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臭小子,怎麽可能傷的了我祖父!”

白落落大聲尖叫,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邪修!你一定是往生門派來的邪修!”

白落落像是想到什麽,眼中帶著極度的痛恨,她仇恨地目光瞪向對麵的四人,最終把矛頭對準了吳三邪。

“吳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你勾結往生門的邪修,看他會不會打斷你的狗腿!”

往生門是龍海城裏最大的邪修組織,十年前往生門在龍海城才剛成立,然而短短十年往生門就成了整個龍海城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往生門中的修士無一不是外表年紀輕輕,但是實力已經遠在戰神六星之上。

所以白落落在看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一掌拍飛她祖父,才會斷定陳登科就是往生門的人。

那張年輕的麵孔之下,很有可能是一個老者的靈魂。

白落落越想越覺得陳登科就是邪修,不然他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往生門中的修士修行的功法主修靈魂,肉身死了,隻要靈魂不滅,依舊可以找個合適的肉身複活。

所以往生門中的修士頂著一張年輕的人,殼子下的靈魂很可能已經上百歲。

往生門之所以被稱為邪修,是因為他們為了尋找合適的肉身,往往會將身體原本的主人殺掉,而自己則取而代之。

往生門選擇用來複活的肉身都是選擇有修為的武者,而龍海城中的許多世家子弟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從十年前至今,龍海城中世家許多年輕的小輩都遭遇過往生門的毒手,有些是被家中的長輩及時救下,而有些則是直接被往生門慘害。

接連發生幾起同類型的惡性事件後,龍海城中的各大世家都恨不得將往生門這個禍害組織除之而後快。

但是待各大世家反應過來要對付往生門時,它的規模已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各大世家很清楚想要徹底拔除往生門這個禍根,需要付出數不清的資源和代價。

誰會願意將自家手中寶貴的資源浪費在對付邪修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上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少沒有被往生門騷擾過的龍海城家族猶豫了。

就在各大世家都對此舉棋不定的時候,出現了一種主和派,主張與往生門談判,和平相處。

近幾年,往生門幾乎沒什麽動作,這讓不少世家都抱著僥幸的心理,從原先的中立,一致加入了主和派。

當然也有龍海城中的部分世家,認為往生門就是包藏禍心,主張討伐往生門,為民除害。

而白落落所在的白家,和吳三邪所在的吳家都是主戰派,對往生門極其痛恨。

“往生門?”

白國立聽到白落落的話,意識到眼前的年輕人很有可能就是往生門的修士,頓時渾身的戾氣暴漲。

當初他的親外孫,也就是白落落的弟弟被往生門的人下手殺害,還被奪走肉身,所以白家上下對往生門都是深惡痛絕。

“當年,你們往生門害我孫兒慘死,如今又想來害我的孫女!今日我必定要你們百倍奉還!”

白國立雙眼猩紅已經是徹底被暴怒所取代,周身的真氣殺氣騰騰。

吳三邪頓時覺得心中不妙,這下誤會可就大了。

白老爺子對往生門有多痛恨,全龍海城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次他是真的動真格了!

“白老爺子,陳登科不是龍海城人,更不是往生門的人!你別發瘋行嗎!”

吳三邪大喊。

但是暴怒中的白國立什麽都聽不進去。

他的目光牢牢鎖定了陳登科,

不光是白國立不信,白落落聽完吳三邪的話之後也是冷哼一聲,眼神裏充滿了鄙夷。

“吳三邪,你少在這裏為這個小子開脫!”

“他不是往生門的邪修,難道還真能年紀輕輕就達到戰神七星之境?從古至今就沒有這樣的天才,真以為本小姐是好糊弄的嗎?”

“你既然這麽包庇這條往生門的走狗,就跟他一起去死吧!”

白落落一張俏臉怒意上湧,氣的臉色通紅,柳眉倒豎。

而另一邊的白國立身上的殺氣絲毫未減,依舊殺氣騰騰。

“你們往生門敢把主意打到我白家人身上來,簡直就是在找死!”

白國立手中磅礴的真氣匯聚,一股恐怖的氣氛瞬間蔓延開。

“千機無影掌!”

白國立一聲怒喝,四周出現無數道黑色的掌影。

掌影帶著扭曲空間的恐怖氣勢朝著陳登科席卷而來。

陳登科當然清楚身處暴怒中的老者什麽都聽不進去。

但是陳登科也不想背黑鍋,要想解開誤會也簡單,把人製服了再說清楚。

於是陳登科體內的真氣匯聚到手中,一拳迎上。

“轟!”

兩股浩瀚的能量碰撞,掀起一層巨大的氣浪。

白國立的身形再次倒飛出去,與陳登科相撞上的手掌更是直接傳來響亮的“哢嚓”聲。

顯然是整條手臂骨都生生斷裂。

“怎麽可能?”

白國立滿眼震驚,即便眼前的男人是往生門的邪修,也不可能攔下他這一擊。

由於往生門的修士都是主修靈魂,身體的修煉反倒是缺乏,所以往生門的修士的肉身是他們最大的弱點。

但是現在陳登科不僅輕輕鬆鬆接下,而且還毫發無損。

白國立瞪大眼睛,呲目欲裂。

“你怎麽可能接的住我的最強一擊!”

白落落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剛剛那副洋洋得意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不見。

陳登科緩步走出,語氣平淡。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什麽不可能的。”

陳登科語氣平平,沒什麽情緒的一句話,落到白國立耳中就是另一層意思。

“你敢嘲諷老夫,見識淺薄!”

白國立勃然大怒,作勢就要再次向陳登科攻去。

突然白國立身子一頓,像是被什麽東西限製住了行動,隻能用腥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陳登科,巴不得仇恨的眼神化作刀子將陳登科生生淩遲。

下一瞬,一道渾厚的嗓音響起。

“行了,白老頭,一把年紀了還對年輕人出手,不怕把你這張老臉丟光。”

一位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出現,手中還拿著一個金光四溢的寶塔。

與此同時,限製住白國立的行動的東西顯現出來,是一個金色的巨塔的虛影。

巨塔的形貌與中年男子手中的寶塔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