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沒有理會身後眾人的反應,而是徑直朝著前方走去。

越往前走,陳登科越能感覺到身上的壓力越大。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在阻礙他前行。

陳登科緊緊咬著牙齒,頭上滿是汗水。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寶貝,值得設置這麽多重阻礙層層把守。”

另一邊,風相看著陳登科的背影,之後目光又移向橋梁之下的岩漿,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寒的光。

“既然這寶貝我逍遙劍宗得不到,別人就更別想得到!”

風相嘴角獰笑道。

他一個閃身,身體頓時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出現在吊橋的橋頭之上。

風相舉起手中的利劍狠狠朝著支撐著吊橋的鎖鏈砍去。

“鏘!”

一聲金屬摩擦的脆響。

鎖鏈之上被砍出一個巨大的豁口,不過並沒有完全斷裂。

不過僅僅是這樣,也足夠讓風相感到驚訝。

“這是千年寒鐵!”

風相看著眼前這一幕,麵露震驚道。

要知道他剛剛那一招可是使出了全力的,就為了能一擊必殺,將陳登科弄死。

戰神八星的全力一擊,如今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千年寒鐵才能做到。

心中的震驚還未散去,風相就被一道淩厲的掌風拍飛出去數百米!

“哇!”

風相的身體狠狠砸上石壁,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吳越極指著風相大怒道。

“虧你還是逍遙劍宗的長老,竟然在背後搞偷襲這一套,簡直是小人所為!”

“要是今天陳生出了半點差錯,我必定取你狗命!”

話音一落,人群中突然傳出幾道驚呼聲。

風相直直一劍砍在吊橋之上,吊橋雖然沒有斷裂,但是產生了巨大的震動,原本陳登科就走的艱難,晃動之下竟然直接被甩出吊橋!

就在眾人以為陳登科即將喪命滾滾岩漿之時。

隻見陳登科右手死死抓住了吊橋的邊緣,整個身子露在外麵。

這驚險的一幕讓不少人在心裏為陳登科捏了一把汗。

此刻,陳登科的手上青筋凸起,滿頭大汗。

如今他體內的真氣被盡數壓製住,為了不暴露身份,祖龍之力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麵使用,如今的他幾乎與普通人無異。

陳登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新翻回吊橋之上。

他喘著粗氣,在原地修整片刻,之後重新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往前走去。

隻是他越往前,那股壓力越重,排山倒海般的重壓之下,陳登科不得不弓著身體前進,每一步都走的艱難無比。

此刻的陳登科渾身已經是汗如雨下,仿佛是背上抗了十萬大山在移動。

“越是阻我,我越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麽寶貝!”

陳登科大喝一聲,咬緊牙關繼續往前走去。

見到陳登科這般,上官清虛和百曉生等人都是麵露擔憂。

不過到底是沒有開口勸陳登科放棄。

強者一途本就是靠磨煉出來的。

整片空間之內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人開口說話,眾人都將目光放在陳登科的身上。

陳登科的目光看向前方,在他的視野之中已經能夠看到不遠處散發著陣陣的金光,那應該就是存放寶貝的地方。

“還差一點!”

陳登科攥緊拳頭,想要加快速度,然而此刻他的身上像是被無邊的海嘯無情的衝擊。

即便是拚盡全力也不能再前進一步。

寶貝就近在眼前了,但是此刻陳登科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渾身動彈不得。

“難道就止步於此了嗎?”

陳登科咬緊牙關。

但是,他不甘心啊!他不甘心!

在此等恐怖的重壓之下,陳登科的皮膚表麵已經滲出絲絲的血跡,渾身的骨頭也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不過片刻,陳登科渾身的衣服就沾滿了鮮血,成了一個血人!

然而,陳登科卻絲毫不在意。

此刻,他的雙眼通紅,高高舉起拳頭,轟然一拳狠狠砸出。

“管你他媽的什麽東西,給老子破!”

陳登科一聲暴喝。

此時,他體內被壓製住的真氣像是沉睡的火山突然爆發,拳頭帶著的勁風以摧枯拉朽之勢轟然砸出!

“轟!”

強橫一拳和恐怖的壓力狠狠對衝到一起,掀起一陣熱浪。

眾人隻聽見一道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轟然破碎。

緊接著,陳登科突然覺得渾身一輕,下一秒便感覺到身上恐怖的壓力消失了。

不過陳登科也被巨大的反震力所傷,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緊接著整個人倒在地上。

但是陳登科的沒有停留,既然走不動就用爬的。

他一點一點挪到墓室之中,看到麵前金光閃閃的鱗甲。

鱗甲的周身都是散發著金色的光暈和不怒自威的氣勢。

僅僅隻是看一眼就讓人看出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稀釋珍寶。

陳登科伸出手,觸摸到了這件絕世珍寶。

他手上的鮮血在觸碰到金色鱗甲的一瞬間,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光。

緊接著架子上的金色鱗甲消失了,與它一同消失的還有吊橋之上的兩隻凶惡的睚眥獸和法陣。

一旁的百曉生和吳越極見狀,立刻急匆匆的越過吊橋,看到了渾身是血,倒地不起的陳登科,頓時心中一緊。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陳登科扶起來,臉上滿是焦急。

“療傷的丹藥呢?快拿過來!快啊!”

“來了,來了!這裏就是!”

現場一片混亂。

也不怪眾人如此緊張,因為此刻的陳登科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淒慘。

**的皮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小的裂口,渾身都是血痕,一副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模樣。

陳登科抬手阻止喂到嘴邊的藥,開口道。

“我沒事,隻是看著嚴重,一會就好了。”

陳登科說的是實話,隻要他體內的祖龍真神訣和大體護衍術還在,即便是他隻剩一口氣,也能安然無恙。

眼下身上這點傷根本不在話下,不過是片刻之後就能恢複如初。

此時,另一邊的風相也是帶著逍遙劍宗的眾人緊隨其後,一路衝過吊橋來到墓室之中。

隻是他的眼睛掃過四周,整間墓室就中央放了一個架子。

那裏應該就是存放寶物的地方,隻是如今那裏已經空無一物。

見狀,風相犀利的目光落到陳登科的臉上。

“陳生,寶物是不是被你給拿走了?”

陳登科沒有說話。

不過即便是他不說話,風無也能猜到答案。

他盯著陳登科,臉上帶著傲慢。

“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即便是留著這寶貝也是暴殄天物,不如交給我逍遙劍宗,到時候好處必然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