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邪看著宇文重驚恐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痛快。

“現在知道害怕,晚了!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自覺,看你現在還怎麽狂!”

宇文重沒空理會吳三邪的冷嘲熱諷,隻是臉色大變的看著陳登科。

要是他被陳登科一顆藥給毒死,這麽屈辱的死法,那他寧願剛剛被吳越極當場擊殺!

陳登科似乎是看出宇文重心中所想,冷淡的開口。

“吐真丸而已,死不了人。”

陳登科手中的醫經中不光記載著許多治療疑難雜症的方法,還有不少用途奇特的丹藥,這吐真丸便是其中之一。

宇文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這不是毒藥。

他堂堂淩微宗的長老不是被陳登科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給用藥毒死的,名聲算是保住了。

陳登科看著宇文重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裏隻覺得他高興的太早了。

“那對峨眉刺是什麽來曆。”

宇文重冷笑一聲,想繼續奚落陳登科,一張嘴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實話實說道。

“那對峨眉刺是我從樓勉手中所得,具體的來曆我也不是很清楚。”

等全部話說完,宇文重才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胡說!樓勉前輩一生高風亮節,怎麽可能會把東西給你!一定是你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

吳三邪大聲道。

陳登科也聽出了其中的不對,那對峨眉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怎麽可能主動給別人。

況且聽吳三邪的意思,樓勉顯然是不可能會主動把峨眉刺給宇文重。

聽到吳三邪的質問,宇文重很想死死閉著嘴巴,但是最終還是敗在吐真丸的藥力之下。

將真話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個幹淨。

“那峨眉刺是我十年前蹲守在秘境的必經之地,重傷樓勉所得。”

宇文重說完之後,懊悔不已。

十年前發生的這件事,宇文重原本想一直爛在肚子裏,沒想到今天被陳登科一顆吐真丸全部說了個幹淨。

下一秒,宇文重果然聽到了吳三邪飽含怒意的聲音。

“十年前,就是你在秘境重傷了樓勉前輩,害得他最後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樓勉前輩是整個龍海城的英雄,你怎麽敢?”

“宇文重,你這樣的人渣該死!”

吳三邪大罵,說完就想衝上去暴打宇文重一頓。

當年龍海城被域外的強者聯合入侵,是樓勉帶領龍海城的強者抵禦外敵人,拚死保下了龍海城數萬百姓幸免於難。

他是龍海城當之無愧的大英雄,他的名字幾乎所有的龍海城的百姓都耳熟能詳。

十年前,樓勉意外重傷亡故,所有人都對幕後下毒手的人感到深惡痛絕,但是苦於找不到凶手,隻能作罷。

但是就在今天這場塵封了十年的謀殺案的真相才就此揭開,樓勉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英雄竟然被宇文重這樣的奸詐小人暗算!

吳三邪作為一名龍海城人怎麽能不感到憤怒!

“你這樣的雜碎,就不該活著!”

吳三邪手中強勁的真氣匯聚,對準宇文重的心髒一拳輪過去。

“砰!”

吳三邪的攻擊最終還是沒有落到宇文重身上,而是被一道更強勁的真氣攔住。

吳三邪回頭,見到是吳越極,頓時收斂了臉上嫉惡如仇的表情,隻是眉宇間依舊帶著怒氣。

“爺爺,你不該攔著我!”

吳越極是個人精,一看這副場景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宇文重還不能死,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吳家,所以他才會出手阻攔吳三邪。

宇文重被陳登科打成重傷,吳三邪這一拳下去,宇文重絕對活不了。

現在秘境開啟在即,直接和淩微宗對上,這對整個吳家來說,絕對算不上是好事。

陳登科見吳家祖孫二人似乎有話要說,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已經達成,於是主動告辭,離開了地牢。

按宇文重所說,這峨眉刺十有八九就是秘境中的東西。

要想解除露心身上的惡咒,必須要找到這峨眉刺出土的古墓。

“看來這秘境是非去不可的。”

陳登科心中暗忖。

此時,吳家地牢內。

吳越極看著一臉怒容的親外孫,語氣平緩的問。

“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氣成這樣。”

吳三邪勉強平複一下暴怒的心情,一五一十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爺爺。

吳越極聽罷,眼中露出怒意。

樓勉當初可是與他一同抵禦域外入侵者,保護龍海城的戰友,兩人有著過命的交情。

當年樓勉不明不白被人害死,他還一起幫助樓家追查了許久。

沒想到,現在凶手就出現在他麵前!

吳越極到底是要比吳三邪年長,即便是心中充滿了殺意,也能克製住自己不動手。

吳越極眼神陰寒的看著宇文重。

他是顧忌著淩微宗不方便對宇文重出手,但是樓家可不會管那麽多。

這麽多年過去了,麵對害死樓勉的凶手,樓家隻會比自己更加想弄死宇文重。

“三邪,派人去樓家一趟,把宇文重就是害死樓勉的消息帶過去。”

吳越極對著吳三邪吩咐道。

在場的二人都是聰明人,瞬間明白了吳越極此舉的用意。

隻是宇文重聽完,整張臉嚇得一片慘白,就算他這次在吳家僥幸沒死,日後他一定會麵對樓家永無休止的追殺。

而吳三邪聽罷,臉上露出喜色,瞬間明白過來爺爺的意思,迅速出門吩咐海七去一趟樓家。

此時另一邊,陳登科回到了露心所在的院子。

露心依舊沒醒,清麗的臉上一片慘白之色,雙眼緊閉著。

陳登科將她抱起,放到裏麵臥室的**,輕輕替她掖好被角。

做完這一切的陳登科,感受到口袋中的手機震動。

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魅月。

陳登科接通電話,魅月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尊主,我們前幾天清掃鶴年堂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陳登科沒有說話,等著魅月接著往下說。

“我們找到了歐陽勳的殘骸,塗前輩從上麵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塗前輩要我提醒你,歐陽勳可能沒有死。”

魅月語氣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