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大小,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從天花板上的寶石中鑽出來。

不過片刻就已經占據了墓室的大半個空間。

眼前的一幕,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然而,在場的人們像是被魘住一般,目光呆滯,沒有絲毫察覺,一動不動。

“不好,快退!快啊!”

毒娘子最先反應過來,邊急速往後退,邊對著人群大聲吼道。

“這上麵有影響人心智的東西,不要看,快走!”

眾人被毒娘子這平地一聲吼,猛地醒過神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都被嚇的不輕,個個身上汗毛倒豎。

“靠!這麽多嗜血蠱蟲,從哪裏冒出來的?”

“別嗶嗶了,逃命要緊,抓緊時間跑吧!”

眾人急匆匆的往外退。

但是已經晚了。

嗜血蠱蟲距離他們位置太近,不過是片刻之後。

在末尾的人的就被輕鬆追上。

眾人慌不擇路的拍出真氣,想要弄死嗜血蠱蟲。

然而根本沒有,數量太多了。

嗜血蠱蟲所過之處到處都是一片森森的白骨。

四處都是哭嚎聲,叫喊聲……

很快眾人就已經退到了廣闊的墓室之中,但是嗜血蠱蟲依舊在源源不斷的爬出。

“葛長老,我們應該怎麽辦?”

“在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被耗死在這裏的!”

葛優眉頭緊皺,臉色難看,他轉頭看向身邊的肖遠。

“肖少主,這次還是要靠你的熔岩地火才能渡過難關。”

肖遠同樣心知這一點,聞言立刻釋放出體內的極品之火。

紅色的火焰一經出現,原本還是如餓虎撲食一般先前衝的嗜血蠱蟲,立刻退卻。

似乎看見了極其恐怖的東西。

但是肖遠見狀可沒有放過它們。

“畜生,給本少主死!”

肖遠一聲大喝,火紅色的火焰頓時噴湧而出。

被灼燒的嗜血蠱蟲於瞬息之間變成了屍體,不過是片刻之後就累在地上厚厚的一層。

“快,大家趁現在,趕快把那墓道給堵住!”

葛優大吼道。

體內的真氣噴湧而出,淩空抓起牆上一塊數米大的石頭就往墓道上堆。

其他見狀紛紛效仿。

半晌,墓道才被眾人完全用石頭堵住,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

一通忙碌下來,筋疲力竭的眾人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們的臉色都是異彩紛呈,有害怕,也有驚嚇,更多的是疲憊。

不過在這其中,還是要屬肖遠的臉色最難看。

他走到葛優的麵前,一把揪他的領子,滿臉的怒氣。

“不是你說這條墓道裏麵有寶貝嗎?現在寶貝的影子沒見到,還白白惹了一身騷!”

“老東西,你敢耍本少主!”

肖遠的氣的眼睛發紅,死盯著葛優的眼神幾欲噴火。

“肖少主,老夫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葛優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尤其是肖遠還揪著他的領子,實在是讓他禦獸宗長老沒有半點麵子。

不過肖遠逍遙劍宗少主的位置擺在那,葛優隻能忍了。

“少主,現在不是問罪的時候。”

“如今不管是藥神穀還是萬寶齋都走在我們前麵,要想拿到最終的寶貝,我們現在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風相在肖遠的耳邊低聲說道。

肖遠聞言,思索片刻之後,最後還是沒有動手。

“老東西,算你運氣好,這筆賬本少主之後再跟你算!”

肖遠狠狠瞪了一眼葛優,緊接著他轉頭對著身後的逍遙劍宗的弟子說道。

“我們走!”

葛優見狀,心中鬆了一口氣。

帶上禦獸宗的弟子從其他的墓道出發。

另一邊的陳登科還有萬寶齋眾人在墓道之中前行良久,突然眼前的道路消失了。

眾人放眼望去,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吊橋,那上麵的鐵鏽叢生,整座橋看起來搖搖欲墜。

而橋的下方是流動的滾滾的岩漿。

“這要怎麽過去?這橋看起來根本就不能過人啊!”

吳越極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一沉。

陳登科的目光看向吊橋的盡頭,他能感覺到他要找的東西就在那裏。

一旁的百曉生見狀,開口道。

“我去試試!”

百曉生說罷,飛身上前,然而他一靠近這座吊橋便發現體內的真氣已經無法運轉。

百曉生臉色一變。

“這是怎麽回事?”

此時百曉生已經到達了橋上。

像是感覺到有人闖入,整座空間立刻開始劇烈顫動。

一股危險的氣息突然蔓延。

像是有什麽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百曉生心中一跳,大感不妙,如今他體內不知道什麽原因真氣全失。

這時候要是遇上危險,那可就是自身難保。

他急速的想要往後退,但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原本矗立在吊橋上的兩座石雕,突然變成了兩隻龍頭豺身的凶獸。

此刻正張開一口獠牙對著他嘶吼。

“那兩隻凶獸是睚眥!”

陳登科眉頭緊鎖。

“睚眥?那是什麽?”

上官清虛臉上帶著疑惑。

“古籍記載,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其中老二睚眥,身似豺豹,性格好鬥喜殺戮。”

“眼前這兩隻凶獸的樣子,倒是與記載中的一般無二。”

陳登科目光沉沉。

電火石光間突然想到了什麽,對這身後的兩人大聲道。

“百曉生不是它們的對手,吳老,上官城主,快去把他帶回來!”

陳登科的話音一落,兩道身影就已經飛身出去。

片刻之後,上官清虛和吳越極一同把汗涔涔的百曉生給帶回來。

不過吊橋上的兩頭睚眥並沒有消失,而是用幽綠的獸瞳虎視眈眈的盯著眾人。

“那裏應該是禁製,它們過不來的,不用擔心。”

陳登科的話,讓原本提心吊膽的眾人感到心中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百曉生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啞聲道。

“那座吊橋有問題,剛剛我到了那裏體內的真氣竟然無法使用。”

陳登科交給百曉生一枚療傷的丹藥後道。

“那裏應該是被施了特殊的法陣才會如此。”

聽到這話,人群中頓時惶恐起來。

“上了吊橋周身的真氣被封,那邊又有睚眥獸虎視眈眈,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難不成退出去重新選一條墓道?”

“要是這樣的話,那墓室的寶貝早就被其他世家的人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