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但是如果你一直這樣做,我不會將你當成真正的朋友。

我們又閑聊了幾句,薛千帆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哦,合約拿來了嗎?說正經的。”

我連忙掏出一份合約,對薛總說道:“有件事情,我得跟您說一聲。”

T恤男接過合約,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說道:“你說。”

“說實話,我剛加入安迪爾,還隻是個實習生,對這份合同並不熟悉,你讓我簽約,是不是有點倉促?”

薛千帆微微一笑,將合約放在一旁,道:“嗯?還是不肯?”

“沒有沒有,我隻是想說,千萬別做的那麽衝動。”

“我明白了,你這是害怕我為了你,想要和貴公司合作,對不對?”

我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建議你三思。”

薛千帆哈哈一笑,道:“你果然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想讓我盡快簽約,你卻讓我重新考慮一下,你就不擔心給米總添麻煩嗎?”

“沒關係!這完全是雙方自願的。不過,這款車的外形和設計,並不符合當今的年輕人的口味。”

薛千帆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事實上,已經有不少人工智能公司和我聯係了,但他們還沒有敲定下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安迪爾在外形上做得不夠好。”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接著道:“但和其它廠商的產品比起來,安迪爾在硬件上有著很大的優越性,另外,安迪爾的 AI芯片,也是我最重視的地方,它可以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立刻報警。”

從他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他不是頭腦一熱就答應了,而是有他的考慮。

沉默了片刻後,他沒有任何遲疑,立刻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算了,我想通了,既然你是我的朋友,那我就答應和你的公司合作。”

說著,他就走到了自己的書桌旁,在自己的簽名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也不遲疑,直接把米麗婭剛剛交給我的那份契約書遞了過去。

可是,正當我要去蓋印章的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響起。

我才不管是誰在打電話呢,反正我要蓋章。

當我蓋章的時候,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我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周虹。

平時她都很少跟我聯係,可能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吧?

我才不管呢,還是先辦正經事吧。

薛千帆聽見我的聲音,便回了一句:“不用了,你去忙吧。”

我衝她微微一笑,然後撥通了周虹的號碼。

他一接起來,周虹氣急敗壞的抱怨聲就傳了過來:“你這是幹什麽?怎麽那麽長時間,連個鈴都沒響?”

有薛千帆在,我也不好多說什麽,定了定神,對她說道:“有什麽事嗎?”

“快點,我媽媽出事了,我一時脫不了身。”

我一臉懵逼,腦子裏一片空白:“啥?撞車了?嚴不嚴重?”

“我也不清楚,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再過去。”

“在哪個醫院?

周虹把她媽媽住的那家醫院給我報了名,我掛斷了手機,對薛千帆說薛總,實在抱歉,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改天再說吧。

薛千帆似乎也聽見了我的對話,連忙問我發生了什麽事?什麽人出事了?”

“我嶽母,我要先回一趟醫院。”

薛千帆想也不想,對我說道:“跟我來吧。”

“不用了,薛總,我自己坐出租車過去吧。”

他從桌子上搶過鑰匙:“我們都是朋友,你怎麽能這麽冷淡呢?”

“沒有,就是擔心連累你。”

“沒事,快去。”

我沒辦法,隻能跟在薛千帆身後,一直走到停車場,這才跟在他身後,坐進了他的車子裏。

我跟他說了一下,他就開車離開了。

我和周虹之間的關係並不好,不過嶽母對我還算好,起碼沒有周虹的父親那麽厚顏無恥。

現在嶽母出了意外,我必須要去一趟醫院。

隻是,玉煥這個做孩子的,總是借口有事脫不了身,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什麽。

我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去醫院檢查嶽母的傷勢。

薛千帆這一路走來,似乎比我還要緊張。

說實話,他的這位好友很可靠,沒有任何的架子。

起碼,暫時是如此。

到了醫院,我詢問了一下小護士的房間,然後跟著薛千帆去了他的房間。

原本還很正常的事情,怎麽會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躺在**的嶽母,忽然覺得她很虛弱。

嶽父大人正坐在床邊,一臉的愁容。

別看我嶽父一直跟我過不去,但在嶽母麵前,他什麽都聽,我也沒聽說他們吵架。

我也不清楚嶽母到底怎麽回事,就走到嶽父麵前,問他怎麽樣了?

我嶽父沒好氣的瞪著我:“你沒看到這是怎麽回事嗎?我要是不給你帶餃子,怎麽會出車禍?”

活死人?

我這才想起來,快到端午節了。

我低頭一看,嶽母的臉還沒有擦幹淨,腦袋上也裹著紗布,看樣子傷勢不輕。

嶽父歎息一聲,“他是腦內出血,全身多根骨頭都斷了,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我被他的答案驚得喘不過氣來。

前些日子還勸我,讓我和周虹一起生活,有空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周虹。

可如今,竟然出現了如此大的變故,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其實看到嶽母這樣,我也有些心疼。

如果不是嶽母答應了我娶周虹,恐怕我老婆也不會叫周虹了。

我一陣無語,然後問嶽父,“到底是怎麽死的?有沒有發現凶手?”

嶽父冷笑道:“我都說了,她非要帶著餃子過來,說是你太忙了,哪能想到,半路上出了事。”

說著,他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抱怨道:“早說過讓你在我家附近買房,現在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了。說到底,還是你的錯。”

我有些無語,雖然他一開始也這麽說,但以我的身份,怎麽可能住的起那個地方?

薛千帆一聽,立刻為我辯解道:“大叔,你可別這樣,我們還是盡快找到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