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她如何掙紮,膝蓋上的腫脹都無法抹去。
說完,她連忙對我說道:“你不要弄錯了,我隻是在采訪的過程中,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哈哈,我為什麽要胡思亂想?
我是個誠實的人,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本來我都準備不再懷疑她了,但現在看來,我必須要改變主意了!
哪有這麽巧的摔倒,就是撞到了膝蓋?
不過我沒有任何證據,隻好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也太大意了吧!你總是一驚一乍的,現在好了吧?”
周虹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已經不痛了。”
“那我就幫你取點紅花油來!”我說完就要爬起來。
“好啦好啦,不痛啦,你先坐下,我先洗個澡。”說著,她就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裏麵就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我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質疑她。
若她所言屬實,那麽這件事未免也有些過於湊巧。
要是不是真的,那麽她的表演能力也太強了吧。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我不能操之過急,因為我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敗露。
我也沒心思看電視,就在露台上坐下,抽起了煙。
又看了一眼樓下,一家三口,一對小情侶,其樂融融。
我的心,就跟被針紮了似的。
假如,我說假如。
我寧願從來沒有遇到周虹,她讓我懂得了愛情的真諦,也讓我明白了所謂的背叛。
愛情和背叛,從來都是一個永恒的主題。
有多喜歡,就有多討厭。
戀愛雖無先後,卻有禮儀,義,廉恥。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隻手臂從後麵摟住了我。
我扭頭一看,周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背後,她的臉蛋幾乎都要碰到我了。
“親愛的,你怎麽了?”
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被她這麽摟著,我心裏很不舒服,身子軟綿綿的,好像沒有骨頭一樣。
我打了個哈哈,說沒什麽,就是屋子裏太悶了,到露台上吹吹風。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說。”
“關於我們家鄉的拆遷補償!說好的一人二十五萬呢?我尋思著,咱們媽的錢還是給我媽,不過你這二十五萬,要不要留著貼補家用?”
怪不得她那麽溫柔,第一次下廚,對我那麽好。
所以,他還在想著那筆錢。
我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可是,我還是要和她一起演戲。
我點點頭:“確實要賺,但我媽媽說沒那麽快,最快也要好幾個月。”
“好長的時間。”
我心中暗道:“你那麽著急幹什麽?
你是不是要利用我的身體,好讓我跟你離婚?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她這才放開我,攤了攤手:“行啦,我要睡覺啦。”
我望著她離去的身影,心中一陣煩躁,這女人總是在我眼前演戲,演的我差點就信了。
這也太離譜了吧,這也行?
如果你對我這麽好,你也不會對我這麽冷淡了。
這不就是為了那些錢嗎?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招。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上班,然後來到黃大強的家中,和他好好聊聊。
跟張長濤說了一聲好,我便按照張長濤提供的地址,開車前往黃大強的家中。
那片區域,是我們這座城市最早期的一片區域,那裏的人都是有錢人。
在社區入口處報了名,我便來到了黃大強的住所。
他敲了敲門,裏麵卻沒有動靜,難道家裏沒人?
所以我站在門外等著,既然是推銷,那就得死皮賴臉的。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屋子裏有人在說話,而且是一個女人。
聽這女子的聲音,似乎是一名少女。
該不會是黃大強的小女友吧?
我一邊再次拉鈴,一邊對屋裏大叫:“喂,喂?家裏有沒有人?黃老大,你怎麽了?”
一連叫了好幾遍,才聽到一道女聲從上麵傳了下來:“哎,幹什麽呢?”
我往上望,看到二層樓上有一個很小的姑娘,她正在朝我大叫。
我大吃一驚,麵前的女生最多也就二十出頭,甚至連二十都不到。
這黃大強也太能折騰了吧!
但這些都和我無關,我隻是笑了笑:“您好,我是來看看黃老板,他在不在?”
“不在。”妹子拒絕了,然後對我喊道,“你在下麵叫什麽?”
我卻沒有放過她,而是大聲說道:“你就是那個黃先生的女友嗎?”
“哈?!”她驚訝地瞪大眼睛,然後哈哈大笑。
“真的假的?”
“神經病!”說完,她就往屋裏走去。
我不死心的守在了門外,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和黃老板見上一麵。
這生意,必須要做,否則我與張長濤,都要被辭退了,隻能怪自己太過自大了。
這一等就是三十分鍾,空閑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周虹的腿。
這絕對不是摔倒的,而是長時間的下跪。
我不敢再去細思,因為越是細思,心裏就越是不安,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噬著我的身體。
我掏出一根香煙,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又聽到了上麵的女聲:“哎,你還在這裏幹嘛?”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也不叫了。”
“你做什麽?”
“市場部,前段時間黃先生到我們的公司考察了一批貨,現在還沒有決定。”
女生笑著說:“你這個銷售員也太厲害了吧?我要報警了!”
我聳聳肩:“我又不是在你家裏,又不是在你家裏,所以這並不違反法律。”
“你還真是有趣,走著瞧。”
我萬萬沒有料到,她會來開門,而且還喊我進來。
我沒敢進去,而是停了下來,問T恤男是不是想讓我進來,好讓我報警?
她捂著肚子,捂著肚子,對我說:“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我讓你過來一趟,我讓我父親把他接過來。”
“你爸?!”我驚訝地看著他:“……”
“沒錯,他就是我父親。”
我愣了一下,之前把她當成了黃老板的小女友,原來是他的閨女。
我重新看了看她,雙馬尾巴,一米六五的個子,中等偏高偏低,肌膚細膩到可以掐出水來,全身都是潮流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