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間。
白芷憐身上的赤芒,便已經將整個臥室籠罩。
於振海和賀追風站在這赤芒之中,隻覺得身體猶如火燒,難受至極。
便是陳登科,也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趕忙運轉真氣,抵抗這赤芒所帶來的不適。
心中更是驚歎道:“這種力量,恐怕已經超出古武的範疇了吧?”
“這……便是修仙者麽?”
隻是一個普通弟子,便已經這般強大。
那麽,她剛才口中說的許遊長老,必然更難對付吧?
看來……我這身實力,已經不足以支撐我挑戰這些強者了。
此事過後,還得回一趟嶗山監獄,問問師傅,如何突破當今瓶頸之事。
“嗯?”白芷憐見陳登科竟抵擋住了她的赤芒,也是有些吃驚:“你果然和尋常人不一樣,難怪能夠看穿我身上的隱匿氣息,能將古武練至這個地步的人,這世上恐怕找不出三個!”
“不過,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白芷憐低喝一聲,右手掌心一翻,便瞬間凝聚了一個小火球,然後朝著陳登科打了出去。
砰!
陳登科雙手交叉抵擋,發出一聲悶響。
雖然抵擋住了這小火球的攻擊力,但雙手之上的長袖,卻被火球燒去了半截。
還未來得及滅火,白芷憐已經左右並行,接連好幾個火球打了過來。
砰砰砰!
陳登科應付不及,一時竟顯得頗為狼狽。
身上的衣物,也被這火球燒得破破爛爛。
“如何?陳登科,你現在是要選擇繼續與我為敵,還是選擇臣服於我?”白芷憐得意的問道。
陳登科冷冷盯著她,從鼻孔中發出一聲怒哼後,幹脆將上衣全部撤掉,露出了一副健美的身材,並隱約蘊含著一層淡淡的金光,比古銅色的肌膚更為迷人。
“這是……?”白芷憐看見陳登科身上的金光之後,微微驚愕,低聲呢喃道:“像是修仙靈氣,但又不太像……那到底是什麽?竟能抗住我火球術的攻擊?”
幾番火球術攻擊下來,陳登科雖然略顯狼狽,但除了衣物被燒毀,身體卻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喂,白小姐,雖然我身材好,你也不必這般饞著看吧?”陳登科戲謔的聲音發出。
白芷憐回過神來,俏臉之上頓時露出一抹惱怒之色,繼續催動靈力,向陳登科發起了攻擊。
陳登科冷喝一聲:“哼,隻會這一招麽?那可不夠看的呀。”
緊接著,陳登科的身上便爆發出一股渾厚無比的古武真氣,同樣將整個臥室籠罩,白芷憐所散發的赤芒,在這股真氣的壓製下,也瞬間弱了三四分。
而陳登科本人的身影,則如同鬼魅般靈活,輕鬆躲過那些火球的攻擊,然後迅速貼近白芷憐。
“寒冰掌!”
“八級崩!”
一道充滿寒氣的掌力,打在白芷憐的胸口,令她動作瞬間一滯。
緊接著,陳登科抓住機會,躬身如牛,對著白芷憐狠狠一頂,施展出八級崩的超強力量,直接將白芷憐頂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之上後彈落地麵,翻滾了了好一段距離後,隻見白芷憐捂著胸口,痛苦地悶哼一聲,然後吐出一口鮮血。
“怎,怎麽可能?”白芷憐的美眸中,露出了無比驚詫的神色。
古武者,怎麽可能打得過修仙者?
陳登科麵無表情的走向她:“我說過,你太自大了!隻是試探你的路子而已,你還真以為我拿你毫無辦法?”
幾個火球,以陳登科的身手,要躲還不簡單嗎?
他之所以被打得那麽狼狽,隻不過是因為這是第一次和修仙者交手,他想趁機摸一下底。
幾輪攻擊下來,陳登科的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分析。
修真者通過調動靈力施展術法,威力確實要比古武者強上一些,
但若要說差別很大,倒也不見得。
起碼,就白芷憐這種修仙者而言,一般的先天境高手,也是可以跟她一戰的。
隻不過,他們容易占據優勢,因為那些術法施展出來看著驚人,容易把人唬住。
然後古武者對於修仙者知之甚少,無法見招拆招,這一點是最吃虧的。
陳登科若不是有祖龍真身訣護體,可以抵抗住白芷憐火球術的攻擊,隻怕是真要吃不小的虧。
白芷憐受傷之後,房間內的赤芒立馬消散。
賀追風和於振海慢慢恢複過來,依然喘著粗氣。
“大哥……”
賀追風虛弱的叫了一聲,然後便生氣的瞪著白芷憐質問道:“白芷憐,你為何要潛伏在大帥府?為何要害我父親?他待你不好嗎?你怎麽下得了手?”
白芷憐冷笑:“我乃修仙之人,早已斷絕七情六欲,為達目的,有什麽下不了手的?”
“這話聽著耳熟……今天上午,我在黑龍會,武三思那個老家夥也是這麽說的,他甚至連子孫都可以不要,隻是為了追求所謂的……仙道?”陳登科苦笑道。
若仙道真是這樣的,那就應該叫邪道才對吧?
“武三思……那個老廢物,若他能拖住你一兩日,我怎**溝裏翻船?”白芷憐不甘道。
“好了,現在還去怪別人,有意思麽?你若是足夠強,又怎麽會翻船?”陳登科嗤笑道:“現在說說吧,你潛伏在大帥府的目的是什麽?”
白芷憐麵色冰冷,絕口不提。
賀追風怒喝:“死到臨頭了還敢囂張,你以為你不說,本少帥就拿你沒辦法嗎?”
說著,賀追風便要將白芷憐從地上拽起來。
但他的身體才彎到一半,陳登科便忽然察覺到不妙,忙朝賀追風喊道:“追風,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白芷憐忽然從腰間掏出一張散發著黑氣的符咒,然後默念了兩句咒語後,當場捏爆。
一股黑氣,瞬間炸開。
“有毒!”陳登科提醒道。
幾人捂住口鼻,用力將黑氣扇去。
待房間回複明朗時,白芷憐卻早已經消失無蹤了。
“可惡!讓她給跑了!”賀追風恨恨說道。
陳登科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什麽。
“大哥,我去下令封城,把她捉回來。”賀追風說道。
陳登科擺擺手道:“不好。此事不宜張揚,而且,她是修仙者,還有些什麽手段也未可知,盡管此時被我重傷,但尋常士兵,斷然不是她的對手,便是發現了她的行蹤,也隻會枉送性命。”
陳登科回頭看向病床,吐了口氣道:“好在大帥無恙,就讓她去吧,將來會有機會再見的。”
陳登科望向門口,意味深長的說道。
“咳咳……”
正當這個時候,病**,傳來大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