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博的意思很簡單,以梁家人的勢力,隻要找到林憶夢,那她肯定是死路一條。

現在梁家人還沒找到她,隻有張文博掌握她的行蹤,而隻要這時候張文博多句嘴,梁家的瘋狗立馬就能衝到這裏來,屆時林憶夢和龍小六就會落入梁家手裏!

就算是現在離開也來不及了,因為張文博說得很清楚,張家是海城的地頭蛇!不管怎麽樣,想要同時躲過張家和梁家的眼線,比登天還難!

張文博顯然是有目的的,所以相當於她和小六的命運掌握在對方手中。

於是林憶夢冷冷看了眼張文博:“進來談談吧。”

說完,她轉身走了進去。

而張文博則是瞬間鬆了口氣,同時,看著對方那窈窕的身影,他眼睛裏露出一抹火熱。

他腳步輕快地走進房間,轉身將門帶上。

轉身看到龍小六正盯著自己,張文博嘴角微揚,湊到龍小六耳邊說道:“傻子,這種女人你是守不住的,看吧,林憶夢馬上就要落到我手裏來了,到時候我會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哈哈哈!”

隨後他得意地走了進去,龍小六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裏露出一絲殺意。

剛廢了個梁少遠,又來了一個找死的!

不過他倒也沒說什麽,他倒要看看,對方接下來究竟找死到什麽程度!

很快,張文博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哉地打量著四周。

“林小姐好興致啊,外麵被你攪得雞犬不寧,你們卻躲在這裏過二人世界。不過,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林小姐居然連梁家二少都敢下狠手,鄙人實在是佩服。”

張文博拱了拱手,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真是佩服還是嘲諷。

不過也是,那可是京都梁家的公子哥,放在他眼裏也是惹不起的存在,這個女人把人家**廢了,也不知道該說對方衝動還是傻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梁少遠的事情跟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林憶夢淡淡道。

“我懂,我懂。”

張文博連忙擺了擺手,笑眯眯地道,“林小姐可是我心中的女神,怎麽會做這種粗暴的事情,肯定是梁少遠咎由自取。”

很快他又咧嘴笑道:“不過雖然我理解,但梁家一定不理解,他們也不想理解,他們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林小姐,讓傷害梁家麵子的人付出代價。”

林憶夢皺了皺眉頭,直接道:“別廢話了,你到底想要多少錢才能不出賣我們。”

張文博一愣,隨即表情不悅:“林小姐這話說的,難道我是個為了錢可以出賣女神的人嗎?更何況,我張家缺這點錢嗎?”

林憶夢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變得高興,反而臉色更難看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問道:“那張公子,你到底想要什麽才能不向梁家告發我們?”

張文博聞言,終於哈哈一笑,仿佛等林憶夢這句話已經等很久了。

他直直地看著林憶夢,眼神裏充滿貪婪:“林小姐,你知道的,我當你粉絲很久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我也真的很不想讓梁家傷害你,隻要你……”

張文博話還沒說完。

啪!

龍小六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張文博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被扇懵了。

“你……你……”

張文博捂著臉,聲音都不利索了,根本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堂堂海城豪門張家的大少爺,竟然被一個傻子扇了耳光!

林憶夢也驚呆了,隨後猛地將龍小六拉了回來,壓低聲音急切道:“小六!你幹嘛呢?”

這還是龍小六第一次當著她的麵打人,打的還是張文博!

人家不僅是有權有勢的海城富少,現在更是掌握著他們的命脈!

這一巴掌下去,很有可能讓兩個人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但龍小六依舊是一副嗬嗬傻笑的模樣,甚至非常理直氣壯:“他說話磨磨唧唧,小六聽著好煩。”

林憶夢噎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實,她也很煩這個家夥。

張文博氣得臉色通紅,站起來就要動手:“死傻子,你特麽有病是吧!”

咯吱!

龍小六直接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嘿嘿的傻笑,但兩隻手卻交叉在一起,指節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張文博看了自己一眼。

雖然戴著名表穿著名貴西裝,在生意場上人人敬畏,但個子不高,五短身材,身子更是常年被酒色掏空,走幾步就氣喘籲籲。

顯然,光論戰鬥力而言,他肯定不是這傻子的對手。

“嗬嗬,一個傻子,我懶得跟你計較!”

張文博哼了一聲,扭過頭坐了下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必跟一個隻有蠻力的傻子糾纏,等以後帶了手下再讓這傻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咳了兩聲,望著林憶夢道:“林小姐,我對你絕對是抱有善意的,所以我真心不想讓你們落到梁家的手中。”

林憶夢臉色有些難看。

張文博露出猥瑣的笑容,慢慢坐到林憶夢的身邊,將自己的手向那雙修長**伸了過去:“所以林小姐,我的條件很簡單,隻要你……”

哢嚓!

他那伸向林憶夢的那隻鹹豬手立馬發出清脆的骨裂聲,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啊!”

張文博整個人翻倒在地,捂著手蜷縮著瘋狂慘叫。

林憶夢也嚇了一跳,捂著嘴巴看向龍小六:“小六!你……你……在做什麽?”

龍小六一臉嫌棄:“他身上好髒,我的四老婆怎麽能讓這種人碰呢?”

林憶夢頓時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笑還是哭了。

小六為了她能出手教訓對方,她自然是很感動,但這也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張文博叫喚了好一會兒,終於緩了過來,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手臂垂在身前,身體不停地哆嗦,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憤怒。

“你個傻子!我草尼瑪,你特麽瘋了是吧!知不知道老子是誰!知不知道這海城誰說了算!”張文博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吼聲,另一隻手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在龍小六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