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極來到議事廳前還以為會看到一副雞飛狗跳的場景。
結果,他一打開門就看到吳三邪和樓子安坐在議事廳上喝茶,雖然樓子安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眼前這副場景還是遠遠超出了吳越極的預料。
議事廳內的二人見到吳越極來了都起身迎接。
“爺爺。”
吳三邪喊了一聲。
“吳叔。”
樓子安起身對著吳越極抱拳。
吳越極回神,對著樓子安擺擺手,示意二人一起坐下,接著就向樓子安討論起關於處置宇文重的事情來。
經過了一番的討論,樓子安還是被吳越極勉強說服,暫時不取宇文重的狗命。
看著樓子安離去的背影,吳越極鬆下一口氣。
接著他看向身邊的王三邪,有些欣慰的開口。
“看來你出去一趟,回來之後長了不少本事啊。”
“你樓叔,我是了解的。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住,你竟然能穩住他,看來這次出去一趟,你學到了不少東西。”
吳三邪看著天空,嘴角勾起一抹笑。
“或許是吧,爺爺。”
“從前我以為,我這個年紀就是戰神五星就已經是人中龍鳳,天子驕子。”
“但是在西京遇到陳登科以後,我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聽到孫子這樣一番話,吳越極感到很是欣慰。
“陳登科那孩子,確實是個人才,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強橫的實力卻不驕不躁,實屬是難得。”
祖孫二人,看著窗外的天空,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
此時,龍海城,青雲山。
陳登科一進入門內,眼前的場景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眼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對岸是一扇閃著光波的門,顯然那就是這一層的終點。
而抵達對岸的唯一方式就是一根孤零零的鐵索道。
露心看著眼前連接兩岸的唯一媒介。
“這鐵鏈看起來都生鏽了,能承受的起人的重量嗎?”
露心走上前用白皙的手掌摸了一把鐵鏈,手上瞬間留下一手細碎的鐵鏽。
“這麽脆,人要是踩上去,不得直接掉下懸崖摔死!”
露心大驚。
如今她體內的真氣依舊被死死壓製住,她現在還是跟普通人一樣。
這兩岸的距離目測起碼有幾十米,要靠著這麽一根鐵索通過對岸,這對於完全被壓製住修為的武者來說簡直是難如登天。
先不說體力不支的問題,就單單是這根鎖鏈,它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這要是爬到一半鐵鏈斷裂,那人可就摔到懸崖粉身碎骨,絕無如何生還的可能。
“我算是知道剛剛山上那老頭為什麽會說這次選拔危險了。”
“關卡設計成這樣,是根本就不想要給人留活路是吧!”
露心大聲道。
要是她身邊沒有陳登科,她自己一個遇上這種考驗肯定是會失敗的。
陳登科也覺得這樣的關卡設置的確有些不合理,簡直就像是根本就不打算讓任何人通過一樣。
陳登科捫心自問,要是他修為全身被封住變成一個普通人,光是第一層無盡階梯就能消耗掉他全部的體力,更別說通過這第二層的關卡。
就在陳登科思考間,他的身後傳來動靜。
之前見到的過的兩名戴著麵紗的女子出現。
白裙女子目不斜視,十分冷漠的從陳登科和露心二人身邊走過。
相比之下,那名身穿綠衣的女子看起來就顯得比較跳脫,她朝陳登科和露心投來好奇的目光,接著像是顧及這身邊的白裙女子,隻看了兩眼就收回視線。
陳登科臉色平靜的看著二人,原先他還打算快點帶著露心通過這索道,現在反而不著急了。
他倒是要看看,為首的白衣女子會用什麽手段到達索道的另一頭。
尋仙宗的手段陳登科之前見過,若是眼前的女子真是尋仙宗的人,隻要她一出手就一定會露餡。
眼前是深不可測的懸崖,但是雲熙月腳步未停,甚至連視線都沒有偏移半分,從始至終一直看著前方。
露心就這麽直直地看著白衣女子一步一步走到懸崖邊,心髒瞬間提到嗓子眼。
眼前的白裙女子剛剛懲治了那個怪異地蘿莉,露心對她的印象還不錯,她可不想看到她就這麽摔下懸崖。
眼看著雲熙月就要一腳踩空墜入萬丈懸崖,露心剛想開口提醒,下一秒她的眼睛就微微睜大。
白衣女子的腳下竟然出現了清雅的白海棠,她緩步向前走去,朵朵由真氣凝聚的海棠花在她腳下綻放。
懸崖之上,一女子腳下步步生花,曼妙的身姿搖曳著緩步向前,即便是被麵紗擋住臉,依舊可以看出她定是個絕色出塵的女子。
露心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感到有些自慚形穢。
帶著麵紗都已經這麽脫俗,她都不敢想那女子的麵紗之下,會是怎樣一副驚為天人的絕世容顏。
這時露心轉頭,見陳登科的眼神也牢牢地盯著雲熙月的身影,心中頓時變得像吃了檸檬一樣酸澀。
“嗬,男人就是膚淺。”
露心在心裏罵陳登科。
然而,露心不知道的是,陳登科的視線一直緊緊盯著雲熙月腳下由真氣凝聚而成的海棠花。
陳登科細細感受著雲熙月身上的真氣蘊含的氣息,突然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之前眼前的女子的氣息釋放的時間太短,陳登科隻來得及捕捉到她身上的氣息與尋仙宗有相似之處。
如今仔細觀察下來,發現二者大有不同,甚至可以說是相差甚遠。
“看來之是我誤會了,這個女子與尋仙宗應該沒有關係。”
陳登科在心中暗忖。
另一邊的綠枝看著雲熙月先走一步,心中有點著急,她身輕如燕地越上鐵索道,飛速朝著前方的女子追去。
見這二人的身法,陳登科已經能完全確定她二人與尋仙宗沒有任何關係。
陳登科心下一鬆,這對他來說的確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確認完二人身份的陳登科也不再耽誤接著抱起露心,腳下輕點,身體瞬間像一顆子彈暴射而出,飛速抵達對麵,甚至比先他一步出發的白衣女子還要早到達對麵。
雲熙月側目看向陳登科,心中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