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勢滔天的氣息,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戰神四星的強者能擁有的!

許光漢雙目瞪大,仿佛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

“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些晚了。”

陳登科冷笑一聲,手中的黑魔劍往前狠狠一掃,許光漢隻覺得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控製不止的倒退數米,堪堪停下。

鍾無熙見狀,心中鬆了一口氣。

幸虧陳登科的反應快,實力強,要不然現在被拿捏住性命的人可就是他了。

陳登科施展出出來的實力,在場的震驚的人可不止許光漢一個。

一直默不作聲安靜觀察陳登科的薑雪依見狀,眼底閃過是一絲暗光。

她原本想選擇陳登科當夫婿,其中恨大的原因是為了跟鍾無熙作對,極少一部分是對一直操控她人生的母親做出的小小的反抗。

如今脫離這些原因來看,陳登科本人竟然出人意料的優秀,不光煉藥還修煉一途,陳登科的施展的出來的天賦,放眼整個南疆,在年輕一輩裏,也是頂好的資質。

“就是這樣的優秀的人才配的上本小姐。”

薑雪依緩緩道,絲毫不掩飾眼神中的垂涎之意。

李嬤嬤見狀,顯然也是有些吃驚,不過,薑雪依慕強,陳登科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悍,關鍵是他今年看起來才三十不到。

陳登科年紀輕輕,前途無量,有這樣一位天才當姑爺,就算他是外族人,門主也一定不會反對這樁婚事。

光靠一紙婚書就能拴住陳登科這樣一位高階煉藥師加高星武者為蠱毒門效力,薑嵐若是知道了,即便是在做夢估計都能笑醒。

薑嵐便是蠱毒門的現任門主,也是薑雪依的親生母親。

另一邊,陳登科出手震退了許光漢之後就沒有再動過手。

畢竟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幫助毒明子贏下賭局,出手收拾許光漢這個垃圾貨可就超出他任務範圍內。

他剛剛動手也隻是因為許光漢這個沒眼色的主動跑到他麵前來找揍!

他看不慣才動的手。

陳登科退回到鍾無熙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看著不遠處半空中陷入打鬥的三人。

毒明子和歸寂實似乎都是戰神七星巔峰,距離戰神八星隻有一步之遙。

他們的對手許光漢實力與他們二人相當,但是他陰損的手段層出不窮,一時之間,毒明子和歸寂竟然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又是一擊落空,毒明子的臉色陰沉如水,他看著不遠處的許光漢,開口道。

“隻要你肯交出師妹的本命法器,我今天就饒你一命.!”

對麵那人嗤笑一聲,眼神很是不屑。

“我偏不交,你又能怎麽樣?師妹既然已經嫁給我為妻,那她死後,她的東西也理應有我繼承,九遙幻思鈴是她生前的本命法器,憑什麽給你?”

“事到如今你還敢提師妹,你這個害死她的罪魁禍首,不配提她!”

毒明子被許光漢氣的氣血上湧,他赤紅這雙眼怒吼道。

話音未落就已經身形一閃,又是淩厲的一掌朝著許光漢的心脈而去,看樣子是真的動了殺心。

“砰!”

雙掌相撞,空氣中炸開一道恐怖的悶響。

二人俱是被震的後退數步,隻是原本就受了傷的許光漢顯然傷的更重,喉中一股腥甜上湧,竟然直接嘔出一口血水。

另一邊,陳登科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看著這二人打的你來我往,突然心思微動,看向一旁的鍾無熙。

“我竟然還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毒明子,竟然還有一位師妹。”

鍾無熙聽罷,歎了一口氣。

“我也是這兩年才知道原來我還有一位女師叔,說來也巧,她竟然跟我是同姓,她名鍾離越,晚我師父五年拜入百思尊者門下。”

“據說也是一位女中豪傑呢!但是命運無常,自古紅顏多命薄,她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

“不過,聽歸寂前輩說,師父當年追求過離越師叔,但是師叔沒答應。”

“當時我還納悶是誰得了我師叔的青眼,歸寂前輩還讓我少打聽,如今我倒是明白了……”

剩下的話,即便是她不說,陳登科也能猜到她想要說的是什麽。

從毒明子和許光漢師兄弟之間的隻言片語,陳登科也能大概推算出當年發生了什麽。

經典的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不過到頭來,兩個男人都沒有如願罷了。

就在陳登科的思索間,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巨響,是有什麽重物落地的聲音。

陳登科抬眼去看,隻見一片煙塵飛揚之處,麵帶血跡渾身狼狽的許光漢正半跪在地上。

他雙眼赤紅,顯然已經到了情緒失控的邊緣。

“我今天要是拿不到秘籍,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活!”

說罷,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簡迅速捏碎。

人終究會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擾一身。

師父留下的秘籍顯然已經成為許光漢的一塊心病。

毒明子又何嚐不是因為年少無疾而終的愛戀,痛悔一生,即便人死了,也執意要尋的故人生前之物,睹物思人。

原來這天下間,不能如願以償的人全都一個樣。

玉簡一碎,毒明子本能的感覺到十分的不安,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東西正在飛速靠近。

他立刻轉頭通知想要通知陳登科和鍾無熙快點離開這裏,但是一轉頭卻發現人不在。

他當即心中一緊,目光四處搜尋,該不會有人趁他沒留意,暗中對陳登科和鍾無熙出手吧。

還不等他細想就聽到,風中傳來陳登科的聲音。

“毒明子,你們繼續打,我們就先撤了哈!”

陳登科在許光漢拿出玉簡的一瞬間,就意識到有危險,當即決定跑路了。

笑死,他跟這裏的人又沒有血海深仇,大可不必到拚命的那一步。

於是為了避免被無辜波及,陳登科的決定跑了。

一轉眼,他和鍾無熙二人已經來到拳擊館的出口處,然而,還不等他們離開,空間裏突然出現一股混合著血腥味和硫磺的霸道氣息。

來不及了跑了,人已經到了。

“別走啊,有貴客上門,是本城主有失遠迎了。”

這話說的客氣,但是語氣確實極其是不屑和霸道的。

聞言,陳登科和鍾無熙的身體都是齊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