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重臉色鐵青,陳登科說得是實話,他的確有這個能力將他殺了奪寶。

說到底還是自己低估裏眼前的年輕人,宇文重現在就是無比的懊悔。

但是誰能想到一個年輕人會有如此狠辣的心性,自己都主動求和,還答應賠償,對方居然還想著痛下殺手。

宇文重不禁有些後悔招惹上了這個心狠手辣的年輕人。

陳登科可不管宇文重在想什麽,見宇文重沒反應,也直接就是一個殺招過去,戰場上還敢分心,那不就是找死。

“十字劍斬!”

兩道磅礴的劍氣暴射而出,直直的衝著宇文重而去。

宇文重來不及反應,把武器拿出來的時間都沒有,隻能匯聚真氣用肉身抵擋。

“轟!”

劍芒狠狠砸上宇文重的身體,宇文重的身體瞬間被恐怖的力量擊飛出去,狠狠的砸上了古墓中的石壁,壁上出現了數米深的凹坑,碎石四處飛濺。

良久,待碎石塵埃落定後,石壁處還是沒有動靜。

陳登科走近凹陷的石壁,發現宇文重已經沒了氣息。

“嗯?”

“戰神七星巔峰的武者,不可能被我一擊斃命。”

陳登科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畢竟兩個小境界的差距擺在那裏。

他剛剛能幾招之內就解決之前的那個戰神七星的武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對方輕敵和自己的出其不意。

而宇文重則不同,他顯然是對陳登科心生忌憚,才會想要主動求和。

所以他更不可能被自己一擊斃命。

陳登科心中頓時生起疑心,正要走近仔細查看時,被露心一聲驚呼打斷,頓時停住腳步。

擔心是暗處有人蟄伏要對重傷的露心不利,陳登科不管宇文重直接往回趕。

“出什麽事了?”

陳登科一個閃身來到露心身邊問道。

待走近,陳登科發現露心周圍並無其他人,頓時心下一鬆。

陳登科抬手解了保護罩,才發現露心一張俏臉上沒有絲毫血色,臉色煞白。

陳登科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就聽到露心顫抖的聲音。

“武七剛剛給我發消息,西京出事了!”

“歐陽勳帶著一群扶桑人去了陸家找你,沒找到就開始大開殺戒!”

陳登科臉色陰沉,一把抱起露心就往西京趕。

“歐陽勳,還真是低估了他。”

陳登科眼中寒芒四射。

當初西京官方發出歐陽勳越獄的消息,陳登科自然也是知道的。

隻是當時他忙著處理西京病毒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所以才沒有管。

沒成想,如今卻鬧出了大問題。

本以為歐陽海與扶桑國暗通款曲,在西京悄悄研製病毒想要謀害西京百姓,其喪心病狂的程度已經是登峰造極。

誰知歐陽勳竟然比他親爹歐陽海還更過分。

竟然敢光明正大帶著扶桑國的小鬼子公然在九州的地界上鬧事!

陳登科眼中殺意乍現,這個歐陽勳必須死!

還有那幾個扶桑人,他們竟然敢公然在九州鬧事,就別想活著回去!

“陳大哥…”

懷中的露心突然痛苦的輕呼。

她快要被陳登科身上的釋放出來的恐怖氣勢壓到喘不過氣來。

陳登科聽到露心的聲音立刻回神,收斂了自己因為憤怒而溢散出來的恐怖的真氣。

陳登科拿出一枚丹藥喂到露心口中,

露心頓時覺得通體舒暢,不僅如此身上的傷幾乎也恢複了個七八成。

見露心麵色好轉,陳登科專心趕路。

到了戰神七星這個境界已經完全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能在空中自由馳騁。

陳登科將速度提到極致,空中瞬間出現一道流光朝西京的方向疾馳。

而就在陳登科走後,原本在古墓內沒了氣息的宇文重,突然活了過來,坐起來大口喘息。

“此次多虧了這龜息丹,助我逃過一劫。”

宇文重很是慶幸,但慶幸之餘更多的是憤怒,這龜息丹是自己拚了半條老命才從一個武者手中搶來的神藥。

不僅能短時間內造成假死的跡象,還能瞬間恢複傷勢,這直接相當於有第二條命。

可是現在這藥就花費在了這裏。

自己來了一趟古墓,得罪了吳家,不僅還什麽都沒撈到,還賠進去一顆神藥,宇文重焉能不恨!

“等我回了宗門,我一定會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宇文重眼中都是刻骨的恨意。

與此同時,京都。

天子腳下的王爺府邸接到下人來報,西京出事了。

塗月山從滿桌子的文書中抬起頭來。

“什麽?我才剛從西京回來,轉頭西京就出事了!”

“這群扶桑的小鬼子是沒完沒了是吧!看我這次不把他們全給滅了!”

話音一落,塗月山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到了戰神八星這個境界,他已經完全不受天地之間的空間所限製。

即便京都和西京相差千裏之遙,他也能在瞬息之間到達。

西京,鶴年堂。

佐藤武一坐在鶴年堂的主座上,喝著熱茶,高高在上地看著堂下跪著的一群人。

與佐藤武一的一臉淡然不同,歐陽勳的眉頭緊皺,心中的煩躁無法抑製。

陳登科隻要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會安生。

恰好就在此時,一支利箭帶著強橫的真氣直直衝著歐陽勳的要害而來。

歐陽勳偏頭躲過,身形鬼魅的出現在那人身後,手如利爪,拽住來人就往大堂一丟。

原本堂跪著的人裏,頓時就有人認出了來人。

“魅月將軍!”

“魅月將軍,怎麽連你也被抓住了!”

……

大堂內瞬間一陣鬧哄哄的。

“砰砰砰!”

歐陽勳連放三槍,才讓場內重新恢複了安靜。

見人都老實了,歐陽勳盯著魅月,臉上頓時露出一個驚悚的笑。

“我知道你,逍遙會的會長魅月,也是陳登科那個惡賊身邊的一條狗!”

“你運氣可真差,正好撞上了我最想殺人的時候,那你,就去死吧!”

歐陽勳的眼神瞬間綻放出嗜血的光芒。

武士刀出鞘斬向魅月的頸動脈,這一刀蘊含了歐陽勳狂暴的真氣,殺氣騰騰,令人不寒而栗。

魅月深知這一刀若是落到他脖子上,他恐怕會直接當場人頭落地,

可他身受重傷,想要完全躲開沒有絲毫可能。

“哢嚓。”

肩胛骨碎裂。

魅月拚盡全力也才隻是讓刀偏離了幾寸,武士刀最終還是重重落在魅月的肩膀處。

歐陽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傷成這樣,還有力氣反抗,你倒是有幾分真本事。”

“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

武士刀再次朝著魅月狠狠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