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你可以跟她說話,但是你為什麽要把她的車給撞了?非要如此?”

“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然後我就順水推舟了。”

“這錢,你自己出!”

“不要啊!我現在身上的錢還不到一萬塊,你可以向公司提出申請,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不是嗎?”

我一陣無語,半晌才問道:“你確定你能打得過她?”

謝天楠拍著胸脯保證道:“那是那是,等我幫她修完車,一定可以跟她建立聯係,到時候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她的芳心。”

“如果我們做不到呢?”

“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你的腦袋給你!”

“哦,那就這麽定了!”

謝天楠頓時慫了,“你的人頭我不敢說,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做不到,修車的錢,我自己出。”

“不對啊,你不是買了保險的麽?為什麽不去投保?”

“你也知道,我的車是二手的,除了交強險之外,沒有任何的商業保險。”

我:“……”

“一言為定,我來對付她,修車的錢你來出。”

還能怎麽辦,似乎已經沒有了。

這是在為我的工作努力。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掏出手機,給轉了兩千塊錢過去。

說完,我又補充了一句:“等會把修車的單據發給我。”

“怎麽,你還信不過我?”

“我相信你,不過這件事,我要向公司匯報。”

掛掉電話,我苦笑著搖搖頭。

這個謝天楠,每次都能給我帶來驚喜,希望他的這個主意,能奏效!

星期一,我把女兒送到了幼兒園,然後就開車去了公司。

今天跟程文樂一戰,我對他的性格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那就是“深不可測”。

而且,他在公司的影響力,也不知道有多大。

張長濤出乎了我的意料,他是我進入公司後認識的第一位朋友,吃飯前還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

果然,人心難測啊!

長期在工作崗位上的經驗讓我明白,**與冒險通常是成比例的。

而且,有些危險,是會讓人喪失理智的。

堅持自己最基本的職業道德,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我正在寫一份技術報表,米麗婭忽然打電話過來,把我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嗯。”我連忙回答,然後往米麗婭的辦公室走去。

從她離開到現在,再加上這個周末,已經過去了五天,對我來說,卻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一樣。

辦公室內,米麗婭依舊是那副模樣,無論是衣著,還是神情,都沒有任何改變。

“米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一進門,就問米麗婭。

“我昨天剛到,先坐吧。”

米麗婭在辦公桌前坐下,看著我說道:“最近公司怎麽樣了?”

“什麽意思?”

“首先是招標。”

我想了想,回答道:“還在穩步發展。”

米麗婭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道:“開發?有啥可開發的?”

“和競標公司搞好關係!我們這邊也談好了,他們會處理好其他投標人的關係,而我們則會處理投標人的關係。”

“技術報表呢?”

我輕歎一聲說道:“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件事我得去問問鄧局長。”

米麗婭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說道:“競標的事情有什麽進展嗎?”

“一切都很順利,我已經讓我的朋友處理好了。”

頓了頓,我笑著說道:“米總,這次的拍賣會,我們有沒有資金?”

“此話怎講?”

“要跟投標人談條件,就得花點錢,公司出不出錢?”

“怎麽了?價格是多少?”

“那個,我朋友想要靠近那個項目的負責人,結果撞了他的車,要了他兩千。”

我連忙把謝天楠給我的那張維修單拿了出來,說道:“喏,這是發票,我沒騙你!”

米麗婭看了一眼,皺眉道:“碰一下就碰一下,怎麽還撞人家的車?”

“我朋友說,這種方式可以更快地熟悉對手,但我當時沒注意,所以傷的比較重。”

米麗婭微微一怔,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我打了個寒顫,咽了口唾沫:“你要是不想報銷,就直說,能不能不要這麽瞪著我?”

我一說完,米麗婭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雖然我對她的冷淡已經習以為常了,但她的突然爆發還是讓我有點害怕。

我對她眨巴眨巴眼睛,帶著一絲愧疚的微笑。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被人發現,把我們的位置給搶了?”

“放心吧,我朋友答應了我,一定會把這個項目的負責人給挖過來的。”

“一定?真的假的?”

我沒底氣的說道:“他答應過我,就算打不過,我們也可以另想辦法,畢竟這件事不會被人知道。”

“好啊!我應該……”

米麗婭欲言又止,我接著說:“你為什麽不把責任推給我?

“算你識相。”

我無奈的笑了笑:“好吧,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你就不用再管我了,老實說,我的壓力很大。”

說到這裏,我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認為,身為一家公司的老總,你要相信自己的員工,不要被自己的想法所左右。我知道我兄弟的手段很偏激,但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好吧!你信不信?”

“嗯。”我想都沒想就點頭道。

“很好,如果你的秘密泄露出去,你和你的朋友就會被開除!”

“我接受。”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那就這麽定了。”

“修車的錢,你出不出?”

“怎麽樣?”

“不報?”

米麗婭哼了一聲,道:“他要是能做好,我就給他錢,做不到的話,我想你也知道。”

“好了,就這些了嗎?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米麗婭這才緩過勁來,坐到我身邊問道:“程文樂怎麽樣了?”

我也板起臉來,認真地說道:“現在的形勢並不樂觀,但我已經成功的滲透進了他們的圈子,不過程文樂似乎對我並不是很信任,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誰在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