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的漢人本來就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漢子,被烏車渠一激,本來就沒有退路的他們,立刻就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一下子就將去卑和呼廚泉的精銳給壓了下去。
安波攝和烏車渠的人,每一秒都會有數百人死亡,再這麽打下去,最多半個小時,他們就會全軍覆沒。
可呼廚泉和去卑的死傷更是數倍,兩人的眼睛都紅通通的,幾乎要抓狂!
呼廚泉憤怒的將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惱羞成怒的說道:“打到這個份上,我們就算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去卑的臉色也很難看,他皺起了眉頭:“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的主力部隊已經折損得差不多了。”
再損失幾個人,又如何能讓那些桀驁不馴的貴族們心服口服?恐怕就算是他麾下的那些領主,也會被他鎮壓!
更要命的是,自己麾下的匈奴兵竟然都被嚇破了膽。
蘇澤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果然,這些匈奴騎兵擅長長途奔襲,擅長繞後騷擾,一旦遭遇強攻,很容易就會崩潰,他們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差了。”
蘇澤手下的八旗,原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死了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可去卑、呼廚泉的主力,才是他們賴以生存的資本,不敢與蘇澤硬碰硬,現在,他們終於露出了破綻。
蘇澤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命令道:“所有人,給我衝,給我破!”
一聲令下,二萬鐵騎轟隆隆的衝了出去。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下被打得落花流水,那些大貴族們也不敢再打下去了。
為了南匈奴,犧牲自己?
他們可沒有那麽多的自知之明,所以都選擇了閃避,試圖從後麵偷襲。
但這種戰術,用來對付機動性不強的步兵還可以,但現在蘇澤手下全是騎兵,這種迂回戰術毫無意義,反倒給了蘇澤可乘之機。
蘇澤沒有理會身後的人,而是帶著一群人朝著呼廚泉的方向趕去。
轟隆隆的馬蹄聲,在漫天的塵土之中,轟隆隆的衝了過來。
正打得難解難分的去卑和呼廚泉,忽然被一左一右的攻擊,從兩側包抄過來,大軍瞬間崩潰。
蘇澤率領的兩萬大軍,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將二人徹底擊潰。
蘇澤一馬當先,指揮著自己的部下,用箭矢擾亂了敵人的陣型,然後開始了突襲。
去卑首當其衝,在混亂中被殺,屍骨無存,要不是他們身上的盔甲和衣物,根本看不出他的身份。
呼廚泉看著潰不成軍的軍隊,臉色鐵青:“輸了?”
大軍潰不成軍,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孫武重生,也是束手無策。
一位將軍,在數萬人的戰場上,有著巨大的優勢,再加上蘇澤、張遼,這群南匈奴的小嘍囉,怎麽可能打得過?
而且,蘇澤選擇了戰鬥,選擇了最好的時機。
戰鬥還沒開始,他就已經敗了。
呼廚泉將去卑的殘餘力量全部聚集起來,與蘇澤纏鬥,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到大軍合圍,再一擁而上,說不定還能翻盤。
就在這個時候,張遼麾下的士兵,也動了。
重甲騎士們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衝入戰場,聲勢駭人。
厚重的盔甲,鋒利的長矛,這就是現代的重裝戰車,不管是防禦,還是進攻,都遠超其他部隊。
張遼一馬當先,一馬當先。
三千名士兵,麵對著鋪天蓋地的箭矢,神色不變。
密密麻麻的箭雨,打在他的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但仔細一看,卻沒有任何效果。
“對方的狼牙箭射不|穿我們的鎧甲,別怕,衝上去!”
張遼一聲令下,虎賁軍的速度陡然加快。
很明顯,對方錯估了虎賁軍的行進速度,張遼的遠程攻擊能力,讓他的騎兵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虎賁軍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衝到了敵人的麵前。
“殺!”他大喝一聲。
敵人的鐵騎還沒來得及改變陣型,就被衝散了。
虎賁軍如同猛虎捕食,一張大嘴,就能撕下一大片血肉,這是致命的。
轟!
鐵騎橫衝直撞,數萬的匈奴騎兵瞬間崩潰。
張遼手持月牙戟,所向披靡,所謂的匈奴戰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死!死!死!
張遼帶著虎賁軍大開殺戒,一路走來,到處都是屍體。
休屠格麾下的四萬鐵騎,一觸即潰,隻是幾個照麵,他們就開始了潰逃。
呼廚泉的屬下看到這一幕,也是打起了退堂鼓,連忙勸說道:“陛下,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們還是先撤吧。”
“笨蛋,這一戰若是輸了,我們的國家就會毀滅,我們還能逃到哪裏去?”
呼廚泉很想把這幫蠢貨給宰了,但又無可奈何。
呼廚泉一看情況不妙,隻得下令撤退。
南匈奴聯軍隻折損了兩萬多人,還不到總兵力的三分之一,就讓大軍潰不成軍,潰不成軍,潰不成軍。
更有不少人被逼到了黃河之中,在這樣的溫度下,他們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數千人在冰冷的河水中被活活凍死,其他人更是紛紛跪倒在地,哀求投降。
蘇澤,一招定勝負!
這是一場輝煌的勝利!
蘇澤擦了擦身上的血跡,目光肆無忌憚的看著四周,這一戰,他擊敗了南匈奴的主力,讓虎賁軍損失不大,還能再戰。
而南匈奴,則是一敗塗地,再無翻身之力。
蘇澤親帶著兩萬鐵騎,在黃河北岸的君子津渡口追殺呼廚泉,直逼王庭。
呼廚泉率領數萬殘軍逃到了這裏,但沒想到渡口的船還是太少了,他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退路,丟下了兩萬匹戰馬,丟下了五千士兵,隻帶了一千名親衛,坐上了一艘小船。
而剩下的人,則是在蘇澤衝上來之前,就開始大打出手,有的甚至拔出武器,互相廝殺。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後麵的追兵趕到,更是加劇了匈奴人在渡口的驚惶。
“大漢大軍來了,快走!”
這些匈奴將士,早在之前的戰鬥中,就被嚇得不輕。
當他們看到全副武裝的虎賁軍衝上戰場的時候,所有人都瘋了。
但他們的抵抗終究是無濟於事,很快就被鎮壓,沒多久,張遼等人就突破了這座渡口,將江麵都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