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顏一臉輕蔑的看著陳登科:“你少在我麵前裝神弄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懂風水玄學!你隻是比較擅長拿捏別人的心理,剛才是順著我得出的結論,稍微裝飾一下變成了你的結論,以此來忽悠哈曼親王而已。”

“陳登科,無論是縛龍局還是鎖龍局,都是死局!死局就應該破而後立,浴血重生!若不用這紅寶石破局,哈曼親王一旦深陷局中,再想自救,恐怕就難了!莫非,你想耽誤哈曼親王不成?”

陳登科鄙夷地搖了搖頭,淡淡說道:“薄子顏,你的這番話,要是讓你的師父白龍王聽見了,非得氣得吐血不成,你這些年怕不是學到狗身上去?”

“說我想耽誤哈曼親王,你用血玉破鎖龍局,這是賭博!浴血重生,殊不知,千萬之中方能重生一人!換言之,你的破局之法,隻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如此微小的成功率,與其說是浴血重生,不如說是作繭自縛好了?”

“什麽?千萬分之一的機會?!!”

陳登科的話,立馬引起了在場之人的震驚。

哈曼親王更是眉頭緊皺,臉色陰沉。

他身為瑛國親王,薄子顏竟敢用成功幾率這麽小的破局之法,在他身上使用,簡直是其心可誅!

“薄大師,陳尊主說的可是事實?”哈曼冷冰冰的朝薄子顏問道。

薄子顏頓時支支吾吾起來,朝哈曼解釋道:“親王殿下,這,這個……不是這樣的!”

“你敢說不是這樣?要不要我把風水古籍拿出來,現場翻給大家看看?”陳登科冷哼道。

哈曼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了。

薄子顏迫於壓力,這才不得不鬆口道:“我自有改良之法,成功率豈會像古籍上那般微小?”

“哦?那我請問,你改良之後的成功率又是多少呢?百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還是千分之一,百分之一?我就當你厲害,能把成功率提升至十分之一,但這恐怕,也還遠遠不夠吧?”陳登科咄咄逼人的問道。

對於哈曼親王這種身份,幫他破局要是沒有十拿九穩,誰敢輕易出手。

就算薄子顏的改良之法,有一半的成功率,也必須征詢哈曼本人的意見之後,再進行指導。

像他這樣自作主張,說他是欺君之罪都輕了,直接按謀逆罪論處都死得不冤枉。

“我……”果然,薄子顏被陳登科有理有據的質問,問得無言以對。

同時,心中也驚訝,陳登科竟然真的對風水學研究這麽深。

哈曼的困局,一般風水師根本看都看不出來,更別說破局了。

他為哈曼相命的時候,也隱約感覺有些地方,合不上縛龍局的特征,但是一時間又算不出來差別在哪裏。

因為急於表現,所以他便想先按縛龍局處理,得到哈曼的信任後,跟在他身邊,有的是機會慢慢調整。

不曾想,他的如意算盤還沒來得及打響,就直接被陳登科給砸了。

陳登科攤開手,無奈的說道:“我說了,繼續說下去的話,你會很沒麵子,你偏要自討沒趣,我也沒辦法。”

“既然都說了這麽多了,我不妨把話說全了吧,也給你以後長點記性。”

陳登科冷冷瞥了薄子顏一眼,接著說道:“哈曼親王的二橋鎖龍局,若用血玉來破,除了成功率極低之外,還有引發血光之災的隱患,所謂血玉血玉,能夠浴血重生,自然也能血灑當場。”

“再加上這塊血玉寶石乃極陰處長成,與哈曼親王的命格相克,這數百年醞釀而成的陰氣,別說是鑲在親王的拐杖上,就是親王與它相處久一些,都會帶來厄運。”

“姓陳的,你別聳人聽聞!”一個薄子顏的舔狗不服的站了出來:“就算……”

話音未落,忽然隻見哈曼身邊的保鏢猛的將哈曼拉到一邊,驚呼了一聲:“王爺小心!”

下一秒,便隻見屋頂上的吊燈,不知為何好好的墜落了下來。

啪的一聲,落在了哈曼原先站的位置上。

經過這一幕,所有的風水師的瞬間閉嘴沉默了。

哈曼更是帶著怒火喝道:“薄大師,你竟敢拿本王的生命當賭注,你好大的膽子!”

說話間,哈曼的另外兩個保鏢,便已經上前將薄子顏扣押住了。

薄子顏頓時嚇得不輕,連忙求饒:“哈曼親王,您聽我解釋……這是巧合……我,我怎麽可能會害您呢?我是真心實意要為您破局的啊!”

薄子顏說話的同時,一個兼職著哈曼秘書的保鏢,接通了一個電話,麵色很是難堪,然後走到哈曼耳朵邊匯報了兩句。

哈曼的臉色也瞬間大變,然後更加陰沉的盯向薄子顏,如同刑場審問般說道:“剛剛王府來報,我留在府內的替身,遭到暗殺,當場身亡了!薄大師!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哈曼說著,狠狠將手中的血玉寶石摔到地上,成了粉碎。

這一瞬間的壓力,讓薄子顏不禁感到汗透衣背,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哈曼冷哼一聲,大手一揮,朝手下吩咐道:“來人,把薄子顏給本王抓起來!交與大使館問罪!”

“是!”

兩個壓著薄子顏的保鏢,高聲回應了之後,便粗暴的將薄子顏往外押送。

天師園的那群舔狗,此時卻是再也無人敢出來替薄子顏求情。

就連蘇慶梅,臉上也是糾結萬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

他們都知道,哈曼親王現在正在氣頭上,他們求情的話,隻能引火上身。

正當薄子顏絕望之際,一道令他沒有想到的聲音,響了起來。

“親王,且慢。”陳登科朝哈曼抱拳道:“親王,我師傅與此人的師傅有些交情,今天他雖然犯下忤逆之罪,但在下鬥膽,請哈曼親王饒他一命。”

陳登科替薄子顏求情,別說是薄子顏沒想到。

在場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相信。

這是什麽意思?

明明是針鋒相對的兩個人,陳登科為什麽要替他求情?

莫不是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