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澤不管穆冬和柯寧怎麽想,他放出石椅坐了上去。

目光在穆冬和柯寧的臉上掃過,他道:“現在,你們進入我的一米範圍之內,我要查驗。”

穆冬立刻炸了:“你還查驗?我們現在懷疑的就是你,哪有賊喊捉賊的!”

駱航忍無可忍的回頭道:“閉嘴,聽主人的!”

穆冬:……委屈!

駱航率先來到楚喻澤麵前,道:“主人,我是背叛者嗎?”

楚喻澤一笑:“你不是,下一個。”

駱航轉頭看向穆冬和柯寧。

穆冬氣道:“看我們幹什麽!你糊塗啊!我們之間會有背叛者嗎?隻有你主人是外人,我們三兄弟出生入死,一條命都舍得出去,怎麽可能背叛!”

駱航堅定道:“主人不會背叛。”

穆冬翻了個白眼:“我算是開了眼了,你快點把之前係統自動傳送到你那裏的道具還給我們吧,現在我覺得我和柯寧的道具放在你那裏很危險,是不是你主人一句話,你連我們的道具都會給他?”

“這還真提醒我了。”楚喻澤笑了:“小狗,道具都給我。”

駱航抿了抿唇,明知道不好火上澆油,但他還是掏出了所有的道具,送到楚喻澤身邊。

之前楚喻澤說過,普通道具副作用比較大容易反噬,特殊道具使用超過兩個以上又會引來神降‘注視’,總歸都不是好東西,還是讓主人保存吧。

穆冬眼神呆滯一瞬,差點原地暴斃。

偏偏楚喻澤收了道具之後,還加以命令:“武器就夠用了,我說過,以後不經過我允許,禁止使用道具。”

柯寧心疼的眼睛都紅了:“我們攢了那麽久的道具,駱航你全給他?裏麵還有很多治愈類的道具呢!”

“治愈類?”楚喻澤淡淡的問道:“你是指血瓶嗎?抽取隊友的血,一千毫升治療小傷口,三千毫升治療重傷,五千毫升治愈所有傷口和疾病……”

穆冬急了:“別說的好像我們對隊友多卑劣一樣,那是我和柯寧互相抽血辛辛苦苦攢下的!”

楚喻澤手腕一轉,指尖夾著四粒舍利,他道:“這個東西,吃下去整個人都會恢複到最強盛時期,還可以強化、再造,我給小狗無限量供應,你們如果也想要,讓我查驗,這四顆立刻給你們。”

“我……”敵方給的太多,穆冬底氣不足:“我們本來有血瓶……”

穆冬話沒說完,被柯寧拽了拽。

柯寧識時務的低聲道:“好東西……”

穆冬不吭聲了。

楚喻澤胸有成竹的命令道:“一米之內。”

穆冬喪著臉,不情願的走到楚喻澤一米之內。

提示音響起。

“你已成為對方殿上之臣,所思所想,吾神皆知。”

穆冬精神一振,猛地後退一步:“哪有人要聽別人心音的!”

駱航神色嚴肅:“穆冬,進來,讓主人聽。”

穆冬不情不願,自己腦子裏的東西,給一個完全信不過的外人聽,就算舍利的**很大,他也很排斥。

駱航不再廢話,他上前果斷製住穆冬,推向石椅範圍。

穆冬怒道:“駱航!”

二人剛進入石椅範圍,一聲與之前不同的提示音響起。

“想成為弑神者嗎?”

楚喻澤也沒想到駱航竟然會動手把人押進來,他麵色一變迅速從石椅上起身,遠離石椅。

駱航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楚喻澤,楚喻澤神色複雜的與他對視。

提示音再次響起……

“登上神者之座,你將成為它的主人。”

駱航呆呆的鬆開穆冬,突然明白自己做錯事了。

怪不得每當有人接近楚喻澤一米之內的時候,楚喻澤總會提醒對方,一米之內可以讀心。

現在這兩道提示音,讓人不得不去想,一米之內也許正是楚喻澤的軟肋。

楚喻澤盯著駱航,帶著幾分惱火和無奈,小狗一心為了他好,卻誤打誤撞戳破了他的掩飾。

一米之內,他可以無所不知,但同時,他也被神者之座束縛了所有的本事。

駱航待在楚喻澤一米之內,是忠誠。

楚喻澤允許駱航待在一米之內,是以自身做賭注,交付信任。

一米之內,楚喻澤得以性命相托。

“哈……哈哈!”穆冬明白過來,他笑道:“果然神降道具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他回頭喊道:“柯寧,被強製進入石椅一米範圍之內,可以弑神!還可以搶那個無所不知的石椅!”

柯寧眼中閃過驚訝,轉頭看著冷著臉的楚喻澤,他沒敢像是穆冬那樣嘲諷對方,因為對方的眼中已經浮現出殺意。

楚喻澤站在那裏,沒有驚慌也沒有掩飾,隻是泛著冷氣和殺意,靜靜的看著穆冬。

穆冬笑到咳嗽,退出了石椅範圍之外,對柯寧說道:“這東西叫做神者之座,名字好威風啊。”

柯寧急道:“穆冬,別說了。”

穆冬狂笑:“為什麽不說?我們發現了他的弱點!”

做錯事的駱航因為腦中種種不好的猜測而顫抖著,他怕楚喻澤生他氣,更怕楚喻澤殺了穆冬。

作為兄弟,他知道穆冬沒有想要害楚喻澤的想法,不然也不會這樣光明正大的挑釁楚喻澤。

但對於楚喻澤來說,想要維護自身安全以及威望,唯有殺雞儆猴一條路。

駱航雖然站在楚喻澤這邊,但他絕不想看到自己兄弟被殺,尤其是被他所信任的主人殺死。

如果楚喻澤動手……

他唯有犧牲自己,方能兩全。

駱航能想到的,楚喻澤自然也能。

楚喻澤所想的隻多不少,他清楚穆冬和柯寧對他的敵意,也清楚駱航的為難。

當然這也是他一手導致的結果,如果一開始他表達出善意,穆冬和柯寧對他也許會有幾分信任。

隻是楚喻澤並不稀罕他們兩個人的信任,他需要的是服從。

他不相信信任,也不相信忠誠,唯獨相信‘服從’二字。

所以在見麵的時候,他就有意想要馴服這二人。

對他有敵意這是必然要經曆的過程,但還沒出結果之前,被他們發現了弱點。

以他一向的行事風格,該送這些人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