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欺負白毅沒有心靈感知的能力,但凡跟其他世界的神靈一樣,別人念叨自己就會心生感應的話,他非得跟“辰龍”好好說道說道。

不是,這個破梗就過不去了是不?

說的好像你們一個個的都遵守諾言,誠實的跟個老實人一樣。

這年頭,老實人幹活多,帽子也多。人妻,氵多,速來的背後哪個不是老實人?

當然,這前提是他得知道,

而現在的白毅,正身處阿福跟忍者的包圍圈中,右爪死死捏著特魯,臉上帶著無比和善的笑容。

“哎呀,是聖主!”

“白毅!”

對麵兒老爹跟小玉紛紛朝他看過來,一大一小,緊緊攥著手裏的河豚幹,神色緊張無比。

“噓!別叫,我沒有惡意。當然,要是你們有什麽舉動的話,我也不介意捏死這個潛逃的叛徒!”

說罷,白毅身上火氣逸散,順著手臂一路蔓延到手腕的位置,跟特魯的腦袋就隔著一個成年人小臂長短的距離,不時有點點火星舔食著後者的臉龐,略帶遺憾地說道:“你們不該來的,或者說,來的太早了。”

“本來,不至於死這麽多人的。而我的目的也僅僅隻是釋放波剛,災難非我意,不過是完成交易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但辰龍……嗬嗬!”

一老一少心中一淩,嘴唇微微蠕動,但卻都沒有發聲。

對,你說的都對!

又不是在拍影視劇,自家隊友被捏在手裏,還瘋狂的嗶嗶抬杠,是嫌隊友(特魯)活著太礙事了?

很快,小玉定了定神,神色複雜道:“白毅……聖主,你究竟要做什麽?”

“做什麽?”

白毅笑了笑,這種機密是能隨便透漏的嗎?

再說了,就算他誠心誠意的說了,等他的也是滿懷心思的猜疑,說跟沒說一個樣子。

人類對惡魔,偏見已深。就算是其他惡魔對自己,長年累月積累的偏見,也不是短時間能扭轉的。當舔狗,跟那些被誤會的角色一樣,鞍前馬後的效勞,麵對著惡意跟鄙夷,最後換來的不過是一些諒解,何必呢?費勁千辛萬苦,隻為了扭轉那些無幹人等的看法。

嗬嗬,

如果真有這個想法的話,早在當初係統給選擇的時候,白毅就能讓瓦龍打包自己,直接把他送去古董店,接受十三區的看管跟感化,等待幾十還是幾百年的時間,把自己掏空,把符咒給人研究來換取信任,跟洗白的身份。到最後,大概也就像是迪迦一樣,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光明”!

“多的話我也就不說了,我有兩個選擇,你們看著辦……”

白毅神色冰冷,淡然地說道:“一,請兩位跟我去我的城堡做客一段時間,波剛的事情你們就放寬心,不管最後是人類勝利還是惡魔勝利,撒就看他們自己。”

“第二,另外的半條歐若拉之眼項鏈,魏征的寶盒,還有,不死神的那柄寶劍。交出這三個東西,我帶著忍者們離開,霓虹之亂你們仍舊有時間阻止,波剛如何我也不會去過問,這個交易怎麽樣?”

“交易……”

老爹低聲呢喃著,這還用選嗎?

上次做客,回來之後小玉差點兒帶入聖主的記憶中去,用現在的詞來說就是“黑化”,費勁了辛苦才消除了影響。有這一次當例子,聖主所謂的做客是什麽東西,不用說也都明白了吧?相比之下,魔法道具雖然珍貴,尤其是那柄寶劍,如果製作出匹配的魔咒對聖主來說絕對是致命的一點。

“但是,沒機會去製作配方了啊!要麽是一,要麽是二……辰龍,哪裏去了?”

但凡辰龍在場,激發在戰甲上的手腳,聖主肯定自顧不暇。而阿福跟黑影忍者……阿福還麻煩點,可黑影忍者分分鍾的事情,上次,在聖主宮殿的時候,他可是早抓到了這些忍者的馬腳。

當然,局麵的扭轉是建立在辰龍在的情況下

辰龍不在,他們這一老一少就是砧板上的兔肉,任讀者們擺弄。

……

在老爹想這些的時候,沒有退路的辰龍已經縱身跳入了火山口。

尖叫聲傳了很遠,很遠!

到最後,隻留下撲通一聲,一點兒浪花都沒能掀起。

周遭全都是沸騰的岩漿,侵蝕著他的身體,而辰龍不斷消耗著戰甲的力量,進行著抵抗。

心驚膽戰,滿頭大汗。每一秒都是對心裏跟生理的煎熬,但為了外麵兒那麽多的人類同胞,即便心裏害怕的要死,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下潛,很快,愈發滾燙的溫度跟周遭龐大的壓力,逼迫著戰甲的防禦力一再提升還算能。

青藍色的光芒幾乎要脫離戰甲,懸浮在辰龍的身體表麵形成了一層幾十公分厚的壁壘。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轟隆一聲,身體一震。

外層,戰甲的壁壘仿佛撞到了什麽似的……觸底了?那接下來要做什麽?

正想著,他的眼前突然浮現一個長相跟自己完全相似,卻穿著一套古樸樣式鎧甲的男人。而這套鎧甲,落在辰龍的眼裏感覺十分熟悉,這……不就是神明戰甲在套在自己身上之前的模樣嗎?

所以,他是戰甲原本的主人?

那為什麽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

轉瞬間,辰龍的心底滋生了無數的問題,但此刻,不管是他,還是對麵兒的“辰龍”顯然都沒時間浪費在這種無關的問題上。

下一刻,辰龍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黑白分明的左眼染上了一層藍色,

不知道什麽時候雙手上多了一層電光,伴隨著“辰龍”的動作,藍白的電弧肆意的濺射蔓延,轟穿了周遭的岩漿,擊出一片十多米的空白。身處這片火紅的空間中,“辰龍”的右眼滿是好奇,止不住的大量著四周跟腳下。

火山噴發確實是恐怖的天災,但說實話,場景也很絢麗。不是火山外部噴發時那種震撼的暴躁美感,而是內部,此時他辰龍看到的,晶瑩剔透,宛若神話故事一般夢幻的場景。

尤其是腳下,在火光照耀下,晶瑩剔透,折射著各色光彩的結晶的地麵,更是讓他升起了摸摸,看看的好奇。

考古學家麽,不一定非得考察古代人類遺留的古董的那才是考古學家。大自然的饋贈跟奇特景觀,也是他們很感興趣的範圍。

所以,

現在的辰龍看起來十分奇怪。

以鼻梁為中線,左半邊光芒絢爛,神色平淡而神聖,微閉著眼眸,一股高端大氣的逼格撲麵而來。右邊兒,眼睛轉來轉去,抓耳撓腮的,就像是剛被朋友帶進門,還沒上手,就被放開的小姐姐們迷惑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初哥。

一左一右,裝逼,跟丟人……咳咳,好奇,是好奇!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也就是沒外人,不然非得被當成精神病不可。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品味,感受著自己彌散的力量的“辰龍”睜開了緊閉的眼眸,淡淡道:

“我明白了,聖主這個狡猾的家夥……居然打通了霓虹地下的大半地層跟火山的通道,把岩漿匯聚到一起……”

麻煩,這是真的麻煩!

這工程,對聖主(全盛)來說不是什麽難題,畢竟火之惡魔,在玩兒火這方麵他是專業的。但對“辰龍”來說卻無比的麻煩。

仔細推算了一番,

現在這種情況,想要平息富士山的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又不能什麽事情也不做,真讓富士山一條龍走完,霓虹也就別要了。噴發的岩漿足以覆蓋大半的土地,火山灰塵會擴散到整個太平洋,甚至更遠,籠罩幾百上千年。

最關鍵的是,地層中的岩漿全部噴發,遠處的那些通道又被聖主截留轉向。

就像是小學生的數學題,一個池子一邊兒開口放水,一邊兒又其他更多的池子再向它輸送。問,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簡單,水放幹,所有的池自全部放空幹涸。

這些岩漿就像是數學題中的池水,隻不過池子本身是身處地平線下幾公裏,到幾十公裏不等的密閉空間。岩漿全部噴完霓虹地下將形成一個個聯係在一起的,巨大空腔,但凡一個地震……emmmmm

陸沉是理想下,最好的結果!

而一塊兒大陸沉默,引起的蝴蝶效應,是不敢想象的。其他地方也會因此蒙受災難!

做了,災難無法阻止,但至少可以挽回一些。什麽都不做,那就等著最壞的結果發生吧。

原本還想著把事情交給辰龍,自己指指點點,教導一些也省點兒力氣,省的接下來完全陷入沉睡什麽都不知道。留著有用之身,慢慢琢磨點兒東西,等下次見麵送聖主一份兒大禮!

但現在看來,似乎省不下來了啊!

下定了決心之後,本來占據右邊身體的,辰龍的意識被迅速的壓縮回身體,“辰龍”迅速掌控了一切,並且同時身上的戰甲迅速恢複到了在古寺中時,那副古樸厚重的模樣。

“聖主的陰謀超過了我的想象,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辰龍,不要掙紮,不要抵抗。把一切交給我……”

“讓我,最後再做點兒事情吧!”

說完這句話,身體的反抗力度迅速減弱,直至消失。

身體某處,被關小黑屋的辰龍,怔怔的思考著。而外界,籠罩在一副古樸戰甲下的“辰龍”則迅速行動起來,在火山底部奔波。堵住一個又一個被暴力貫穿突破的通道,一點點兒的把岩漿順著留下的孔洞抽離回,送回原來的位置之後再徹底的封死。

平平無奇的考古學家,在地底深處忙著拯救人類。

而與此同時,在混亂中,運輸法師們的隊伍也終於到達了岩漿的邊緣。然後……

不管是冷凍,還是提煉,但凡能派的上用場的魔咒你在這兒都能看到,

富士山下,一時間到處都是絢爛的魔法光輝,好炫酷的場景,隻可惜除了戰戰兢兢的電視台在錄製節目之外,並沒有更多人在現場體會,神秘的魔法力量。

而在東京內,另一隊由大法師帶隊的,討伐隊伍也來到了一號附近,一邊兒商討,一邊兒用各種法術吸引一號的注意力。法師大戰異生獸,題材不錯,隻是缺了影視公司,跟女主角。對了,男主角也太老了,看起來就八九十歲的糟老頭子,太不匹配了!

當然,這都不急。

現場不行,那不還有改編麽!

題材就擺在這裏,予取予奪。怪物,背景,男女主角以及劇本都是現成的,所需的不過是等後來挑選主角,稍作修改進行拍攝罷了。一部火熱世界的係列電影,這次的損失,毛毛雨啦!

當然,這前提是他們得是先逃離東京,逃離霓虹,這才有機會。

……

而與此同時,吃完了自己的狠魔波剛,也在燃燒的東京城裏尋找著新的食物。空了千年的胃囊急需大量鮮美的食物來填補。而她四下環視了一圈兒之後……

波剛皺眉,人類小點心,早就被之前聖主鬧出的動靜給嚇跑了。

現在剩下的,除了鋼筋水泥,就是木頭,雖然也能吃,但……品嚐過鮮肉味道之後,波剛現在已經不滿足這些低劣的,隻能填飽肚子卻沒有一點味道的食物了。

“肉……”

低聲呢喃,猩紅的雙目環視一圈兒之後,盯上了遠處的一號。

五十五米——量大管飽的鮮美肉食,周圍還有一堆的人類小點心。

幾乎沒有猶豫,波剛轉身就向著一號走去。同時,已經膨脹幾次的身軀,再次脹大,很快便超過了一號五十五米的高度。但使用力量也消耗了波剛大量的能量,本來略有存貨的胃部再度變得幹癟。無盡的饑餓感湧上心頭。

剛恢複一點兒的理智再度下降到冰點,

現在波剛的眼裏,除了食物就沒有更多的東西。而且伴隨著力量不斷的動用,理智更是朝負的方向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