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

郊外某豪宅。

此時此刻,作為韓國這場規模空前的巨大風暴中的核心人物,李誌豪如今還在他那豪華的床榻上安眠。

昨晚前半夜,李誌豪始終在等著黑龍會那麵的消息,從晚上七點鍾就開始等,一直等到十二點鍾才得到了消息,林謙竟然沒回新羅酒店,而是帶著所有人去希爾頓酒店住了。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氣的李誌豪直接將客廳上百寸的電視給砸的稀巴爛,而好不容易消氣後,就在剛躺下準備睡覺時,他的牙又開始疼了起來。

最後在折騰了大半宿,外麵的天都隱隱開始泛白時,他才終於睡著,然後一直睡到中午都還沒有醒,甚至還在夢中做起了暴虐林謙的美夢。

然而……

就在夢中他即將親手將林謙腦袋摘下來時,現實中一盆冰涼刺骨的水,直接澆到了他的腦袋上,讓他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臥槽尼瑪!”

“哪個狗雜種打擾勞資美夢!”

李誌豪猛地從**坐了起來,口中下意識的大罵道。

然而當他將臉上的水擦幹,待他看清楚麵前站著的人以後,整個人瞬間懵了。

隻見站在他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爹李在鎔,以及十幾個西裝革履戴著黑色墨鏡和耳麥的保鏢,此時李在鎔麵色鐵青,畢竟任誰被自己親兒子當著眾人麵前被罵成狗雜種,臉色都不會好看的。

“爹……”

李誌豪望著李在鎔,下意識的喚了聲,然而還未等他說什麽,迎接他的卻是一個響亮的大嘴巴。

“啪!”

李在鎔的這個巴掌,可謂是用出了十成十的力量,直接將李誌豪從**給扇到了地上。

“噗!”

本來李誌豪因為昨天林謙的那頓暴打,口中的牙齒就已經大多處於鬆動的狀態了,如今在李在鎔這巴掌後,頓時又有兩顆牙被打掉,混雜著些許的血液,被李誌豪從口中吐了出來。

“爹,您這個做什麽?”

在外麵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誌豪,在李在鎔麵前,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忤逆,其眼中的畏懼感,仿佛是刻在了骨子中的。

麵對李誌豪的詢問,李在鎔沒有回答,他淡漠的望著跌坐在地上的李誌豪,同時向著身邊的保鏢伸出了手,然後其身邊的保鏢則是默默將一根銀色的棒球棍交到了李在鎔的手上。

“爹……”

“爹您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

望著手持棒球棍迎麵向著自己走來的李在鎔,李誌豪臉上布滿了驚慌無措的表情。

“逆子!”

“啊!”

“廢物!”

“啊!”

“畜生!”

“爹,爹,別打了,別打了……”

李在鎔雙手緊握著棒球棍,他走到李誌豪麵前後,對著李誌豪就是一頓暴打,每一棍都是全力以赴,頓時給李誌豪打的慘叫連連。

“混賬東西!”

“我讓你狂!”

“讓你狂!”

李在鎔滿臉凶相,他最後這幾下,沒有在往李誌豪的身上打,而是全部落在了李誌豪的左腿上。

一個是肉體凡胎,一個是純金屬製成的鐵棍,在李在鎔的全力擊打下,不過四五下,眾人便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從李誌豪的左腿處傳來,而緊隨其後的,則是李誌豪淒慘的哀嚎聲。

隻見李誌豪雙手抱著左腿,整個人麵色蒼白如紙,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接連不斷的流淌而下,因為劇烈的疼痛,使他的表情都扭曲了。

“當啷……”

在將李誌豪的左腿打折以後,李在鎔隨手將棒球棍扔到了旁邊,望著躺在地上哀嚎不斷的李誌豪,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忍之色,但很快眼中便再次被冷漠所代替。

“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挨打?”

李在鎔俯視著地上的李誌豪,淡聲說完以後,他從衣兜裏掏出一部手機,然後直接扔在了李誌豪的身前:“自己看看你給集團還有家族捅了多大的簍子吧。”

李誌豪聽到李在鎔的話後,他咬了咬牙,強忍著腿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費力的將李在鎔仍在他麵前的手機拿了起來。

點進他們韓國最大的社交網站,在鋪天蓋地的輿論新聞中,很快李誌豪便知道自己為何挨打了。

“林謙……”

“這件事肯定是林謙幹的!”

“他在報複我!”

“肯定是他幹的!”

李誌豪在了解到前因後果以後,他整個人有些失神,嘴裏則是接連不斷的喃喃自語道。

“林謙?”

站在李誌豪身前的李在鎔,在他聽到李誌豪口中的喃喃自語後,他的眉頭不禁蹩了起來,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李董,漢城地方檢察廳的檢察長來了,他帶了許多檢察官和警察,現如今就在門口呢,說是要帶誌豪少爺回去例行調查。”

李在鎔的秘書從外麵快步走到李在鎔的身邊後,他躬身附在李在鎔的耳邊,向著李在鎔恭聲說道。

“鄭友和?”

李在鎔抬了抬眼皮,輕聲詢問道。

“沒錯,正是鄭友和檢察長。”

秘書低聲應道。

“告訴他們,我正在家法處置逆子呢,讓他們在門外候著,我什麽時候教育完了,再讓他們什麽時候進來。”

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聞風喪膽的檢察官,李在鎔卻毫不以為意,口中淡聲向著其秘書吩咐道。

“是。”

“不過他們看起來蠻急的,而且情緒都有些暴躁。”

秘書考慮了下,低聲向著李在鎔提點了聲。

“願意等,就在門口等。”

“不願意等,就讓他們滾!”

“你就告訴他們,這句話我說的!”

李在鎔沉聲說道,言語間充滿了霸氣。

“現在……”

“你將這些天你都幹什麽了,原原本本的複述給我聽,就是你前些日子都睡過哪些女人,你也要給我如實講出來,你要是膽敢對我有絲毫的隱瞞,我就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折,我說到做到。”

在秘書匆匆走後,李在鎔將目光重新落回了李誌豪的身上,他沉聲向其詢問道。

麵對著李在鎔那冰冷的目光,李誌豪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液,然後真就是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將他與林謙的恩怨,按照時間順序向著李在鎔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