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難道沒人告訴你?”
我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虹的父親周德水嗎?
回想起他對我的評價,我苦笑一聲,然後看向米麗婭,道:“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我的朋友很多,他們都以為我很好相處,可真到了關鍵時刻,誰也不會站在我這邊。”
說到這裏,我忽然啞口無言,但在寂靜之中,我卻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倒認為他說的有道理。”
米麗婭疑惑道:“誰說的?”
“我前妻的父親,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後,他就討厭我。”
頓了頓,我苦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們結婚這些年,她爸爸一直在給她找男朋友。”
“你確定?”
“沒辦法,不過當時周虹也沒什麽異樣,我也就沒往心裏去。”
“結婚以後,你過得怎麽樣?”
她的問題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還真沒想過。
回想自己和周虹相識的七年,她為自己做了什麽?
我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她帶給我的隻是痛苦。
我沒有理會米亞的話,而是向店主要了一杯葡萄酒。
米麗婭再次看向我:“下次你要是想交個女朋友,可要好好看著點。”
“搜?我一個人也挺好的。”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覺得我應該一個人過完下半輩子,不要什麽男人,不要什麽愛情。”
“怎麽樣?”
米麗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我以前參加過一次相親大會。”
“哈?!”
我驚訝地看著她,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米麗婭頓時俏臉一紅,好羞澀啊!
我實在是太想笑了,但是又忍住了,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笑了,她會更加難堪。
不過她還是注意到了,連忙安慰我道:“沒關係,你可以笑。”
“不,不是!這有什麽可笑的?”
“那你笑什麽?”
“因為,我在想一件讓我高興的事。”
她“嘁”地一笑,轉開臉不再看我,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生氣啦?”
“我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
“看在你這麽小心眼的份上,說說你在網上看到的那些事吧,我很有興趣。”
“你幹嘛這麽八卦?”
“我隻是好奇而已,你要是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就告訴你。”
米麗婭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在群裏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群主讓我和一個人線下見麵。”
“這麽多人?”
“沒有,我隻是好奇而已。”
“那又如何?他才多大?工作如何?最重要的是他的長相。”
“此話怎講?”
米麗婭忽然朝我背後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你後麵有個男人,赤著上身,和他很像。”
我連忙轉過頭去,本來還在喝酒的我,一下子就把嘴裏的酒給噴了出去。
這是什麽意思?
李逵的相貌酷似李逵,這是對他的一種比喻。
他高大的身軀,魁梧的身軀,給人一種山嶽般的感覺。我啞然失笑,轉頭看向米麗婭,問道:“你真會開玩笑,你見到他之後,做了什麽?”
“就是散步,也沒幹什麽。”
“他對你有什麽看法?”
米麗婭微笑著說道:“之後,群主每天都會給我發一條私聊,說是那人要請客,最後實在是煩死了,幹脆就把管理員的微信給刪除了。”
“等等,你為什麽要加入相親群?你真的是來相親的?”
“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那時候,我很想被人疼愛。”
“就這麽一會兒?”
她微微點了點頭,米麗婭還真是有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有趣的人。
我笑了笑:“如果你還需要那種感覺的話,可以來找我。”
“沒有,我覺得大部分的男人都是這樣的。”
“有什麽區別?”
“好色。”
“這個,你怎麽能這麽武斷呢?”
“你是不是很好色?”
米麗婭的這個問題,的確有些棘手,但也的確說到了點子上。
我點頭承認:“我第一次見到周虹,是因為她的美貌,所以跟她有了一些交集,如果她不漂亮,或許我也不會這麽難受。”
“那你覺得呢?”
我攤了攤手,說道:“說我不**,那是騙人的,我隻能說,要是讓我重來一次,我一定會選對的。”
米麗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她笑的時候,就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美不勝收。
我很享受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很漂亮,很難得,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裏都帶著笑意。
“米總,你聽說過嗎?”
“哪首?”
“等一下,我為你唱歌!”
我輕咳一聲,輕聲唱道:“離開你後,我才知道,我的眼中,有一絲笑意,一滴眼淚,就像是一場無法躲避的風暴,抹去了昨日的痕跡,當我離開你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微笑的雙眼,如果再有一段感情,我會讓自己選擇。”
“就是趙俊傑的那首《愛笑的眼睛》。”
“知道嗎?你可知,我為何要唱此曲?”
她搖了搖頭,我微笑道:“你的眼睛是彎的。”
“你是不是很會泡妞啊?還說你是個老實人,其實根本就不是個老實人。”
“你看,我都說了,我這個人很坦誠,我沒有調戲你的意思。”
我非常享受與她交談的樂趣。
可就在這個時候,米麗婭身邊卻搖搖晃晃地走來了兩位喝醉的男人。
“漂亮的姑娘,認識一下吧,給我們一杯酒。”一個穿著襯衫,胸口有 BOY的T恤,看著米麗婭,咧嘴一笑道。
本來挺好的氛圍,一下子就被這兩人給破壞了。
我一回頭,發現那兩個家夥,竟然是從外麵跑過來的。
我當然不會置之不理,而米麗婭,則是對他視而不見。
我清了清嗓子:“兄弟,你能不能長點眼睛?難道你看不出來,人家有男朋友了?”
“你是她的男朋友,你給我讓開。”板寸頭一臉的高傲,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
米麗婭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我說:“走。”
我也犯不著跟這些小混混起衝突,一個人或許還能應付,但他們四個一起上,我就隻能躺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