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鶴年堂內,硝煙四起,碎石橫飛。

佐藤武一的身子深深陷入地底,滿身腥紅,已然受到了致命的重傷。

歐陽勳死死的盯著地上落敗的佐藤武一,再看空中的陳登科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震驚到大腦一片空白。

“怎麽可能!陳登科怎麽可能打敗戰神六星的強者!”

歐陽勳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陳登科明明就是區區一個戰神四星,怎麽會這麽強?

“這不可能!”

歐陽勳大聲咆哮。

但是事實卻明明白白的擺到他的麵前。

陳登科僅僅隻是用了一招就把佐藤武一轟飛。

沒有邪術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強到直接彌補兩個大境界之間的巨大實力鴻溝。

這已經不是邪術能達到的程度了。

歐陽勳的腦海冒出了一個他最無法接受的想法,那就是陳登科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他的真實實力一定在戰神七星或者更高。

這個認知,讓歐陽勳感到無比的崩潰和嫉妒。

若真是這樣,那麽自己永遠也無法為自己的親人報仇,手刃陳登科。

歐陽勳雙目猩紅,看起來已經徹底瘋魔。

“為什麽老天爺都站在陳登科這一邊,我不甘心!”

“戰神七星又怎樣?哪怕是同歸於盡,我今天也一定要殺了你,為我在天之靈的親人作祭奠!”

歐陽勳吞下一顆丹藥,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達到一個頗為恐怖的程度。

歐陽勳的身子宛如一顆炮彈衝著陳登科而去。

“你打不過我,衝上來是找死的?”

陳登科掃一眼歐陽勳,麵無表情的陳述事實。

歐陽勳當然知道自己不會是陳登科的對手。

但是陳登科當麵說出口,簡直堪比當眾給他幾耳光還要讓他感到羞憤。

“陳登科,你別欺人太甚!”

歐陽勳大聲咆哮。

本就被憤怒支配的歐陽勳一聽這話,簡直氣的快要七竅生煙。

陳登科冷哼一聲,對上歐陽勳那殺人的眼神依舊一臉平靜的反唇相譏。

“自己菜,還不讓人說啊!”

歐陽勳聽罷氣的雙目猩紅,死死盯著陳登科,氣急攻心之下,喉中一股腥甜,竟然嘔出大口的鮮血。

“我打不過你又怎麽樣!你還不是照樣會死在我的手裏!”

歐陽勳揩掉嘴唇上的鮮血,眼神變得極度瘋狂,凶狠的大喊道。

話音一落,陳登科看著已經徹底陷入癲狂的歐陽勳,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他就看到歐陽勳深吸一口氣,身體開始像皮球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歐陽勳這是要自爆!

隻要能殺了陳登科,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願意!

歐陽勳的臉色漲紅,眼球突出,身子開始猛烈膨脹。

“尊主,快離開……”

地麵上,鶴年堂內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簡直要嚇的心髒驟停。

武七更是滿臉急慌的衝著空中奮力大吼。

一名戰神五星巔峰強者自爆的威力,不亞於一枚大型炸彈,別說是人了,就是整個鶴年堂都會被夷為平地的!

陳登科臉色凝重,他倒是沒想到歐陽勳會做到這個地步。

接連的戰鬥導致如今他體內真氣衰竭,無法調動真氣抵禦歐陽勳的自爆帶來的衝擊。

“有點棘手啊。”

陳登科眉頭緊鎖,麵沉如水。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整個西京都感覺到了天空中傳來的這聲巨響。

鶴年堂內的眾人更是明顯感受到地麵在劇烈震動。

武七,陸清婉等人,滿臉擔憂的望向空中。

巨大的蘑菇雲出現在空中,洶湧的氣浪朝著地麵上蔓延。

“轟!”

爆炸產生的強大氣浪蔓延的太快,鶴年堂內眾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避,隻能眼睜睜看著洶湧的熱浪瞬間就衝到他們眼前。

就在眾人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的時候。

一道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快看啊,那是什麽…”

有人驚訝道。

眾人這才看清在距離鶴年堂不遠的上空,有一層真氣薄膜隔絕了爆炸,保全了所有人。

陸清婉扶著哥哥陸蕭,眼神從那層透明的薄膜處移開。

擔憂的看著巨大的蘑菇雲,眼神四處焦急的尋找陳登科的身影。

“陳大哥,你一定要平安呐!”

陸清婉在心中不停的祈禱。

終於在她殷切的目光中,漸漸散去的煙雲處出現了兩道身影。

陳登科踉踉蹌蹌地落地,剛剛他距離爆炸的中心最近,即便是拚盡全力也依舊被炸傷。

若不是塗月山突然出現將他護下,他可就不是僅僅被炸傷這麽簡單了。

想到這,陳登科對著塗月山抱拳道。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塗月山擺擺手,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顯然是對陳登科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

“舉手之勞而已,何況我們兩次遇見即是有緣。”

“不過你這小娃,年紀不大,怎麽兩次見你都是生死時刻?你這是得罪了多少人?”

塗月山剛一到達西京就感受到一股激烈的戰鬥的波動。

等趕到時,才發現有實力不俗武者自爆,而陳登科就在爆炸的中心附近。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年輕人,於是出手將他救下,同時將爆炸的波及範圍控製住以免傷到更多的人。

陳登科扯了扯嘴角,沒有接塗月山的話,他總不能說那是因為他仇家多吧。

塗月山見陳登科不說話,也沒在聊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別的。

“我離開之後,西京發生了什麽?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塗月山兩次救下陳登科,他自然對眼前的老者充滿感激,對他的警惕心也沒有一開始見麵時那麽重。

陳登科聽完老者的問題,便如實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跟塗月山說明。

“這群扶桑來的小鬼子,是反了天了!真當我九州無人了嗎?竟敢光明正大闖到九州來鬧事!”

“今天不把這些個沒長眼的小鬼子扒皮抽筋,我就不姓塗!”

塗月山氣的臉色通紅,顯然是動了真怒,身上的氣勢變得像深淵一樣危險。

另一邊,佐藤武一早在歐陽勳自爆時,就已經被心腹藤田川郎和幾個手下,從深坑裏救出來。

喂了幾顆療傷的丹藥,隻是他被陳登科一擊擊中裏要害,已經是重傷,不修養個一兩年是恢複不到全盛時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