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白崖子的消失。
古墓之內的禁製也失去了效力。
陳登科走到水晶棺的麵前,手中的黑魔劍一起一落。
一道強橫的劍氣就猛地將水晶棺劈開。
“嗯?”
“這是什麽?”
在水晶棺中所有的寶貝中,一個十分不起眼的東西吸引了陳登科的注意。
那是一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玉牌。
陳登科會注意它的原因無他,隻是因為那玉牌實在是太過普通。
在一眾靈氣充裕的寶貝之中,這東西就像是混入鶴群的雞一樣醒目,想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陳登科一接觸到這塊玉牌,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緊接著陳登科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個光幕。
光幕之中閃過許多的畫麵。
開頭便是一個棄嬰在草地上大哭。
那是個女嬰,手背上有一顆鮮紅的痣。
陳登科一眼認出了她的身份。
“這女嬰就是黎越。”
因為剛剛的紅裙女人手上同樣的位置上也有一顆。
看到這裏,陳登科還是什麽不明白的。
“這應該就是黎越的生平…”
黎越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深不可測,陳登科倒是挺好奇她的身份,於是繼續看了下去。
女嬰被一名在外遊曆的年輕弟子撿回了宗門,上清宗,並且賜名黎越。
在玉牌顯示的畫麵中的那名年輕人就是白崖子。
隻不過他的看起來要是年輕許多,看樣子大概隻有二十出頭。
看到這裏陳登科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年輕人在這個年紀一般都正義感爆棚,會做出將一名棄嬰帶回宗門的事情倒是也不稀奇。”
玉牌中的畫麵還在繼續。
黎越被帶回宗門之後,憑借粉雕玉琢的長相和乖巧的性格贏得了上清宗上下一大波弟子的喜歡。
見黎越的身世可憐,眾人也幫著在長老的麵前隱瞞她的存在,就為了不讓她被趕出去。
隻不過好景不長,黎越還是被白崖子的師父紫霄尊者發現了。
紫霄一眼就看出了黎越的真實身份。
“原來她竟然是嗜血母妖所化!”
陳登科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嗜血母妖與嗜血蠱蟲本是同源,但是嗜血母妖的天賦極強,生來就擁有操控千萬嗜血蠱蟲的能力,所以也是凶獸榜上排名靠前的凶獸。
並且,嗜血母妖生來就擁有化成人型的能力。
“不過宗門中的人已經發現這女嬰是凶獸偽裝,一定回將她丟出宗門。”
“那照理說,這黎越也就活不到今天了。”
陳登科帶著疑惑看下去。
隻見畫麵裏,上清宗的長老,也就是白崖子的師父一眼就看出了這女嬰的真實身份,緊接著即刻命令白崖子將黎越趕出去。
黎越當時的已經擁有了靈智,也善於利用人心。
見狀,當即雙眼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啪往下流。
邊哭邊抓著白崖子的衣服哭著求他不要把她趕走。
白崖子當時還是隻是個年輕小夥,正義感和責任感爆滿。
見到一個小娃娃哭的這麽可憐,當即就動了惻隱之心。
聯合了宗門裏的十幾個師兄弟一起求他的師父紫霄尊者將人給保了下來。
隻見,畫麵裏白崖子滿臉的義憤填膺。
即便是跪在地上,但是他的脊背依舊挺直。
“師父,即便黎越是嗜血母妖所化,但是如今她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娃,沒有做過任何惡事。”
“您常常教導我們眾生平等,要心懷天下,怎麽您卻容不下黎越這個小娃娃?”
紫霄聞言震怒,雙目含火的盯著自己的大弟子。
“白崖,為了一個低賤的妖獸,你竟然敢頂撞為師!你還真是反了天了!”
白崖低著頭悶聲回道。
“弟子不敢。”
“不敢?你有什麽不敢的?若不是我今天發現了這東西的身份,你還要欺上瞞下到什麽時候?”
紫霄氣的吹胡子瞪眼。
白崖子頓了頓,沒有回答紫霄的問題,隻是開口道。
“請師父留下黎越,如今她年紀尚小,隻要我們加以引導,一定能讓她日後一心向善的。”
白崖子跪在地上叩首。
他身後跪著十幾名師兄弟見狀,齊齊跪下開口道。
“還請長老留下黎越!”
他們知曉黎越的身世,平日裏也是對她極為照顧。
如今也是開口為黎越求情。
紫霄看著門內這麽多弟子全都向著黎越,隻能暫時妥協。
“今天我放過這個畜生一回,但是要是被我發現她日後做了什麽錯事,不管誰來,我一定會將她逐出宗門!”
說罷,紫霄氣的拂袖而去。
那件事情之後,一晃十多年過去了。
黎越一直上清宗待的相安無事。
她從一個奶娃娃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看到這裏陳登科冷笑一聲。
她已經能猜到黎越當初為什麽要執意留在上清宗了。
“古籍記載,嗜血母妖以鮮血為食,尤其偏好靈氣馥鬱的鮮血。”
“試問這世界上有什麽血會比武者的血更加靈氣充裕呢?”
“這黎越留在上清宗一定有陰謀……”
陳登科的猜測沒有錯,接下來的畫麵就是黎越每夜偷偷對上清宗的弟子動手。
嗜血母妖一族生來強大,即便是她還沒成年,那也不是普通武者能對付的了的,加上上清宗的弟子對她都沒有防備,所以她幾乎沒有失過手。
一段時間過後,宗門裏大量弟子遇害的事情引起了紫霄的注意。
凶手的手法很幹淨,幾乎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紫霄查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凶手。
就在這麽一籌莫展之際,轉機出現了。
這天晚上,白崖子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突然覺得床前像是有什麽東西。
他被嚇的猛地清醒,待到看清楚來人之後,白崖的神情放鬆下來。
他看著床前娉婷的少女,笑著開口道。
“是黎黎啊。”
黎黎是黎越的小名。
當初是他把黎越撿回來的,後來也是一手把她拉扯大。
在白崖子的心中他早就把黎越當成他的親妹妹。
所以即便是黎越大晚上來找他,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隻是以為是小姑娘做噩夢,嚇著了。
“黎黎是不是最近被宗門裏的事嚇到了?”
白崖子開口詢問。
黎越沒有出聲。
一股詭異的沉默在空間中蔓延。
她的臉隱藏在暗處,白崖子看的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