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頭都涼了半截。
“這怎麽打?”
墓室內,幾百座雕像同時揮動手中的武器朝著他們一起進攻。
烏泱泱的一大片,這幅可怕的場景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他們頭皮發麻。
“我艸!這東西怎麽砍不死!”
人群中有人扯著嗓子大喊。
“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我他媽的一劍下去,半條手臂麻的不行,這鬼東西愣是一點事沒有!”
這人話音剛落,就被一個雕像揮動的重劍砸中,頭顱掉落在地,鮮血直流。血腥之力頓時籠罩了整個墓室。
“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血腥,不少人被嚇的臉色發白,幾乎要暈厥過去。
但是眼前的危險的境地不允許他們有任何的退縮。
因為稍不留神,誰都有可能是雕像手中的下一個刀下亡魂!
陳登科眉頭緊鎖。
“看我砍斷你的胳膊,你還是拿什麽來害人!”
蘊含著洶湧真氣的一劍精準的落在雕像的手臂之上。
“鏘!”
硬物碰撞的刺耳聲響起。
陳登科目露驚訝。
“竟然沒斷!”
“這究竟是什麽鬼東西?”
陳登科一個閃身躲開石雕揮來的大刀。
此時,另一邊的火蜥抓住石雕的一隻胳膊一個過肩摔把他掀飛出去老遠,順帶撞上三個石雕,一下搞定三隻。
這番大動靜自然是吸引眾人的注意,畢竟就連百曉生和葛優這樣的戰神八星的強者最多都隻能應付兩隻石雕。
火蜥的操作震驚了一旁的陳登科。
“我滴個乖乖!靈獸的力量果然強悍啊!”
就在陳登科感歎間,火蜥已經來到陳登科的近前。
“主上,這裏的東西有古怪,事不宜遲,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事到如今,遇上了這麽些個古怪的玩意,陳登科也知道這裏不能多待。
不過他對另一件事情更加好奇。
“你知道剛剛那個女人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但是她肯定不是人……”
陳登科:“………”
說了也是白說,這點事陳登科當然知道。
這都詐屍了,肯定不是人了。
即便是,那也是活死人。
這邊的陳登科雖然在跟火蜥交談,但是腳程卻是一點都沒有含糊。
不過是片刻之後,陳登科就來到了墓門之前。
“砰砰!”
兩道強橫的劍氣狠狠的砸在墓門之上。
“果然還是一樣的結果。”
陳登科看著眼前的一幕,並沒有很意外,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跟石雕一樣,陳登科兩道劍氣下去,墓門隻留下兩道淺淺的劃痕。
另一邊,長相美豔無比的女人懸浮在水晶棺之上,一頭墨發順著她白皙的肩膀蜿蜒而下,紅裙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忽略她如今身處的墓室,的確是一派風姿綽約的天人之姿。
黎黎魅惑的眼神掃過墓門,看到在墓門前的陳登科和火蜥,不過她並不在意,甚至豔麗的紅唇之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這世上除了我,沒有第二人能打開這扇門。”
“你們就是做再多也是無用功,垂死掙紮吧,螻蟻們!”
黎黎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墓門開了!
不,準確的來說是墓門碎了!
另一邊,陳登科的看著一拳砸碎墓門的火蜥臉上難以掩飾的震驚。
“我靠,到底是誰說蠻力不管用的?”
“這不管用的很嗎?”
陳登科拍拍火蜥的肩膀,開口道。
“不錯,火蜥,你這一身的腱子肉,將來肯定大有可為!”
“謝主上誇獎。”
墓門破開的動靜很大,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望著打開的墓門,眾人似乎看見了生的希望。
“快看,墓門開了!”
“我們快離開!”
眾人急匆匆的往墓門趕去。
水晶棺之上的黎黎見到眼前這一幕,雙目瞬間變得赤紅,發出淒厲的嘶吼。
“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走!”
女人的嘶吼聲仿佛魔音貫耳,眾人聽了隻覺得頭痛欲裂。
而此時,石雕卻都像是發狂了一般。
一個個身體拔高數丈,同時身上的氣勢也一瞬間變的陰森詭譎。
陳登科敏銳的感覺到石雕的攻擊性和移動速度也是先前的數倍,他心下一沉。
“快離開這!”
然而,不等陳登科說完。
又有接連數個弟子死在石雕的手下,湧出的鮮血匯聚成了一道流淌的小溪。
他們的實力太過微弱,既接不下石雕的攻擊,速度也遠遠趕不上石雕的移動速度。
一時之間,整個墓室滿是血腥氣。
數個鍾頭過去。
墓室裏能出來的都出來了。
“千靈,你沒事吧?”
藥無琴一臉擔憂的看向身邊的妙齡少女。
藥千靈不僅是藥神穀未來的繼承人,還是她的孫子,藥無琴自然是對她的安危極其的重視。
“我沒事,姥姥。”
藥千靈勉強壓下胸中惡心的感覺答道。
從前她被藥無琴保護的太好,除了在藥神穀內了除了練丹就是專研醫術,這還是頭一回見識如此血腥的場麵。
見到藥千靈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應該是受到了驚嚇,藥無琴的心中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肖遠被無相尊者和毒娘子護著自然是半點事情沒有,不過顯然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此時,墓室內就隻剩下百曉生和上官清虛等人。
他們護著一眾的萬寶齋的弟子落在所有人的後麵。
此刻身處在隊伍最後方的百曉生可謂是四麵楚歌。
他前方被一座石雕製住,眼看著後方一座石雕對準了他的後背,高高舉起手中的彎刀。
千鈞一發之際。
陳登科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緊接著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現在百曉生的後方。
“鏘!”
陳登科一劍擋下石雕的攻擊。
百曉生回頭一看,是陳登科。
“墓室門就在前麵,我們快走。”
有了陳登科的幫助,隊伍前進的速度大大加快。
眼看著墓室的出口就在是前方,突然墓室裏的女人發出更加淒厲的嘶吼。
她在這墓裏待了上千年,就是為了用這些外來者的血掙脫束縛離開古墓,如今謀劃了千年差一點就可以成功。
如今到嘴的鴨子要飛了,她怎能甘心?
伴隨著女人一聲厲喝,突然整片空間開始劇烈的顫動,竟然隱隱有了崩塌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