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你要知道,你這麽做,是於事無補的,就算你殺了他,你也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何必為了一個人渣,去做這種事情?太不劃算了。”
“阿東,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啊?有本事你就放手。”
“看在哥哥的麵子上,我才攔著你,否則我就不搭理你了,你就乖乖聽話好不好?你冷靜點,事情都這樣了,生氣也沒用。”
“是,是!你殺了我,也是要賠命的,不如我們坐下談一談吧。”
“談你妹啊!蠢貨!我要殺了你!”
謝天楠還在氣頭上,我連忙拉住了他。
可就在這時,何雅突然大喝一聲:“謝天楠,別鬧了!這種日子,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求求你饒了我好不好?好不好?”
謝天楠被何雅這麽一說,也就沒那麽生氣了。
他睜大了雙眼,死死盯著何雅:“你說啥?”
何雅也害怕,但她咬牙道:“我告訴你,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這些年,你對我做了些什麽?租房也就算了,你都三十多歲了,還這麽孩子氣?你在外麵跟人打架,被關了那麽多次,我都要把你救出來,真是氣死我了!”
謝天楠一臉懵逼,呆呆的站在那裏,一臉呆滯的盯著何雅,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看他已經冷靜下來,這才把手放了下來。
謝天楠從我手裏接過一根香煙,點燃後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然後對何雅道:“怎麽,你給我挑了個又胖又沒用的?”
“人家是有錢人。”
“哈哈……”謝天楠發出一聲狂笑,隨即又是一臉的苦澀。
“這才多長時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何雅倒也不猶豫:“兩個月。”
“你到底想幹什麽?”
何雅突然平靜了下來:“我還能做什麽?既然如此,那就離婚吧,我什麽都不要了。”
“就這樣?”
“不然呢?為了你,為了我們一家,我能做的,都做了。”
謝天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很了解他,我自己也是這樣。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當我到達那一步的時候,我是否還能保持清醒。
謝天楠終於還是做了個深呼吸,冷靜地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們可以離了。”
男子也起身,望向謝天楠的目光帶著幾分忌憚之色。
謝天楠沒有再說什麽,直接離開了。
“何雅,周虹呢?”我對何雅說道。她沒陪著你?”
“不是,她不在我身邊。”何雅冷冰冰的回答。
“你昨晚不是叫了她嗎?謝天楠說看到你和她在一塊,現在人去哪了?”
何雅直視著我的眼睛,“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樣問我?你媳婦兒都管不了,跟我有啥關係?”
嗯,既然她和謝天楠鬧僵了,那就沒必要再找我麻煩了。
再多說無益,我倒是很想知道,謝天楠到底有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在賓館裏。
“周虹人在哪裏?”
從何雅那裏問不出什麽來,既然她和謝天楠鬧得很僵,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看了一眼胖子,很想質問他,不過他肯定不會告訴我真相,我也沒辦法。
沒辦法,她隻能跟著謝天楠走了。
謝天楠一臉沮喪地坐在車內,嘴裏叼著一根又一根的香煙。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此無需多言。
半響之後,謝天楠才開口了:“阿東,我們出去坐坐,我要去喝一杯。”
“嗯。”我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啟動了汽車。
透過倒車鏡,我看見謝天楠在哭泣。
連他這樣堅強的人都流淚了,真不知道自己也會這樣。
我在路上一直在思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離婚之後應該如何麵對自己的人生。
不,我跟你沒完。
如果真有那麽容易,我早就跟餘煥說清楚了,直接跟她離婚就是了。
這對她跟那賤人也是一種解脫,我雖然正直,但正直的人一旦發起狠來,誰也攔不住。
我找到一間飯館,要了一些開胃小菜,又要了兩壺老酒。
這就是我們平時喝酒的地方,這種葡萄酒並不昂貴,不過味道很好。
謝天楠麵無表情的給我倒了一杯紅酒,兩人一飲而盡。
大人們的杯子相擊,隻聽見夢被打碎的聲響。
我讓他先吃飯,然後問他:“你有沒有看到何雅跟周虹在一塊?”
謝天楠用力的點了點頭:“是真的,我看到他們兩個人去了一家賓館。”
“怎麽了?她為什麽不在我的房間?”
謝天楠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我看得出來,他現在根本沒心思管我。
他隻是跟我說,自己確實沒有眼花,周虹是跟何雅一同進來的。
他不清楚,為何沒有看到玉煥。
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周虹對我撒了謊,她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事情。
一飲而盡之後,我才問謝天楠,何雅是什麽時候找到的?
謝天楠夾了一粒花生放進嘴裏,“快一個多月了,我總覺得她對我怪怪的,一直都很冷淡,一點都不搭理你,這說明她肯定有問題。”
周虹也是這麽想的。
謝天楠在電話那頭問我:“那你怎麽看?你不是說你覺得周虹怪怪的嗎?”
“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不過我暫時還不能肯定,就是那個咖啡館,她應該是在你之前到的。”
謝天楠點了點頭,“嗯,我跟何雅到的,她就來了。”
“我聽人說,她跟一個男人在咖啡館裏親熱,還把她的照片發給了我。”
謝天楠頓時興奮了:“有什麽好懷疑的?當然是真的。”
“但是,那些照片裏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周虹和另外一個男人也沒有表現出異常,我想,這個人應該不是我的朋友,我覺得他應該是在說謊。”
謝天楠想了想,“這個還真說不準,但我看到她和何雅是在同一個房間裏,沒什麽可挑剔的。”
“事實上,我可以肯定,她肯定是有外遇的,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
謝天楠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安慰我道:“你先冷靜一下,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我還真的會做錯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