饒了他這一次?”

陳登科沉默了片刻,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繼續問道:“我們關了他多久了?”

魏天華道:“到今天為止,正好七天,這段時間裏,我們的人每天都對他進行‘特殊關照’,陳雄已經吃了不少苦頭,精神崩潰了好幾次。”

“七天……太便宜他了。”陳登科冷哼道:“這樣吧,我正想舉辦一場公審,你把他和王寶寶,一起帶到公審府。”

魏天華聞言後,點了點頭:“謹遵尊主吩咐。”

接著,便親自來到了臥龍山莊的關押室提人。

此時,陳雄在關押室內卷縮成一團,蓬頭垢麵,滿身汙穢,讓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作嘔。

可是,他的嘴裏,卻不忘叫罵:“曹尼瑪,有本事就弄死老子!你們別讓我活著出去,隻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你們這些人全家死光光!我一定會十倍,百倍奉還你們給我的折磨!!!”

之前一直伺候著陳雄的兩個衛兵,在門外冷笑。

看見魏天華出現後,立馬上前恭敬參拜:“參見舵主!”

魏天華擺擺手,淡淡說道:“他怎麽樣了?”

其中一個衛兵笑道:“剛喂他吃過,精神好得很,又在叫罵呢。”

另一人說道:“我懷疑他都吃習慣了,這兩天居然沒有吐。”

魏天華聽著兩人的匯報,隻覺得陳雄真是個變態!

吃屎喝尿,居然適應得這麽快。

“尊主有令,把他帶到公審府。”魏天華淡淡吩咐道。

二人聞言,當即抱拳:“遵命!”

同時心裏也高興,終於能把這狗東西送走了。

畢竟,每天喂他吃屎喝尿的工作,幹著也煩!

緊接著,二人便找來了一個黑色大麻袋,打開關押室走了進去,直接把陳雄給套了進去。

“唔唔……曹尼瑪!你們要帶老子去哪裏?放開老子!有種單挑啊!”陳雄大喊大叫。

隻是,根本沒有人理會他。

出了關押室,把他隨手往車上一丟,便直接往江城公審府方向送了過去。

此時,江城公審府。

人山人海的民眾,紛紛朝這邊湧來。

因為,今天公審府發出消息,將會有兩起特殊的公審案進行公審。

江城百姓,全都可以進行旁聽。

而且,隻要時間允許,百姓還可以現場告狀,自有青天大老爺進行裁決。

“嘿,兄弟們,有人知道公審府說的青天大老爺是什麽人嗎?”

“是不是朝廷派下來的欽差啊?”

“可以現場告狀,是真的嗎?”

“不會是作秀吧?”

“管他呢,反正先湊個熱鬧再說。”

不少人都是抱著吃瓜的心態來湊熱鬧,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公審府大堂,人滿為患。

府主的位置和公審團位置,都還空著。

背景處的正義旗幟,筆直而立。

“肅靜!”

忽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緊接著,兩排身穿製服,頭頂白色卷發的公審員,依次從兩邊側門走出,紛紛入座。

陳登科也是身穿西服,帶著法官帽,站在主審位置上,目視全場。

啪!

一道驚堂木拍下。

陳登科冰冷而威嚴的聲音傳出:“帶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