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到兩分鍾,躺在病**的男子忽然起身,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周虹。

他說了幾個字,周虹搖搖頭,男人說了幾個字,便抓住周虹的一隻手,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是真的有些不忍直視,雖然我早有預料,但我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但是,當他看見自己老婆被另一個男人吻住的時候,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把那對奸夫**婦給砍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盯著這幅畫。

卻見周虹掙脫了男子的手掌,男子卻是絲毫不停,反而是一步一步的朝著周虹的腰肢走去。

周虹竟然還在苦苦支撐,這讓我很是不解。

可是她卻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似乎是在告訴他,她懷孕了。

然而,男子隻是搖搖頭,似乎在說,周虹不需要在意。

然後,男人一把將餘煥提了起來,扔到了**。

我看的心驚肉跳。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屏幕上的屏幕忽然一片漆黑,顯然是沒電了。

真是讓人抓狂啊,這麽重要的時刻,怎麽就停電了呢?

我再次登錄了好幾遍,都沒有成功。

完了。

我昨晚就發現電池沒電了,這都好幾天沒充電了。

這就是生命的魅力:總有一天會讓你大吃一驚,但也不會讓你措手不及。

我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我都在考慮,要不要買一張最近的機票,把他們逮個正著。

我點開了一張機票,隻剩下最後一班了,先不說票價,就是沒辦法了。

從我住的地方到機場,也要一個多小時。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這是不是上天和我作對啊?

否則的話,我早就叫我媽媽過來看看了。

當然,周虹之所以敢有這樣的勇氣,也是因為我媽媽回來了!

我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就像是有人將我丟入油鍋中,不停的煎炸。

一連吸了兩根,我才稍稍冷靜下來。

他點開之前錄下來的視頻,還算完整,雖然沒有拍到他們**的一幕,但也足夠證明他們的清白了。

我趕緊把錄像錄好,然後馬上就給周虹打過去。

我倒是要看看,她會不會答應。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周虹才接起。

“嗨,你怎麽還不睡覺?”周虹的語氣比較平和。

我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剛要睡覺,你在不在?”

“我也要睡覺了。”

雖然她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但我還是能聽出她的呼吸聲。

這使我確信她跟這個男的上過床。

可能已經開始了。

我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個場景,一個男子,正站在她的背後,狠狠的撞在她的後背上。

周虹則是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鎮定,但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也許隻是為了確定,也許是因為我內心的不安。

最終,我還是說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我頓時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

她將電話一丟,捂著臉,隻覺得心好痛。

我不敢想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幕就像是一把尖刀,在我的身體上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他感覺自己的肌肉和骨骼都被抽走了,整個人無力地躺在了**。

時而冷,時而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趕緊跑到衛生間,用冷水衝洗了一番,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看到了鏡中的自己,原本是一副很開朗的樣子,可是現在,他的臉上已經布滿了陰霾和歲月的痕跡。

他的眼神中,也充斥著憤恨,有那麽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個凶手。

他甚至覺得,自己頭頂上的帽子,都在發光。

我一邊看一邊大笑,然後一邊哭泣。

這或許就是一個人在最絕望的時刻,哪怕他對她不報任何期望,但真的真正看到了,他還是會心疼。

那天夜裏,我不知如何入睡,何時入睡。

我所記得的,就是早晨一覺睡醒,發現自己正趴在地板上。

一夜之後,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從今往後,無論她與誰有任何瓜葛,我都不會感到痛苦。

從現在開始,她和站街小姐也沒什麽兩樣了!

她不但髒,而且令人作嘔!

明知自己有身孕,居然還敢如此,真是不要臉!

當然,或許她並不是真的懷了孩子,而是為了讓我安心。

把這些消極的想法壓在心底,我決定做點什麽,為了我自己,為了我的孩子。

上一周,鄧經理讓我把公司裏的每一種產品都記下來,然後在最後一天對我進行考核。

並且告訴米麗婭,自己現在的狀況,恐怕不太適合在技術部門工作。

鄧先生一向嚴厲,工作上,他要求自己也要認真,自己也要認真。

我努力的跟在他的身後,把所有的事情都記錄在本子上,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複習。

閑暇的時候,我都會在工廠裏待上一段時間。

就算是雙休日,我也會去。

剛到北京的時候,我想到了天安門和圓明園,但是我沒有走到任何地方。

不過還好,他還真的嚐到了北京烤鴨。

今天早上,公司的一款產品,遇到了一些技術上的問題。

本來這個會議應該是鄧總來主持的,不過鄧總正好不在上海。

他打電話叫我代他出席這個講座。

我當然沒有信心,因為我最近才學會了一點東西。

讓他做個筆錄也就算了,讓我代他出席,我又何德何能?

但無論我跟鄧總打了多少次電話,他都給了我自信,說如果真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用筆記,把開會的全程講給我聽。

就算我做不到,他也會想辦法弄清楚。

沒辦法,我也沒辦法。

羅小倩為我整理了一份文件,就好像她經常為鄧總做文件一樣,為我做了很多標注。

我和她談了很長時間,但她對此一無所知,隻是安慰我。

兩點三十分,開會時間到了。

我拿到了開會需要的文件,鄧總已經和大家說過了,這一次的會議,我將代表他出席。

因此,在我進入會議室之後,沒有一個人感到驚訝,每個人都像平常開會那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一個人在走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