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陳登科抓住她的手。

蘇紅顏卻再也不想聽陳登科說一個字,拚命的掙脫。

隻是力氣不夠,怎麽也掙脫不開,她便回頭狠狠朝著陳登科的手咬了下去。

陳登科眉頭微皺,忍著疼痛,卻依舊不舍得放手。

“尊主!”魏天華在一旁緊張起來。

蘇紅顏將陳登科的手咬破,留下兩排深深的牙齒印,表情也驚了。

可是一想到陳登科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心中縱然再心疼,也依舊冷若冰霜。

陳登科閉眼,長長吐了口濁氣,說道:“紅顏,我知道,這個誤會一時半會是解不開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事情處理好,我保證,很快就會真相大白!我現在就去找陳恩雨,請她來當麵對質。”

蘇紅顏麵無表情,堅持說道:“不必了,你是至高無上的尊主大人,我蘇紅顏高攀不起,放手……”

“放手!”蘇紅顏沉聲重複。

陳登科隻覺得心如刀絞,萬分不舍道:“紅顏,你不能離開臥龍山莊,李紹天的人隨時會來找麻煩的!”

“哼,借口!全都是借口!你不要用李紹天嚇唬我,你隻不過是想讓我心甘情願的呆在臥龍山莊裏,當一隻被你圈養的金絲雀!放手,我要走!”蘇紅顏堅持說道。

“我……”陳登科聽見蘇紅顏這麽說,一時之間隻覺得自己說什麽都是錯,說什麽都隻會造成更多的誤會。

愣神之間,蘇紅顏忽然狠狠將手抽走,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陳登科也沒有再去追,呆呆的看著蘇紅顏離去的背影,挫敗感再次重重襲來。

為什麽,他總是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總是讓自己的女人誤會?

一旁的魏天華見陳登科傷心黯然,心有不忍,上前提議道:“尊主,你待她的情意天地可鑒,可她卻三番五次的誤會你,不願信任你,你何必再為她癡情?”

“屬下倒是以為……既然她要誤會尊主你嫌貧愛富,不如就順了她的意,與蒙處長聯姻……”

“尊主莫非不知,蒙處長已經對你暗生情愫?你若能夠和她結親,得到她父親蒙左使的支持,便等於得到了大半個神龍殿!趙氏一脈,也必將重新臣服,如此……神龍殿之勢,便可徹底重現。”

“您既不負老尊主所托,亦可調動大軍,殺入京都報仇!”

“隻需尊主點點頭,屬下即刻聯係蒙處長,相信……”

“住口!”陳登科突然怒喝一聲,猶如雷霆。

在場士兵,立馬被嚇得紛紛跪地。

魏天華也瞬間閉嘴,低下了頭。

陳登科眯起雙眼,冷聲說道:“我說過了,我今生今世,隻愛紅顏一人,無論發生什麽事,到了何種境地,也絕對不負她!更不會將這份感情,用作利益的犧牲品!”

“魏天華,你這是第二次對紅顏不敬了,事不過三……如果再有下次,斬立決!”

陳登科的話音鏗鏘有力,斬立決三個字,更是將魏天華也嚇得撲通跪倒,連忙請罪:“尊主恕罪……屬下知道了,以後絕不再提。”

陳登科冷哼一聲,立馬吩咐道:“聽令!立馬派出臥龍山莊的超級精英,二十四小時保護紅顏,以防李紹天報複!若紅顏有任何不測,你們全都是死罪!”

“是……屬下遵命。”魏天華應道。

陳登科深吸了口氣,望著蘇紅顏離去的方向,心中喃喃道:“紅顏啊紅顏,你我這段感情,到底還需要經曆多少磨難,才能修成正果?”

搖了搖頭,然後又朝魏天華問道:“魏舵主,那個陳恩雨現在何處,你可知道?”

“還在江城,尊上要見她嗎?”魏天華問道。

陳登科點點頭。

魏天華詢問道:“那……是把她請到臥龍山莊來,還是……?”

陳登科想了想,說道:“把她地址給我就好了。”

“是…陳恩雨現在正被各地媒體記者,堵在江城賓館裏……”魏天華說道。

陳登科嗯了一聲,然後便上了車,獨自開往江城賓館。

江城賓館。

江城的所有媒體,幾乎全部出動,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些自媒體和一些瘋狂的粉絲,也擁擠其中。

粗略一看,幾乎有上千人擁擠在了一起,把賓館裏裏外外都給占滿了。

“放我們進去,陳小姐自出道以來,一直是單身人設,被奉為清純女神,現在爆出這種醜事,必須給廣大網友和粉絲一個交代!”

“貴娛樂公司采用這種欺騙,隱瞞的手段,包裝人設,難道不覺得慚愧嗎?”

“恩雨,恩雨!!!我們永遠相信你!!你永遠是我們的女神,嗚嗚嗚……你永遠是幹淨的!”

陳登科來到賓館時,現場一陣吵鬧。

各種質問聲和維護聲此起彼伏,好幾波人甚至還動起了手來。

陳登科掃視了眼現場的環境,想要從正門進去,肯定是不行了。

不過,以他的本事,就算是森嚴皇宮也能進入。

這點難題,如何難得倒他?

隻見陳登科找了一處位置,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混了進去,利用自己的古武身法和偽裝能力,根本沒有任何人發現他。

此時,江城賓館的一間貴賓室之中。

陳恩雨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神色極為陰沉。

忽然,房門被打開。

陳恩雨蹙眉轉身,見到來人之後,卻是鎮定不驚,主動開口道:“閣下便是陳登科吧?我已恭候多時了。”

陳登科眉頭微皺,然後淡淡點了點頭,關上門走向陳恩雨,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陳家是什麽意思?”

陳恩雨如同一個冰山美人,冷靜的看著陳登科:“你向我興師問罪,好像不太合適吧?”

陳登科微微一怔,旋即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陳小姐,難道你竟願意做別人手中的殺人之刀?堂堂陳家,如何會成為區區蘇慶梅的利用工具?還請陳小姐為在下解惑。”

陳恩雨做了個請的手勢:“坐下喝點東西吧。”

說著,也不等陳登科答複,便自行朝沙發走去,弄了兩杯手磨咖啡後,輕輕攪著,朝陳登科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你堂堂神龍殿殿主,不也被人玩弄於股掌之內嗎?”

聽見對方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陳登科的雙眼微微放大,然後沉聲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