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什麽？這些學生想要降級，不單單是他們自己的主意，其中甚至有些是他們父母的注意？
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麽東西？
哪有父母主動要求自己的兒子降級的。
“老馮，你說什麽？學生家長主動要求學生降級？”黃永祥一臉懵逼的開口問道。
“沒錯。”馮銳點點頭，道：“黃院，你是不知道，這些個家長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他們一個勁兒的表示，要自己的兒子降級，甚至有些家長，為此已經通知親朋好友，降級成功，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黃永祥：？？？
說實話，他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的學生沒有100萬，那也有80萬了。
在他的印象中，每一個家長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
他們就沒有那個希望自己的孩子接受學校處分的。
但是現在，情況貌似有所不同。
竟然有家長主動要求自己的孩子降級，黃永祥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奇葩的事情。
“不可能吧……”黃永祥呢喃道。
“黃院，我也知道這聽上去不大可能，但這就是事實……”
“我……”
“咚咚咚……”
黃永祥剛想說話，可是下一秒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進~”
下一刻，柳東來竄了進來。
“黃院，呃……”
本來柳東來是來找黃永祥單獨談事情來著，結果沒想到，此刻辦公室裏竟然占滿了人。
柳東來的表情有些訕訕：“咳咳，各位都在呢？”
“老柳，你也別訕笑了，大哥不笑二哥，咱們都一樣。”
“你也遇上學生降級了吧？怎麽樣你們數學係有多少人？”
“……”
聽到眾人的話語，柳東來腦子一懵。
他目光看向眾人，然後猛地打了個哆嗦：“老方，老北，你們係也？”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眾人卻沒法子反駁，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我們物理係還好點兒，到現在隻有80個學生想要降級。”
“老北就沒那麽幸運了，他們化學係，申請降級的學生已經上百。”
八十？
上百？
嗬嗬……
柳東來看向兩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
是的！
就是羨慕！
“老方，老北，你知道我們數學係有多少人嗎？”
“多少？”
“283名！”
三人對視一眼，眸子裏皆是同病相憐。
他們當了這麽多年的係主任，頭一次遇上這麽奇葩的事兒。
“黃院，我們剛才說道哪兒了？你不相信是學生家長指使的主意是吧？”
“我現在就可以跟他們打電話。”說話間，老方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可是還不等他撥通電話，已經被柳東來阻止。
“老柳？”
“老方，讓我來……”柳東來苦笑道：“我有一學生，為了降級，連慶功宴都擺好了。”
老方：“……”
老北：“……”
怎麽說呢？
就兩個字：夠狠
柳東來默默的掏出手機，然後撥通了“劉父”的電話。
“嘟嘟嘟~”
三聲盲音之後，電話被順利接通。
“喂，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