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仁神情凝重的說道:“太乙十三針,是上古失傳的至高神針法,相傳是醫聖張仲景所創,能鎖人三魂七魄,奇經八脈盡通,激發體內潛能,創造無限奇跡。”

“若能善用此針法,便是起死回生,也無不可!”

“啊?!這麽神奇?”幾人當場倒吸了口氣,難以置信的看向陳登科。

張同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喃喃說道:“這針法自張仲景死後,便已經失傳,兩千年來,隻在風聞之中偶爾提起,卻從來沒有真正的任何實質性記錄。”

“陳登科說他會這門神針,不知是真是假……”

一人直接下決斷道:“那還用想?那小子肯定是騙人的,且不說他是如何得到這失傳了兩千多年的神針法門,便是真讓他得到了,也絕不可能那麽容易學會。”

“就是,我們都是學醫的,深知醫術作用越大,所學難度便也越大,這太乙十三針既然是一門能夠起死回生的神奇針法,又豈是他這種年輕人能夠掌握的?”

張同仁聽著這些話,卻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太乙十三針和其他針灸之法大有不同。

根據他所知道的信息,這門針法的複雜程度並不高,真正難的是參透太乙兩個字。

貌似是說,施展針法之人,必須身懷太乙仙力,相互配合,才能生效。

所以,過往關於太乙十三針的風聞,總是跟一些得道的神仙之流相互掛鉤。

就在眾人觀望之時。

陳登科那邊已然開始出手了。

隻見陳登科在床頭點起一根蠟燭,然後將針包緩緩攤開。

緊接著,也不伸手去拿針,而是劍指速揮,低喝一聲:“起!”

話音落下,

眾人便隻見,那些銀針,一根接一根的從針包中飛了出來,首尾相連,形成了一個圓圈,在空中勻速轉動著。

每一根銀針,都經過燭火,不斷燒烤消毒。

“這……這不科學啊!”有人驚呼!

銀針浮空,這違背了牛頓定律啊!

光是這一手,就直接把他們給看傻了。

要不是他們一直在現場盯著,他們還以為這是走進了哪個武俠劇的拍攝現場呢。

陳登科發出一聲嗤笑,然後雙眼開始專注起來。

劍指揮動,那些銀針便一一跟隨他的心意飛動。

“第一針,天樞啟靈三分入……”

“第二針,乳中通氣退妖邪……”

“第三針,頭維一寸二分;第四針,關門直入!”

“第五針……第六針……”

唰唰唰……

銀針飛舞,陳登科指哪打哪,如同戲法,好不神奇。

每一針的穴位都無比的精準,就連紮入的深淺,也如陳登科口中所報,毫無相差。

在場之人,全都張大了嘴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張同仁一行人,從最開始的震驚,早已慢慢轉變成了一種驚歎。

他們學醫的,比旁人更能看懂這太乙十三針的精妙之處,所以在旁邊忍不住的發出各種讚歎。

哪裏還記得,自己上一秒,還一直在看不起陳登科,排擠陳登科。

“此生能見到這等神奇針法,死而無憾……死而無憾啊……”

“這……這就是神仙針法,此人莫不是仙人下凡?”

幾人感歎間,陳登科的施針流程,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

“第十二針,缺盆鎖魂黃泉斷!”

“第十三針,氣衝定魄速速歸!”

第十三針落下,所有的銀針仿佛都產生了共鳴,竟同時嗡嗡顫動起來。

緊接著,眾人便看見,大帥的身體上,一道道如同小蟲子的黑色瘀血,從各處匯集到一起,最後到了喉嚨處。

“噗~“

大帥猛噴了一口,便是將那些汙血,全部吐了出來。

然後又重重倒了下去,接著昏迷,但臉上的氣色,已經明顯好了許多。

“大哥?”

“陳神醫?”

賀追風和白芷憐二人湊上前去,一臉擔憂之色。

陳登科擺擺手,淡淡說道:“不用擔心,我已經幫大帥祛除了體內的瘀血,我現在開個方子,你派人把藥抓回來,煎熬過後,讓大帥喝下去,不出今晚,大帥便能醒來。”

賀追風聽了這話後,立馬親自替陳登科找了紙筆:“大哥,您寫!要什麽藥?我親自去抓。”

陳登科看了賀追風一眼,然後微微笑道:“這點小事,交給下人去辦就好,我待會還有點事跟你說呢。”

“啊?大哥有什麽事啊?若是不急的話,我還是想親自去抓藥,替父親盡一份心……”賀追風說道。

陳登科淡淡一笑,說道:“有點急。”

這時,白芷憐上前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我去吧,追風,你留下來。”

賀追風這才感激道:“那就辛苦姐姐了,父親這般情況,我已不放心下人去抓藥,若是姐姐去,那我便放心了。”

白芷憐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當即,向陳登科要了方子,然後離開臥室,出去抓藥了。

現場,張同仁等人,羞愧的看著陳登科,想要上前說些什麽,卻又沒那個臉開口。

陳登科淡淡說道:“張禦醫,我和少帥出去說點事,你們在這裏看著點。”

“哦…哦……好,好的!陳神醫但去無妨,這裏交給老夫等人便可。”張同仁客客氣氣的說道。

其餘幾人,也是恭恭敬敬的抱拳,以笑容表示。

陳登科和賀追風出了大帥臥室,門口於振海等人,神情複雜。

陳登科也一並未加理會,直接和賀追風來到了一處沒人的僻靜之處。

“大哥,你要跟我說什麽啊,怎麽神神秘秘的樣子?”賀追風也不是傻子,陳登科故意支開所有人,跟他單獨說話,肯定是有什麽絕密之事。

陳登科看著賀追風,想了想,說道:“追風,你可還記得,大哥當初給你丹藥的時候說過,那丹藥至少能保大帥三個月無虞,可現在……才兩個月出頭,那藥效就過去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賀追風聞言微微一怔,然後說道:“大哥給我丹藥之時,並未見過我父親的實際情況,藥效和預估時有所出入,也屬正常吧?”

陳登科卻是搖頭道:“我說話向來嚴謹,說了至少能保三個月,那就不會少於三個月!而且,你來江城參加我和紅顏婚禮之時,我還問過你大帥的情況,你也說大帥情況如常,為何幾天之後,病情就便突然急轉直下了呢?”

“這……”賀追風狠狠吸了口涼氣,皺眉道:“大哥的意思是說,有人從中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