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從小就是個窮人,自然不會輕易放棄。真是太遺憾了。”
蘇澤嗬嗬一笑:“咱們拿不走,那就讓附近的人去取吧,順便還能掙個好名聲,有什麽不好?”
蘇澤立刻下令,將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剩下的,則是讓他們自己去拿。
圍觀的人都是一臉的興奮,對蘇澤讚不絕口,瘋狂地往王家跑去,想要將王府裏的東西都搜刮一空。
有些人甚至瘋了,直接將門窗和門框都給拆了,要不是磚塊太難了,恐怕早就被砸塌了。
楊啟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就連孟津縣的王恩,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自己遇到了暴動,憤怒地喊道:“你這是要造反啊!”
王恩看到蘇澤,雖然不認識蘇澤,但也知道他不是叛徒,於是臉色一沉,喝道:“你是誰?你有沒有搞錯?你這是要造反啊!”
第一句話就是汙蔑,這是上流社會的慣用伎倆。
蘇澤手按刀柄,冷冷地盯著他,反問道:“你知道朱進偷了我的東西嗎?”
王恩感受到了殺氣,連忙往士兵們身後一躲:“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是皇城的人!”
蘇澤微微一笑,取出一枚銀色的綬帶,戴在了自己的胸前:“可惜,我也是。”
蘇澤的身份一公布,王恩就明白了,不過他不是蘇澤的人,而且他也是太原大族王氏,和王允是同脈,倒也不怕蘇澤。
“武亭侯,你這是越俎代庖了。”王恩黑著臉說道。
蹇進罪有應得,十常侍的那些狗腿子王恩也不是很待見,可不代表他會讓蘇澤當著自己的麵,將蹇進全家都給滅了。
“叮……”
“隨機任務,誅殺奸佞,已完成。”
“任務獎勵:500點霸道積分,+1的內部事務。”
蘇澤心中一喜,轉頭看向王恩,眼神中帶著幾分敵意:“你這是越俎代庖?你知不知道,我從幽州送來的那一批鹽,就是為了獻給陛下?”
蘇澤一邊說著,一邊用一種猥瑣的眼神盯著王恩的脖頸,像是在思考該從哪裏下手。
王恩大吃一驚!
蘇澤,竟然敢對他下殺手!
他好大的膽子!?
蘇澤冷笑一聲:“你應該知道,搶奪貢品的罪名是什麽?還是說,你和蹇進是一夥的?
王恩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喊道:“你胡說八道什麽,不是我幹的,不關我的事!”
蘇澤並沒有輕易放過王恩的意思,反而威脅道:“王進這些年在村子裏作亂,你應該知道。你可以收集證據,寫一份報告,給王爺定罪。或者,我會將你當做他的同伴,就地處決,你自己選擇。”
說著,蘇澤一招手,兩百名劍衛一窩蜂的衝了上去,將王恩等人團團圍住。
“膽敢不從者,當場斬之。”
“蘇澤,你怎麽來了?”神經病啊!這可不是幽州,而是洛陽!更別說你們魚陽郡了!”
王恩嚇得臉色發白,他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在洛陽做了一輩子的官員,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蘇澤這樣的人。
況且,他也不想招惹蹇碩。
蘇澤不得不做出決斷:“王先生,你可要想好了,你是要為我討回公道,還是替天行道?人生一世,不能再來,所以,你一定要珍惜。”
說完,他緩緩的拔出了鴻鳴刀,在劍鞘上摩擦,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王恩大叫一聲。
可是憤怒過後,卻是一種徹骨的恐懼,一種從未有過的震撼。
這家夥,還真是夠大膽的!
無奈之下,他隻好服軟:“好,我來!”
蘇澤聞言,收起了長劍,哈哈一笑:“那就好,王先生說話算話,不是嗎?嗬嗬嗬嗬。”
囂張,張狂!
“等等,蘇澤!”
王恩怒不可遏,他是孟津的知府,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
蘇澤領著兩百名劍衛,揚長而去,揚長而去,楊啟看到王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連忙對蘇澤說道:“大人,您真的要走了?我看王縣令大人,說不定還會把您也牽扯進來。”
蘇澤倒是一點都不驚訝:“不是猜測,他肯定會給我寫一份。”
楊啟愕然:“怎麽辦?”
蘇澤安慰道:“放心吧,他是來給我寫信的。”
“怎麽會這樣?”
楊啟出身卑微,自然不懂這些規矩。
而蘇澤,則是博覽群書,對於政治之道,也是深有體會。
蘇澤看著楊啟,說道:“我現在是皇上的寵兒,又是個孤家寡人,被群臣圍攻,皇上就會對我另眼相看。但如果我開始養尊處優,在朝和民間都有了不錯的名聲,那就是皇上著急了,到時候誰說我壞話,我就會被懷疑。”
楊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果然,王恩的這份折子,在朝堂上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天子腳下,最好的地方,竟然有人敢這麽囂張!
武亭侯居然在大街上行凶,殺了他的家人!這是何等的放肆,何等的放肆!
一時間,彈劾蘇澤的奏章,就像是一片飛雪,在劉宏的書桌上堆積了起來。
可蘇澤還沒來得及驚慌失措,王碩就急了。
他現在是真的急了!
西園,洛陽城之外。
這是劉宏的行宮,青苔如瀑,溝壑縱橫。
從南方帶來的蓮花,被種植在水裏,有一把傘那麽大,一米多高,一片荷葉,一片葉子,一朵四朵蓮花,因此被稱為“望舒荷”。
在花園裏,宛若人間仙境,侍女們正赤身**,嬉鬧著,追逐著。
劉宏躺在**,一臉的享受。
蹇碩可沒有心思開玩笑,他跪倒在地,額頭上都滲出了鮮血:“臣罪該萬死!”
漢朝的太監,雖然不需要以奴仆自居,但他們的性命,還是要聽皇帝的。
失去了帝王的信任,簡直是生不如死!
所以,蹇碩不得不跪在地上,等待著陛下的裁決!
劉宏冷冷地看了蹇碩一眼,將蘇澤的奏折扔在他的臉上:“沒用的東西,看看你做了什麽!”
這件事自然是蹇進做的,與蹇碩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蹇碩又怎麽會為自己辯護呢?
他沒那個膽子!
他隻好來找劉宏賠禮道歉。
劉宏陰沉著臉,狠狠地教訓了蹇碩一頓,不但沒有罷免他的職務,還讓他“戴罪立功”。
不多時,蘇澤也被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