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手中的青雲劍華光四射,猛地爆發出數道金色的劍芒。

“砰砰砰!”

金色的光芒撞上水桶粗的藤蔓,直接將一片翠綠的藤蔓轟出一個大洞,霎時間枝葉四碎,滿地狼藉。

“吼!”

巨猿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陣驚天怒吼,碩大的拳頭閃過一陣淡綠色的光點,眨眼間高大的身形就來到了陳登科身後。

挾裹著恐怖真氣的拳頭帶著一股強勁的旋風,陳登科隻覺得脊背一涼,此時躲避已經來不及,隻得轉身用青雲劍去擋。

“鏘!”

重壓之下,陳登科手中的青雲劍當場斷裂,巨猿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陳登科身上,就在這一秒,陳登科將一顆珠子悄無聲息的放在巨猿的身上。

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在恐怖的力道之下直接被掀起飛數十米,後背接連撞斷了數棵大樹才堪堪停下。

陳登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嘴角露出一抹笑。

“作為一隻猴,你確實挺強,但是畜生焉能與人鬥?”

青年目露狠厲,右手握緊,輕喝一聲。

“爆!”

陳登科話音一落,震耳欲聾的爆破聲頓時響徹整片天地。

“轟!”

恐怖的氣浪瞬間席卷大地,方圓百裏的樹木盡數傾倒,眨眼間中央出現了一個數米深的大坑。

煙塵,樹枝碎屑齊齊飆升至半空中,遮擋視線。

朦朧的光塵中,陳登科握著青雲劍的殘骸,劇烈的喘著粗氣,不過目光卻死死盯著眼前的大坑,渾身肌肉緊繃隨時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良久,漫天的揚塵落地,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動靜。

“成了!”

懸空子看著不遠處深坑中的巨猿屍體,語氣帶著喜意。

聽到這話,陳登科卻像是在也支撐不住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呼…”

陳登科滿身的熱汗,剛剛他放在巨猿身上的珠子,凝聚了他體內絕大部分真氣。

引爆真氣產生的衝擊力量雖然強,但是機會隻有一次,能不能一次成功純粹就是靠賭。

不過好在,他賭贏了。

陳登科臉上露出笑,他在地上緩了緩,片刻之後才拖著真氣耗空的身體緩緩靠近地上的巨猿。

鋒利的匕首破開靈獸的皮肉,片刻之後,陳登科從其中挖出了一個碧綠的圓珠。

“五階木巨猿的內丹,還是覺醒了伴生能力,木係的內丹屬性,是個好東西啊!”

懸空子湊近了看眼前這枚內丹,眼睛一亮。

“內丹屬性是什麽?有什麽作用?”

陳登科麵帶疑惑。

“一般的靈獸內丹五階之下都是無屬性內丹,但是不包括極少數稀有靈獸。”

“五階之上的靈獸,覺醒了伴生能力的,內丹一般都帶有包括金木水火土,光明或黑暗屬性。”

“這類帶有屬性的內丹,不管是用於煉藥還是煉器都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可是好東西啊!你收好了,就算你用不上,這也能賣不少錢。”

懸空子叮囑道。

陳登科點點頭,就在他即將收起內丹之時,不遠處的樹叢裏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動靜。

雖然動靜不大,但是還是引起了陳登科和懸空子的注意。

“不會是有人想要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來撿漏吧!”

懸空子皺著眉道。

修真界中,殺人奪寶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得不防啊!

一人一魂,臉色嚴肅的緩緩朝著那處樹叢中靠近,前者甚至已經緩緩摸上了袖中藏的毒粉。

然而,掀開草叢看到的卻不是窮凶極惡的歹徒,也不是接連不斷的殺機。

而是一個瘦骨伶仃的少女,她的皮膚雪白,氣質清純,但是樣貌豔麗,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地袍子,漂亮的俏臉滿是不安。

是之前被陳登科救下的少女,小伊。

見狀,二人都是一愣。

片刻之後,玄空子反應過來,語氣帶著調笑道。

“又是這姑娘欸,你說她為什麽老跟著你啊?”

“剛開始那幾天跟在你屁股後麵也就算了,後來發現之後,故意把她甩掉,這十天半個月不見,這小姑娘竟然又跟上來了,真是堅持不懈啊!”

“你說人家姑娘這麽追著你,圖啥啊?”

陳登科淡淡的瞥了懸空子一眼,冷漠道。

“你這麽想知道?問她去。”

話音一落,懸空子鄙夷的看了陳登科一眼。

“人家小姑娘算是看走眼嘍!”

陳登科懶得理懸空子的瞎話,他緩緩收起了袖子裏藏著的毒藥,暗器,原本緊繃的肌肉漸漸放鬆。

“我不是讓你離開嗎?你這麽還在這兒?”

小伊緊緊咬著唇瓣,俏臉上滿是惶恐的神色。

“我不是故意跟著你的………”

話音未落,陳登科打斷她。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是特意跟蹤我。”

前半句話,小伊的臉上閃過一絲希望的光,以為自己蒙混過關,臉上還沒來得及展露笑容就被下一句話打回原形。

少女微不可查的顫抖著,眼眶微紅,仿佛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對不起……”

陳登科不想聽她瞎掰扯,再一次打斷她。

“你快走吧,別跟著我了。我有事情要辦,顧不上你。”

說罷,他轉身欲走,卻在轉身的刹那聽見“撲通”一聲。

少女跪在地上,臉上還掛著淚水,模樣看起來很可憐。

“恩人,求求您,讓我跟著你吧,我的家被那些人毀了,我已經不知道能再到哪裏去了。”

“因為我的長相,外麵有好多壞人想抓我。恩人,我不想再被抓了,求求您,救救我吧。”

“隻要您願意收留我,我什麽都願意為恩人做,求求您,收留我吧!”

小伊聲淚俱下道,一張精靈般漂亮的臉蛋已經完全濕漉漉的。

“美貌生在豪門世家裏是錦上添花,生在普通人家裏無異於天降災禍啊!”

懸空子摸著胡子,感慨道,語氣帶著同情。

聞言,陳登科的腳步頓了頓,而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青年的身影越走越遠。

就在小伊心灰意冷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跟著我可以,但是遇上麻煩自己跑遠點,不準拖我後腿。”

“是,恩人!”

聞言,小伊先是一愣,而後臉上滿是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