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誰吵?小夥子,整個帥府都在吵啊,可凶了!你要是沒什麽要緊事的話,我勸你這個點就不要去了。”司機說道。

“為什麽吵架啊?”陳登科疑惑道。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消息是比別人靈通一些,但基本都是些八卦,真正的核心真相,我們哪能知道啊。”司機笑道。

陳登科點點頭,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大哥,你還是把我送過去吧,我想去看看。”

司機好奇的打量了陳登科一眼,然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那好吧。”

說著,便啟動了車輛,將陳登科送到了大帥府。

下車之後,陳登科站在大帥府門口,先給賀追風打了個電話。

但是電話響了很久,卻是傳來暫時無人接聽的播報。

陳登科又打了幾遍,還是沒有人接聽。

陳登科皺緊了眉頭,抬頭看了眼大帥府的匾額。

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徑直朝大帥府大門走去。

“站住!幹什麽的?”站崗士兵,將陳登科攔了下來。

陳登科也沒有跟他們廢話,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軍皇勳章,向他們出示。

兩個站崗士兵見到勳章之後,大吃了一驚。

然後立馬挺直了腰杆,恭敬敬禮喊道:“軍皇大人!”

陳登科點了個頭回禮,然後神色嚴肅的問道:“少帥呢?帶我去見他。”

“是!大人。”

一個士兵立馬走在前麵引路。

很快,他便將陳登科帶到了大帥府的議事廳。

還隔著十多米的距離,陳登科便聽見大廳裏,傳來各種雷聲震天的爭吵聲。

議事廳中,站著兩撥人,群情激憤,劍拔弩張。

“於振海,你想造反嗎?”

賀追風瞪著一個大胡子中年,怒喝道:“父親危在旦夕,隻有陳神醫能救,快把兵符還給我!”

於振海麵無表情的說道:“少帥,這件事,屬下恕難從命!如今大帥病情告急,大局不穩,豈能在這個時候去得罪黑龍會?”

“於振海!難不成,你要看著我父親等死嗎?”賀追風咆哮。

於振海不為所動,淡淡說道:“人固有一死,身為軍人,腦袋都是別在褲腰帶上,大帥為國盡忠,是所有軍人的楷模!”

“大帥的病情,已經被數十名醫生確認,是無力回天之症,請少帥理性麵對!”

“放屁!”賀追風咬牙爆喝:“陳神醫之前賜下丹藥,給父親延壽了將近兩個月,在這兩個月裏,父親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這些你們都是看見的!我現在要去把陳神醫接來,你們阻攔我,就是大逆不道,就是造反!!!”

“少帥!!”於振海大喝一聲,皺眉說道:“這個問題張禦醫已經解釋過了,並非是什麽丹藥起死回生,而是激發了回光返照的現象罷了,大帥……他已經油盡燈枯了,那個什麽陳登科,根本就是江湖騙子。”

“當務之急,少帥要做的是盡快穩住大局,順利接管帥印,繼承大帥遺誌,統領三軍,繼續鎮守南疆。”

“少帥要在此時調兵去跟黑龍會發起衝突,屬下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做這等錯事。”

“你……”賀追風氣得臉色漲紅,但卻完全拿於振海沒辦法。

他看向身邊的將領,煩躁的吼道:“你們都說句話啊,你們都啞巴了嗎?陳神醫真的可以救活我父親,你們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

所有人將頭低下,默不作聲。

賀追風徹底急眼了,隻見他一狠心,掏出了身上的手槍,忽然對準了於振海,帶著哭聲吼道:“於振海,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把不把兵符給我?”

“少帥!不可啊!”

“快把槍放下,你不能對於將軍無禮!”

“少帥!!你冷靜點!”

現場頓時慌了起來,朝賀追風勸說道。

於振海眉頭緊緊皺著,眼神無比堅定的看著賀追風,有些心寒的說道:“少帥,你拿槍指著我?”

賀追風眼中含淚,搖著頭說道:“是你逼我的,於將軍,就當我求你了,你相信我一次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等死啊。”

於振海卻是無動於衷,篤定道:“少帥,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個陳登科是個騙子,張禦醫的診斷結果,難道還不值得信服嗎?”

“誰說我是騙子啊?”

正當這個時候,陳登科出現在了議事廳的門口,一臉淡然的質問道。

“大哥?!”見到陳登科的賀追風,頓時露出驚喜之色,迅速朝他跑去:“大哥,你沒事?”

陳登科笑了笑,說道:“沒事啊,我能有什麽事,我說過,一個小小的黑龍會,好難不倒我。”

“太好了!”賀追風激動的喊道。

“大膽,你一介草民,竟然敢私闖大帥府,你知不知道,這是死罪?!”於振海忽然怒斥道。

陳登科懶懶的看了他一眼,皺眉說道:“你會不會說話?”

“一會兒說我江湖騙子,一會兒說我是草民,還說我私闖大帥府,你的證據呢?你親眼看見了,還是親耳聽見了啊?身為一個四星老將軍,張口就來,你配得上這個身份嗎?”陳登科對著他,便是一通數落。

於振海想要反駁,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反駁。

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些事情,何須什麽證據?隻要按照正常邏輯,便能想到。”

“邏輯?什麽時候邏輯可以無中生有了?”陳登科戲謔道:“口口聲聲說我江湖騙子,我騙你什麽了?說我是草民,你怎麽就知道我沒有官身?說不定,我把身份亮出來,你還得向我下跪呢!”

“說我私闖大帥府?”陳登科將那個帶路的士兵喊到了身邊:“來,你過來,告訴他們,我是闖進來的嗎?”

士兵低著頭,抬著眼皮緊張的看了看於振海等人,然後搖搖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有……”

在場之人,他是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於振海聞言一愣,皺眉看向士兵,質問道:“他沒闖,那就是你放進來的?你大膽!你敢私放外人進入大帥府,飯碗不想要了嗎?”

“沒,我沒有!於將軍,我是按照規矩辦事的。”士兵連忙解釋道。

“規矩?哪門子的規矩?他是有通行證,還是有工作證,還是有誰給開的條子啊?”於振海冷喝道。

士兵搖搖頭:“都沒有……”

“那你為何放他進來!!!?”於振海怒問。

“哎,嗓門那麽大做什麽?在小兵麵前耍威風啊?欺負小兵算什麽本事?”陳登科冷冷打斷他,然後再次將軍皇勳章拿了出來。

在於振海等人的麵前晃了晃。

“這個,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