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他又用神識將探查了一番。
片刻之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
“神識中有另一種氣息殘留,這痕跡是精神操控。”
能將精神力無知無覺的滲透到他人的意識之中,進而影響到他人行為。
能將精神力運用到這種程度,除了專門修行精神力有關的功法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人精神力等級很高。
但是,以陳登科自己如今身為高級煉藥師的精神力,他自認為海遠遠做不到這種程度。
如果之第二種情況,這個人的精神裏得強大到什麽地步?
陳登科心頭俱震,上麵兩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對陳登科來說都十分額棘手。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潛在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
思索在三,陳登科還是打開手機,叫人來處理這件事。
九逍島。
赫連星月走進層層疊疊的紗幔內,她走得很慢,因為越往前走,她身上受到的壓力就越大。
也就是此刻她才意識到先知究竟有多強大,這僅僅是他身上的威壓而已,就已經讓她使出全部的力氣抵擋。
這樣的人如果是她的敵人,她毫不懷疑,先知一根手指就能輕易碾死她。
可在這不安和惶恐中,赫連星月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向往的情緒。
要是她也有這麽強大就好了。
不僅可以保護父親,還是可以為父親報仇。
陳登科給他們父女二人的羞辱,她赫連星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想到這裏,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恨意。
總有一天,她會把陳登科千刀萬剮,洗雪往日的恥辱!
就在赫連星月思索間。
坐在九天神鹿的背上的先知也在垂眸看這個小丫頭。
他雖然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有百年之久,但是樣貌依舊是一副年輕男子的樣子。
先知本名沐青,先知隻是稱號。
他的相貌生來就有常人不同,天生白發藍眸,但這並不影響他生的英俊,反倒是多了幾分非人的神性,尤其是他那一雙請冷冷的眼,透露出一種飽經歲月沉澱的滄桑。
赫連星月走過紗幔,進入殿內之時,整個人就已經處於一種眩暈的狀態中。
這是實力差距過於大才會產生的精神衝擊,不是她想抵擋就能避免的。
沐青似乎是意識到這點。
“是本尊疏忽了。”
說罷,他緩緩收起了身上氣息。
一旁的赫連星月聽到了有人在說話,但是她聽不清說話的內容。
直到話音一落,她才緩緩感覺眩暈的症狀得到了緩解。
片刻之後,她聽到一道平靜無波的聲音。
“本尊這次找你,是想借用你的極陰體質幫助我的徒弟突破。”
“隻要你答應,可以向我提一個條件。”
說到這是,他停頓了片刻。
一旁的侍從見狀開口道。
“我勸你考慮清楚再回答,畢竟你如果不同意,我們也有的事辦法逼你同意。”
“對付你一個從下界來的螻蟻,就是我們一句話的事情。”
侍從一開口就是威脅。
見狀,沐青葉沒有開口製止。
赫連星月頓時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她在下界時是被父親和宗門裏捧著長大的小公主,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她心中無端的生出一股憤恨,這情緒就像是烈火一瞬間將她整個都點燃了。
赫連星月厭惡的想,這兩個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不就是擺明了就是想逼她就範嗎?
但是可悲的是偏偏她還沒有辦法,她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有重傷的父親。
在強者麵前,弱者連反抗都是不被允許的。
赫連星月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滔天的恨意,憑什麽她的尊嚴就該被踐踏?憑什麽所有人都在逼她?
難道就因為她在這上界無權趨勢?難道就因為她是弱者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赫連星月偏要在這上界闖出一片天地!成為所以人都望塵莫及的強者,將所有欺辱過她的人全部踩在腳下!
赫連星月掩去眼中的野心勃勃,穩住心神開口道。
“先知大人,小女答應您的要求。”
沐青的有些意外,這丫頭答應的竟然這麽爽快。
他還以為這下界的女子都愚昧不堪,搞定這件事情,還要費些功夫。
“本尊說話算話,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條件。”
“我想變強!”
少女的聲音略顯稚嫩,但是十分的堅定。
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都安靜了幾秒。
而後,沐青似乎笑了一聲。
“這個要求我答應了,擇日我會派人送你去嵐域最頂尖的學府。”
…………
交代完具體的事宜之後,赫連星月沒有停留轉身就走。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旁的小童麵露擔憂之色。
“先知大人,此女心術不正,您幫她日後會不會招來麻煩啊!”
赫連星月到底還是太嫩了點了,她心裏在想什麽,從她的眼神裏就能看出來,那裏流露出來的**裸的野心,是半點都沒有掩飾住。
白發男人抬手摸了摸鹿角,聲音依舊平靜。
“一個小女娃而已,翻不出什麽浪花來。”
他活了幾百歲,都比赫連星月的曾曾曾祖父輩分還要大。
這麽說起來,赫連星月在他麵前是個小女娃,這個說法沒毛病。
一旁的侍從聞言欲言又止,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算了,一個從卑賤的下界人而已,沒必要去管。
藥神穀。
接到陳登科一通電話的吳三邪等人,被嚇了一個半死。
什麽人膽子這麽大?追殺都追殺到他們眼皮子底下來了?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上山,推開門一看,隻看到坐著悠閑喝茶的陳登科,還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彤彤。
“陳兄弟,殺手呢?”
吳三邪摸了一把頭上的汗。
陳登科揚了揚下巴,開口。
“喏,地上。”
吳三邪聽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地上的彤彤開口道。
“這人大腿還沒有你胳膊粗,哪裏來的膽子暗殺你啊?”
陳登科冷冷掃了他一眼。
“你確定這個問題要來問我?”
陳登科剛剛的眼神感覺就像看傻子似的。
吳三邪聽罷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這個問題的確傻裏傻氣的。
陳登科站起身往門外走,經過吳三邪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肩膀。
“熱戀中的人果然會降智。”
察覺到陳登科的視線,吳三邪立刻抬手捂住脖子上的紅痕,臉色也瞬間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