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航關掉光屏,剛一轉身,差點撞上一張陰沉的臉,嚇得他後退一步。
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年邁的老人,麵無表情目光呆滯死板,看穿著打扮,很像是中世紀的管家。
管家死氣沉沉道:“其他客人已經在會客廳等待,隻等您過去,二十名客人就到齊了,請跟我來。”
駱航跟著管家去了會客廳,厚重的雙扇門打開,還沒等看清屋內,臉上便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溫熱的**。
鮮紅色的**順著駱航的臉頰流淌下來,他瞪大眼睛看著麵前倒下去的屍體。
一個正擦著刀的肌肉男很明顯是凶手,沒好氣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身上一個道具都沒有的新人,也敢吵老子的耳朵。”
儒雅的中年男人歎了口氣,開口道:“留著投石問路也好,殺掉他幹什麽。”
漂亮性感的女人坐在單人沙發上吸煙,吐出一口煙霧:“粗魯……”
駱航掃了一眼說話的這三人,最後將目光移到了角落。
角落裏有扇窗,旁邊是個擺放著裝飾花瓶的小幾,中間有個有個單人沙發,楚喻澤依舊是之前的那身垂感極好的禁欲係衣著,手持金色舍利,淡淡的垂眸坐在那裏。
感受到駱航的目光,他抬眸看過來,衝著駱航招了招手。
駱航用袖子擦掉臉上的鮮血,走到楚喻澤身邊站定。
過了兩分鍾,厚重的雙扇門被打開,管家帶著拎著水桶的女仆進來。
兩個女仆也是一臉死氣,沉默的收拾著屋子裏的屍體。
管家:“客人既然已經到齊,請去餐廳用餐。”
屋內包括駱航、楚喻澤在內一共十九人,又換到了餐廳。
長桌晚宴,燭光晚餐,十九個人坐在桌上,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珍饈美食。
吸煙女對著大家笑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
肌肉男嘲道:“多此一舉,幹嘛要認識,反正很快某些人就會死。”
吸煙女:“叫我小茹吧,我是不會死的,首先聲明,我不是公爵,這個公爵的身份,不知道是隱藏起來的,還是公爵自己知情。”
駱航仔細觀察著桌上的每一個人,並不打算開口說話。
下一秒,他聽見身邊的楚喻澤開口:“我叫小黑,我猜公爵自己應該知情,不然他每天晚上要怎麽殺人?”
駱航注意到了楚喻澤沒有用真名,他緊跟著說道:“我叫小駱,我不是公爵。”
小茹仔細打量著他們二人,問道:“你們……是一隊?”
駱航心跳瞬間漏了一拍,一對?他和主人怎麽可能是一對!
主人不會不高興吧?
腦中閃過紛亂的想法,他聽見楚喻澤淡淡道:“是一隊,我是隊長。”
駱航這才反應過來,小茹問的是‘一隊’而不是‘一對’……
……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他慶幸此刻楚喻澤沒有坐在石椅上,不然他剛才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被聽見,他都不敢想主人會怎麽看他。
不過他們明明沒有組隊,為什麽楚喻澤要說他們是一隊的?
在駱航胡思亂想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全都自我介紹完畢。
其中一個叫做小方的新人,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他提議道:“晚上我們大家都在一起吧,誰單獨行動或者搞出混亂,誰肯定就是想要殺人的公爵。”
肌肉男嗤笑:“新人總是這麽天真,有些道具可以在不暴露使用者的情況下製造混亂,而且就算公爵不弄出混亂,任務世界也不會讓大家這麽容易把公爵找出來的,晚上大家聚集在一起,隻會增加意外風險和難度,不如分散開各自保命。”
小方慘白了臉:“那……不可以組隊嗎?”
肌肉男不屑道:“隨意,反正老子不帶新人。”
楚喻澤突然開口道:“小方,我們可以一起合作,但是不組隊瓜分你的東西,你看怎麽樣?”
小方看了一眼楚喻澤,感覺這個男人雖然貴氣十足,但微卷的頭發看起來還是有些柔弱,並不能給人太大的安全感,他目光一錯,看到了旁邊的駱航。
駱航雙目中藏著戾氣,板著臉的樣子仿佛告訴別人他並不好惹,一身利落的黑色衣褲仿佛專門為了與人動手而準備。
看起來仿佛能一個打十個,安全感十足。
小方緊忙點頭:“那說定了,我們一起!”
其他新人仿佛看見了希望,紛紛表示想要和他們一起合作。
楚喻澤淡淡道:“我和我隊友隻是稀裏糊塗的過了一個任務世界而已,帶不了那麽多的新人,小方一個就夠了。”
駱航打量著小方,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人當中,楚喻澤就偏偏選了小方,明明看上去很弱,還沒什麽自主能力,看起來不像是能幫得上忙的樣子。
吃完晚飯後,管家帶大家去臥室。
一條看似仿佛沒有盡頭的走廊上,相對立著許多許多的房間。
管家表示,可以自己選擇房間居住,然後大多數人便散開了。
還有幾人停留在原地,比如小茹,將手搭在管家的肩膀上,柔聲問:“你知道公爵的臥室在哪裏嗎?”
管家像個死人一樣淡漠道:“整座古堡都是公爵的,公爵想睡哪裏都可以。”
駱航正聽著,轉頭一看楚喻澤已經找好了房間進去了。
他緊忙跟上,旁邊的小方也步步緊跟。
屋內,楚喻澤打量了一圈,見駱航和小方進來。
他掃了一眼二人,對著駱航微揚著下巴,道:“這裏是公爵的古堡,公爵在這裏生活,肯定會留下痕跡,你去四處看看,我累了,就先休息了。”
駱航:“好,主人您注意安全。”
說完,駱航轉身便走,小方有些驚慌的看了看楚喻澤又看了看駱航,他最後選擇跟上駱航。
駱航身後跟著個尾巴,在城堡裏四處遊**起來。
城堡很大,但也很小,一共就那麽幾個區域,處處暢通無阻。
所謂的公爵痕跡,駱航也完全沒找到,整個古堡像是嶄新的,就連住人的屋子,也隻有他們所在的那一條走廊而已。
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告訴他們,公爵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並不是這個世界裏的人。
突然,一聲哀嚎打破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