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的話語飽含殺意,這對於在場的幾個人來說,就如同天威降臨一般可怕。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陳登科竟然敢殺人!
就算是曾經見過陳登科神威的蕭夢玲,都大為驚駭。
當初,陳登科審判楊莉莉,不過是發配她前往偏僻鄉村種地,永世為民而已。
而且具體是否執行,蕭夢玲也無從得知。
但是現在,陳登科說要當場斬殺王寶寶,這可是要立即執行的啊。
難不成,陳登科真的敢當眾殺人?
正當這個時候,兩個巡邏的民警剛好路過。
王寶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朝門外大喊:“救命,救命啊!!!”
民警聞言,當即下車朝院子走來。
而陳登科則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不為所動。
“怎麽回事?”
“剛才是你喊的救命嗎?”
兩個民警進入院子,四處打量了一眼後,朝王寶寶詢問道。
王寶寶連連點頭,抱著民警的大腿,指著陳登科說道:“民警大哥,這個人是個瘋子,他…他想殺我,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送去槍斃!”
“你先起來!跪著幹嘛?”民警皺了皺眉,安慰道:“這個人赤手空拳的,殺不了你。”
然後,民警看向陳登科:“你們是什麽關係,你有說過要殺她嗎?”
“說過。”陳登科直言不諱。
這樣的回答,讓兩個民警都為之一驚,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警棍。
警惕道:“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這麽囂張,在我們麵前直言殺人?你最好給我們解釋清楚,否則我們立馬把你當危險人物抓走!”
陳登科微微一笑,並未直接跟兩個民警解釋,而是將手伸入褲兜,準備拿手機打電話。
“不許動!你,你要做什麽?”民警怒喝,立馬將腰間警棍卸下,進入備戰狀態。
陳登科微微一笑,將手機拿了出來,朝二人示意道:“別緊張,拿手機打個電話而已。”
說完,便當著兩人的麵,撥通了江城那邊的電話。
簡單說了幾句之後,陳登科把電話掛斷了。
沒一會兒,其中一個民警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是所長打來的。
民警接起電話,聽見電話裏的吩咐之後,表情震驚,驚恐的看著陳登科。
然後連連對著電話點頭道:“是!好的!我們知道了!”
掛了電話,那人將情況告知了另一個民警。
另一人差點當場驚呼出來:“什麽,他竟然是……”
不過,前者動作迅疾,阻止了他將陳登科的身份暴露出來。
接著,二人便畢恭畢敬地朝陳登科行了個禮,默默站到了一旁,對著王寶寶冷喝道:“陳先生親自審你,你必然是犯下了大罪過!我勸你老實交代,乖乖配合,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民警的態度轉變,就像是一盆冷水,從王寶寶的頭上淋了下去。
王寶寶不可置信的看向陳登科:“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之前,她還不相信陳登科說的能夠治她。
但是此刻,她親眼看見連民警都站在他那一邊,卻是不敢再心存僥幸了。
陳登科譏笑道:“你別管我是什麽人,我再問你一句,我要斬殺你,你服不服?”
“我…我……我……”王寶寶瑟瑟發抖,再次撲通跪倒,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陳哥,我知道錯了,求你別殺我,我求求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走上了這條路啊。”
“迫不得已?難不成,有人逼你這麽做?你背後還有團夥不成?”陳登科冷聲質問道。
王寶寶心虛的搖搖頭,說道:“不是團夥……陳哥,你聽我解釋。”
“我以前也是個好女孩,雖然初中都沒讀完,但是我也知道禮義廉恥,我也奉公守法啊,但是幾年前,我弟弟交了一個女朋友,對方竟然開口要50萬彩禮,而且,還要bba以上的車,市區還要一套房,不低於120平米。”
“我家也是農村的,甚至連蕭家的情況都不如,怎麽可能拿得出這麽多錢啊?可是那個女人一步都不肯讓,如果我們家辦不到,她就要跟我弟分手。”
“我弟就跟我爸媽鬧,我爸媽沒辦法,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他們把我嫁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要了兩百萬彩禮,才替我弟弟挽留了這門婚事。”
“陳哥,我是受害者啊!!!我們農村重男輕女的太多了,爸媽以死相逼,犧牲我成全弟弟,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伺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有多麽惡心!我還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要挨打,家暴!”
“那幾年,我感覺自己活得都不像是個人了,後來有個人告訴我,現在婚姻法保護女性,我可以大膽提出離婚。”
“我按照她教的辦法去做,提供了家暴證據,果然很順利的離婚了,還分到了一大筆財產!但是自那以後,我心裏仍然很不甘心,我要報複!報複所有害我受苦的人!”
陳登科麵無表情道:“害你受苦的人是你的父母和你弟弟,你怎麽能報複在別人身上?”
王寶寶歎息道:“我知道……但是,他們都是我的血肉至親,我就算恨他們,也不能報複他們,正好那個時候,有好多屌絲總是打我的主意,讓我覺得很傻逼,我就幹脆騙他們,當做是一場教訓。”
“一開始,我也隻是點到即止,但是後來嚐到了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陳哥,我也是可憐人,是受害者,求你網開一麵,饒我一命吧!要怪,就怪那該死的彩禮吧!”
王寶寶哭求道。
陳登科淡淡打量著王寶寶,她剛才的那些話,雖然有些水分,但應該是確有其事的。
隻不過,王寶寶借著私怨害人,根本不能成為理由。
“打你主意的人,有隻會饞你身子的,但也有對你真心實意的,別人我不敢肯定,但楊瑞必然是對你一片真心,你為什麽不分彼此,通通照騙?”
“而且,你既然受過委屈,難道不是更應該珍惜這些對你好的男人嗎?為什麽不跟他們結婚,安穩過日子?”
陳登科質問。
王寶寶苦著臉道:“陳哥,你說得不錯,我騙的人裏,對我好的人也不少,但我……我自知已經是糟粕,一旦他們知道我離過婚,肯定不會接受我,我不敢啊……”
“所以,我不如就絕情絕義到底,多騙點錢,自己快活過完一生!”
陳登科眉頭微皺,剛要說什麽,卻聽見旁邊的蕭誌傑一片赤誠說道:“寶寶,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就算你把真相告訴我,我也依然會對你好的啊!”
“誌傑!”蕭伯父和蕭伯母聞言,頓時怒斥。
女人的貞潔在農村而言,依然是十分在乎的觀念。
蕭伯父和蕭伯母,豈能讓自己的兒子當接盤俠?
蕭誌傑看了父母一眼,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王寶寶身邊:“爸、媽,陳哥……能不能放過寶寶,我喜歡她,我要跟她結婚,我替她保證,她以後不會再騙人了!”
“誌傑!你腦子進水了嗎?”蕭伯母上前拉起蕭誌傑:“你保證,你拿什麽保證?像這種不知廉恥的賤女人,絕對不允許進我們蕭家的門!”
蕭伯父也是一臉陰沉:“沒出息的東西,你看她漂亮,就神魂顛倒了是吧?就憑你,能駕馭得住她嗎?”
王寶寶也是一臉冰冷:“蕭誌傑,你別在這裏裝癡情了,我是不會看上你的,你運氣好,有人替你止損,你還不快點離我遠點?”
“寶寶……”蕭誌傑滿臉不甘心。
王寶寶冷笑:“下半身思考的屌絲,認識幾天就敢許這樣的承諾,可見你有多輕浮,我不說別的,就我要彩禮這件事,你隻知道向你爸媽訴苦,就跟我那個畜生弟弟沒兩樣!你還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你醒醒吧。”
陳登科瞥了蕭誌傑一眼,對王寶寶的話頗為認同。
蕭誌傑這個人,頭腦簡單,自私自利,和楊瑞沒法相比,他不舍得王寶寶,純粹就是不舍得這個便宜的漂亮女友而已。
這幾天,王寶寶肯定是用自己的本事,把他勾得神魂顛倒,精蟲上腦,不管不顧。
看著蕭誌傑的樣子,陳登科甚至開始有些同情王寶寶。
她說得沒錯,有些舔狗確實是自作自受。
像蕭誌傑這種,啃老的舔狗,更是可恨!
沉吟了片刻後,陳登科開口道:“王寶寶,你死罪雖然可免,但是活罪難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