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沉賢淑聽完林謙所言，再回想她剛剛所說得那番話，她頓時苦笑了兩聲。
她們整個青海省所有貧困縣的農產品加起來，總銷售額想要達到兩個億可能都有些困難，就更別說拿出兩個億來雇傭林謙的團隊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這個成本後麵少個零，沉賢淑可能還會考慮考慮，在聯合臨省甘肅的前提下，然後平攤成本，每個省份各出1000萬，這個價格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林總，兩個多億的成本，對我們而言，實在是有些太過於龐大，我們省裏的財政根本負擔不起這筆費用，所以你看有沒有什麽折中的法子，將這個成本盡可能的壓縮壓縮？”
馮穆聽完林謙的報價，整個人都麻了，他扭頭跟身旁的沉賢淑目光短暫交流了下，隨即向著林謙這般詢問道。
“馮聖長、沉聖長，我們林氏慈善基金會隻做公益直播，商業直播我們是不接的，所以……”
“在甘青兩省舉辦公益直播的事情，你們容我考慮考慮，無論成與不成，明天早上我都會給予你們一個準確的答複，你們覺得可以嗎？”
麵對馮穆的詢問，林謙沉吟了片刻，隨即給予了兩人這樣的答複，其回答時神色認真，語言真摯，看起來格外的真誠。
“這……”
馮穆和沉賢淑聞言，兩人對視一眼，皆聽出了林謙這番話的深層意思。
商業直播，林氏慈善基金會不接，林氏慈善基金會隻接公益直播，而林謙說明天早晨給他們答桉，這意味著明天等待他們的就隻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林謙接受他們的邀請，前往甘青兩省進行公益直播，另一種就是林謙拒絕他們的邀請。
“好吧。”
“那我們就等著林總明早的消息了。”
“無論此事成與不成，我們甘青兩省此次都承林總一份人情。”
林謙既然已經這麽說了，沉賢淑和馮穆兩人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麽了，於是沉賢淑笑著說了幾句場麵話。
“老沉，我們以茶代酒，敬林總一杯吧。”
馮穆端起麵前的茶杯，同時向著身旁的沉賢淑示意了下。
“要的要的。”
“再次感謝林總盛情款待！”
沉賢淑端起茶杯，笑吟吟地附和道。
“二位領導，你們太客氣了。”
“你們為了人民的利益，不遠萬裏來尋出路、謀發展，這杯茶水應該是我敬你們才是。”
如今的林謙，對於這樣的應酬，早已被磨煉的圓滑無比，所以麵對著沉賢淑和馮穆的奉承，林謙則是以巧妙的方式又給奉承了回去。
“林總、馮聖長、沉聖長，咱們就別相互客套了，咱們喝完這杯茶，就趕緊動快吧，菜都要涼了。”
楊瑞跟著端起酒杯，在三人中間笑嗬嗬地打著圓場。
“好！”
眾人聞言，當即沒再互相客套，以茶代酒，共飲了一杯。隨後，眾人開始動快，討論的話題也從公益直播的事情轉到了別的話題上麵去。
雖然馮穆和沉賢淑在林謙所認識的那些大老中算不上是頂尖，但兩人的身份對於絕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已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他們的閱曆往往都是豐富無比，所以跟著這樣的人坐在一起吃飯聊天，過程注定不會枯燥。
……
吃完飯，喝喝茶，整頓飯進行了大約五十分鍾便結束了。
林謙和楊瑞將馮穆和沉賢淑一行人送走後，兩人才乘坐著來時的商務車返回。
坐在寬敞舒適的真皮座椅上，林謙將靠背稍稍調低了些，同時將腳墊升起，整個人半躺在真皮座椅上，看起來格外的愜意和悠閑。
“林總，關於甘青兩省公益直播的事情，您是想要拒絕嗎？”
在林謙麵前，楊瑞還是有些拘謹的，他端端正正地坐著，看著半闔著眼睛的林謙，稍稍猶豫了下，隨即試探地詢問道。
“拒絕？”
“不，我打算答應下來。”
林謙聞聲，他抬眼瞧了瞧楊瑞，口中這般應道。
“啊？”
“林總，既然您都已經打算答應了，您剛剛在餐桌上為何還要跟他們盤算我們的成本，為何還要等到明天早上再去告訴他們結果呢？”
楊瑞愣了下，隨即有些不解地詢問道。
“楊總，在這世間凡是可以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是不會被人珍稀的。這就好比你在選老婆時，兩個同等條件的女人，你在追求她們時，一個立刻就答應了你，讓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她的全部，另一個則是讓你費盡了百般辛苦，你才終於成功抱得美人歸。”
“在此情況下，你覺得你會更珍惜輕而易舉得到的前者，還是會更珍惜費盡了百般辛苦才得到的後者呢？”
林謙笑了笑，做出一個比喻後，緊接著向楊瑞反問道。
“林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雖然您心裏是準備答應的，但是卻不想答應得那麽幹脆，以免讓他們對我們的幫助再不以為意。”
楊瑞是個聰明人，林謙僅是稍稍點撥了下，他便立刻明白了林謙的意思。
“按理說我們做慈善，首先就應該摒除的就是功利性，不過我們雖然沒有什麽所求，但是別人也不能將我們的愛心當成廉價的大白菜。”
“告訴他們成本，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這個扶貧助農的公益直播慈善活動，究竟需要消耗掉多少人力、物力以及財力，這樣他們才會珍惜我們努力的成果。”
林謙擰開瓶蘇打水，他潤了潤喉，緊接著向楊瑞這般說道。
“林總，我明白了。”
“既然您打算為甘青兩省再次舉辦一場公益直播，那我們這麵就提前開始著手準備一下，不知您此次打算將公益直播的時間定在哪天？”
楊瑞明白了林謙的心意後，隨即再度詢問起了林謙的打算。
“不……”
“誰說這場公益直播僅僅隻麵對甘青兩省？”
麵對楊瑞的詢問，林謙眼底閃過一道精芒。
“此次公益直播，我打算將範圍麵向全國所有的貧困地區！”
“至於時間……”
“就還定在五天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