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越說越激動,一雙淚眼發紅。
其實,這種事情落在誰的身上,心情都不會比楊瑞好受多少。
因為各種綜合因素,當下的男女情感問題,已經進入了一個很糟糕的地步。
各種不合理的現象頻頻發生。
騙婚,隻是其中之一。
華夏封建中,有糟粕,卻也有精華。
比如禮樂之道,就不應該放縱,這一點,扶桑國這個偷學者反而保留了更多。
法律隻能約束犯罪,卻管不著道德敗壞,這無疑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就比如楊瑞,要不是因為蘇紅顏的事情,恰好又讓他和陳登科相遇,他可能就真的按照自己剛才說的那樣,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好好的一個人,卻因為一些道德敗壞的人而毀掉,這值得嗎?
可是,不值得又怎麽樣?
楊瑞還能怎樣?
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的家庭底子還算好一些的,就算沒了一百多萬,二老起碼還有一套房子和退休金。
那些農村條件差的,三代人都湊不出一百萬,砸鍋賣鐵把婚給結了,然後換來了一場騙局,這換做是誰,也不可能再冷靜下來好好說話了。
好在,楊瑞今天把這些向陳登科說了出來。
神龍殿,執司法之責,亦管道德傳承!
泱泱華夏,聖道興隆,才是盛世所趨!
陳登科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楊瑞的肩膀,說道:“楊瑞,把你卡號給我。”
此時此刻,陳登科也不想去說什麽安慰的話。
他是有能力的,把錢給他,就是最快速,最有效的安慰方式。
楊瑞聞言愣了愣,然後連忙擺手道:“不,登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我……我隻是心裏難過,想傾訴一下。”
陳登科淡淡笑道:“我知道,但是傾訴也解決不了問題,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可能看著你走上不歸路。”
“你放心吧,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就不會坐視不管,不僅是為了你,也為了和你一樣的那些苦命的老實人,討一個公道!”
“你也看見了,我現在的身份不一般,我是有能力幫助你們的,我也有義務幫助你們!這個世界……還沒有到那個糟糕的地步,光……始終會降臨的。”
“錢你先拿著,我把贓款追回來了就直接抵銷,你這麽久不跟家裏聯係,叔叔阿姨肯定都著急了,你拿著錢先回去看看他們吧。”
楊瑞聽完這些話,如同遇上了救世主般感激,看著陳登科語無倫次:“登科……我,我給你磕頭!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陳登科連忙扶住他,嚴肅說道:“楊瑞,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幫你了!說了咱們是好兄弟,你這樣分明就是把我當外人嘛,好了,趕緊把卡號給我,然後回家去吧。”
楊瑞擦幹眼淚,還是很感激的朝陳登科道謝了幾句,才將卡號給陳登科發了過去,然後便離開臥龍山莊,回家看父母去了。
人的命運就是這樣,一線之差,就會造就完全不同的兩個結果。
不得不說,楊瑞他是幸運的。
他有陳登科這個好兄弟,而且還陰差陽錯的救了蘇紅顏一次。
所以,陳登科當然會對他格外的幫助。
但是,世界之大,王寶兒何其多。
就算陳登科貴為神龍殿殿主,也無法保證,很好的杜絕這些亂象。
他現在,甚至連自己的老婆都沒保護好。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煩惱,而尊貴如陳登科這種人,也會有他的煩惱。
陳登科長長歎了口氣,然後離開客房,來到了臥龍山莊的關押室。
“尊主!”魏天華等人恭敬行禮。
陳登科淡淡點頭,麵無表情的問道:“那個人怎麽樣了?”
“回尊主的話,那畜生已經醒來了,傷得並不算嚴重,現在精神好得很,一直叫個不停呢,像條瘋狗。”魏天華說道。
陳登科眼皮微微一動,冷聲問道:“叫什麽?”
“……跳梁小醜,亂叫唄。”魏天華說著,便打開了關押室的監控,投屏到大屏幕上。
畫麵中,陳總正瘋狂拍打著關押室的門,麵色猙獰的大罵:“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關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你們知道嗎?”
“喂!有人嗎?人都死絕了嗎?老子渴了,老子要喝水!!”
砰砰砰!
“草擬嗎,來個人啊!!老子是知名大導演,老子要曝光你們,發動全國媒體聲討你們!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背後是什麽人?誰在給你們撐腰?”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見律師!”
陳登科盯著畫麵,臉上的表情一直冰冷如霜,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魏天華小聲詢問道:“尊主,您打算如何處置此人?”
陳登科彈了彈衣袖,淡淡說道:“還沒想好,你有什麽建議嗎?”
魏天華怔了怔,旋即建議道:“尊主,此人膽大包天,罪不容誅,神龍殿有權誅他九族!”
“誅九族麽?”陳登科雙眼微微眯起,想了想道:“你知道,我向來就事論事,禍不及他人,但是……”
陳登科看著屏幕裏的陳總,聲音寒冷道:“有道是,子不教,父之過,很多壞人,都是被慣出來的!亦或者……他們生在了烏鴉窩!”
“這樣吧,派人將他九族成員全部調查一遍,若有為非作歹,欺良霸市之徒,全部依罪論處!”
“確認沒犯過事的無辜之人,就不用管了,不能傷害無辜,這是我們的基本原則。”
魏天華十五度彎腰道:“是!尊主仁慈!我馬上通知下去。”
說實話,陳登科貴為神龍殿的尊主,哪怕還沒有得到其他長老的認可,但在任期間,尊主夫人差點被人給玷汙了,也是完全可以血濺千裏的!
要不然,當江城軍政各方高層聽到有人要對蘇紅顏不利的時候,也不至於嚇成那個樣子。
“不著急。”陳登科將魏天華喊住,看著關押室裏的陳總問道:“我主要還是想懲治他,你再想想,怎麽招呼他比較合適?”
陳登科的話不輕不重,但越是這樣,便越代表陳登科想要讓這個陳總體驗生不如死的決心!
魏天華想了想之後,忽然靈光一閃,說道:“尊主,您看……這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