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麵無表情,一拳迎上殷智盛的拳頭。

“砰!”

一聲悶響。

殷智盛捂著發麻的手臂,被震的後退數步。

一旁跟他同夥的人見狀,連忙動手將人扶住,殷智盛這才不至於摔在地上。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依舊看起來沒好上多少,十分狼狽。

殷智盛陰沉著一張臉,死死盯著陳登科。

“你他媽算老幾,敢管老子的事!”

陳登科將洪玉閑扯到自己身後,聞言抬起眼皮看了殷智盛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

“我啊,的確不算什麽,也就比你大上幾個輩,爺爺我教訓孫子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殷智盛簡直要被陳登科氣的七竅生煙。

他哪裏聽不出陳登科這是在嘲諷他?

“行啊!洪玉閑,長本事了!以為你帶著個外人就能對付的了我了?真是白日做夢!”

“今天你們兩一個都別想跑!”

“大家一起給我上!”

一群人將陳登科和洪玉閑團團圍住,中間的陳登科和洪玉閑就顯的單薄了。

殷智盛見狀十分的得意。

“還以為你又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啊!”

“今天不把你們兩個打的哭天喊娘,我就不信殷!”

殷智盛看著陳登科和洪玉閑的眼神中滿是不屑和輕蔑。

洪玉閑聽罷,臉色霎時間變的蒼白。

然而一旁的陳登科卻是一臉的無所畏懼,甚至還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殷智盛。

“喂!要動手就快點,累了一天,我想休息了,沒時間跟你們這群小蝦米鬧。”

此話一出,不光是殷智盛,在場的眾人臉上都帶著怒意。

他們跟著殷智盛在宗門裏作威作福,什麽被這麽羞辱過?

眼前這個人簡直是**裸的挑釁!

“殷師兄,跟他廢什麽話,直接衝上去把他的舌頭拔了,看他怎麽狂!”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

就在眾人要動手之際。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膽子肥了是吧!你們在幹什麽?”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陳登科,聞言都渾身一僵。

轉頭一看,走廊的盡頭不知道時候站著一位頭發灰白,但是麵容嚴肅的老者。

“白長老…”

殷智盛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

白玄冷著一張臉,犀利的目光掃過所有人。

“要不是柳依依通知我過來,你們這是想幹什麽?同門相殘是吧!”

“都給我滾過來!”

不過時,陳登科和天陽門的弟子一起出現在一間會議室內。

隻是在場的除了白玄和陳登科,其他人都是戰戰兢兢的站著聽訓。

“說說吧,你們剛剛都幹了什麽。”

殷智盛惡人先告狀。

“白長老,是這個人和洪玉閑先挑釁,我門氣不過才動手的。”

“是啊,是啊,白長老。”

“白長老,我們是無辜的。”

周圍的眾人開口附和道。

陳登科見狀,嗤笑一聲。

其中嘲諷的意味過於的明顯,在整間屋子裏顯得十分的突兀。

殷智盛的剛剛被強行壓下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

他朝著陳登科不善道。

“你笑什麽?”

“笑你們血口噴人的樣子很蠢啊!”

陳登科瞥了他一眼。

“你!”

殷智盛的臉被氣成了豬肝色。

陳登科對坐著的老者說道。

“這位長老,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你調了監控就可以知道了。”

此話一出,除了洪玉閑之外,其他人的臉色頓時變的慌張起來。

見狀,白玄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殷智盛這幾個人平時在宗門裏抱團欺負其他弟子的行為,他也是有所耳聞。

隻是,沒想到如今他們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他的親傳弟子身上來了!

“玉閑你帶著你的朋友先出去,其他的交給我,為師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白玄這話是對這洪玉閑說的,眼睛卻是冷冷的看著殷智盛等人。

“是,師父。”

洪玉閑說完,便帶著陳登科出去了。

“陳兄,讓你見笑了。”

陳登科衝著他擺擺手,之後便進了房間休息。

今天他出手幫了洪玉閑一把,隻是看在他剛剛給自己提供情報的份上。

至於他們天陽宗內部的事情,他可懶得管。

一夜過去。

匯豐廣場。

匯豐廣場的設計跟羅馬鬥獸場的設計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中間低四周高的樣式。

如今諾大的廣場外麵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身穿不同宗門服飾的弟子。

當然更多的都是身穿藥師袍的煉藥師。

廣場的入口處設置了是一道門檻。

門的後麵有兩個通道,一個專門給選手通過的,一個是通向看台的位置。

如今那裏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今年青雲大會來的人好多啊,我們來這麽早,這隊伍都這麽長了,這得排到什麽時候啊!”

陳登科身邊的洪玉閑開口抱怨。

話音剛落,陳登科聽到身邊有人叫他。

轉頭一看是當初在藥神穀帶他們去拿玉清藤的弟子,好像名字叫劉麥。

劉麥的身上掛著藥神穀的工作牌,陳登科站的地方空曠,他剛剛一眼就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隻是還不確定,走近一看,果然是陳登科。

“陳先生,還真是您啊!”

劉麥的態度很是熱情,開口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

“我記得你是藥神穀的弟子。”

陳登科開口道。

“陳先生,你這是要進去嗎?不用排隊了直接跟我過來吧。”

劉麥看了一眼陳登科和他身邊的洪玉閑,客客氣氣的開口。

陳登科跟藥千靈是朋友,這點特權自然是可以有的。

陳登科聽罷,看著比剛剛更長的隊伍沒有拒絕。

一旁的洪玉閑見狀已經是一臉的懵逼。

陳登科不是散修嗎?

怎麽會和藥神穀的人認識?

而且那人對他的態度看起來還十分的客氣。

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洪玉閑思忖之際,聽到了陳登科的聲音。

“愣著幹嘛?走了。”

“啊,好。”

洪玉閑應了一聲,緊接著跟著陳登科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片刻之後,確認過手續,陳登科和洪玉閑進入了選手通道。

期間,陳登科接到了百曉生打來的電話。

“陳先生,你現在哪裏呢?”

“已經進入會場了,我比完之後再聯係你們。”

聽到那邊的回複之後,陳登科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