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抱著她的孩子洗完澡,我才獨自一人在沙發上抽煙。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周虹才從她的房間走了出去,順手把她的房門給帶上,然後衝我喊道:“快回房間。”
進了房間,我的表情依舊很嚴肅,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想說就說,說完就滾蛋。”
“這裏不就是我家麽?怎麽一回去,就要把我攆出去?”
“我還以為你要跟我離婚呢!你說這些有什麽用?”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離婚,而是為了對你說。”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麽說話的?”
“我告訴你,我有了身孕!”周虹一字一句的強調,很認真。
“轟!”
這一瞬間,我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都懵了。
在我愣神的時候,周虹已經從包裏掏出了一份病曆,“不相信你可以看看。”
我接過驗孕棒,定睛一看,當我看見周虹三個字的那刻,整個人都愣住了。
如果這份檢查結果是真的,那麽證明文件就是偽造的。
不過,偽造印章是違法的,周虹不可能不清楚。
從報告上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星期。
我的手微微一顫,這是要做爸爸了。
即便她有了身孕,也不可能是我的。
之前我的確跟她上了床,但那時候我可是有套的,哪有我,你以為我傻嗎?
但我還是忍住了,平複了一下心情,問周虹我明明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為什麽會這樣?
“怎麽會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在網絡上搜索一下,即使有安保措施,也有可能會被發現。”
頓了頓,她繼續說:“而且,距離上次宴會結束,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你忘記了,那晚的宴會,你忘記了,你忘記了,你的安保措施,是什麽?”
我想起來了,在公司聚餐的時候,我確實是喝醉了,但是我並沒有喝醉。
我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麽做的,是真的忘記了。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記憶裏的時候,周虹突然開口了:“我就知道你不要,沒關係,反正我也不要,我們明天再來一次。”
“那就好。”我可不想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就做父親。
但下一刻,周虹就補充了一句:“但我明白,如果這個孩子流產了,你怎麽跟你媽媽交代?”
我勃然大怒:“周虹,你這是何居心?為什麽要跟我媽媽說?”
周虹一臉委屈的攤了攤手:“我媽媽是在體檢的時候打電話過來的,所以我就把這件事跟她說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我媽媽要二個孩子了,這一切都是她有意為之。
我頓時就火了:“周虹,你這是何居心?既然已經不可能,那你幹嘛要告訴我媽媽?你是不是不願意和我離婚?”
“我不要離婚!要離婚的是你。”
這讓我很納悶,她不願意離婚,幹嘛要請律師?
我冷冷一笑:“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請我的律師?”
“還不是因為你?我們結婚那麽多年,我們也有過一個孩子,你說要我一分錢都不要,這怎麽行?”
我啞然失笑:“你到底想怎麽樣?”
“無非是想讓我把孩子拿了,然後我們再離婚。否則,我們就在一起,不要讓任何人質疑,你自己決定!”
她這是要把我往死裏逼啊!
我要是讓我媽知道她有了身孕,我還不被她給氣瘋了?
這小賤人的底牌還真夠多的!
沒想到還真的有了身孕。
不過我並不確定,隻是對周虹說,我明天陪你去一趟醫院。
周虹不以為然道:“好啊,你以為我是在忽悠你嗎?你可以去看醫生。”
雖然她說的都是真的,但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在說謊。
我懶得再和她扯這些有的沒的,幹脆開門見山的說道:“暫時不談這個話題,我隻想知道,這個男的到底是什麽來頭?”
“誰啊?說啥呢?”周虹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少給我賣關子,到底是什麽人和你有一腿?”我盯著周虹問道。
周虹翻了個白眼:“你瘋了!你還不相信我?有沒有證明?”
“你想要證明?”
我掏出手機,把剛才的對話,在她麵前點開。
周虹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懵逼了,呆呆的望著我。
“說話呀!”
周虹沒有說話,因為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事實,讓她無從反駁。
“說話!”
見她不說話,我也懶得跟她浪費時間:“不說就算了,你明天就去流產,然後跟我離婚!”
“離婚就離婚吧,我又不是劈腿的,總不能什麽都不給,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現在還好意思和我討價還價?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還能有誰?”
“憑什麽?這段話能說明什麽?是不是你在說話?”
臥槽!
誰知道她會來這一手,讓我有些意外。
我冷笑一聲:“周虹,你還真是有趣!看來你是鐵了心了!”
“快說!這是哪門子的證據?你有何證據?你能不能證實剛才的女聲就是我?或者說,你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除了你還有何人?”
“鬼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麽手腳,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為了讓我一分錢都不要。”
我啞然失笑:“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沒錯!你要說我有外遇,那就把你的東西給我看啊,我都以為你有外遇了,說不定是你為了給我扣上屎盆子,才想要陷害我的……”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鐵證如山,她還敢抵賴。
我一把抓住她的喉嚨,雙眼通紅的看著她:“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麽人?”
我雖然扣著她的頸子,卻並未使出吃奶的力氣。
如果我衝動的話,很有可能會殺了她,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就毀了,我的家人也會跟著遭殃。
如果我死了,我母親的後事,誰來照顧?
“告訴我,好嗎?”我生氣地搖搖頭。
“怎麽說?我沒有偷腥!”周虹臉色漲紅,掙紮道。
我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仰天狂笑。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你是不是很討厭,把別的女人的嘴巴塞進嘴裏,然後對我表白?”我沒有生氣,反而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可以把這份錄音當成借口,但是我趙學龍又不傻,我可以肯定,我就是你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