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亭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劉宏問道。

蘇澤微笑道:“西園軍剛剛戰敗,如果陛下想要重新組建一支軍隊,肯定會被群臣抓住機會,甚至連大將軍都不會答應。與其和他們廢話,還不如學高祖陛下的密謀,暗中整頓虎賁軍。”

劉宏拍了拍手,歎了口氣:“這倒是個好主意,虎賁是禁衛軍,我一句話就能決定,如果我敢反對,那就是居心叵測,到時候,我也有了處理的理由。”

蘇澤笑了笑,恭維道:“陛下英明。”

劉宏龍顏大悅,看向蘇澤,微笑道:“如此大的功勞,你有何要求?”

蘇澤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說道:“雷雨是君恩,但如果你執意要封我,我願意給你一個職位。”

“什麽職位?”

“王爺。”

度遼將軍,雖是一名雜號將軍,但在東漢的地位也不低,官職在二千石左右,比後將軍還高。最主要的是,以五原曼口為據點,與烏桓校尉並稱為“二營”,是大漢北部的一支重要兵權。

一旦蘇澤成為了度遼大將軍,那麽他就有資格參與到北疆的軍事行動中了。

劉宏聽到蘇澤的話,頓時放下心來:“好,我同意。”

“謝陛下。”他恭敬的行了一禮。

劉宏見蘇澤如此識趣,心情也是大好,不但封了蘇澤為都尉,還賞了一枚銀印,讓他暫代虎賁軍,直到新兵訓練完畢。

說到這裏,劉宏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蘇澤隻好告辭離開,十常侍則是慌慌張張的衝了進去,將劉宏團團圍住。

出門的時候,蘇澤正好碰到了聽到消息的何皇後。

何皇後雖然三十多歲,但容貌絕美,風韻猶存,肌膚紅撲撲的,一看就是保養得很好的女人。

但她的性格……

“你是蘇澤?”何皇後柳眉一挑,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

察覺到了何皇後的不善,蘇澤神色平靜,點頭微笑道:“在下蘇澤,拜見皇後。”

何皇後冷哼一聲,揮了揮袖子,挑刺道:“既然來了,怎麽就不能請個大禮?”

蘇澤不以為意,抱拳行禮:“臣蘇澤拜見女帝。”

何皇後明顯有些不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不給我下跪,就是對我的大恩?”

聞言,蘇澤立時挺直了腰杆,神情也是一片冰冷:“微臣乃皇上之臣,不是王妃之人,還望王妃注意分寸。”

何皇後氣得七竅生煙:“放肆,你就不怕我懲罰你?”

蘇澤微微一笑,這家夥果然是來搗亂的,但他並不在意。

可蘇澤的態度,卻讓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在笑什麽?”

一個美麗的女子,哪怕是憤怒,都是那麽的美麗。

蘇澤年少輕狂,眼神更是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何皇後曼妙的身段,不以為意的說道:“臣子之所以會笑,是因為我知道,你不能傷害我。”

這囂張的態度,簡直是狂妄到了極點。

何皇後咬牙切齒,她身為一國之君,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輕視過。

“你放肆!”何皇後的貼身護衛首領也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衝著蘇澤大吼。

蘇澤冷眼一掃:“你才是無禮,本王可是新冊封的度遼將軍,你算哪根蔥,竟敢在本王麵前大呼小叫?”

說完,蘇澤昂首挺胸,無視了何皇後那張猙獰的臉,大步朝外走去,他知道何皇後拿他沒辦法。

很快,就有人向劉宏報告了這件事情。

劉宏知道蘇澤與何氏發生了矛盾,不僅沒有動怒,反而笑了起來。

何進權霸一方,能和自己妹妹如此說話的,屈指可數。

所以劉宏對蘇澤的信心,也就更大了。

回到蘇家,新買的宅子,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冷清,反而有了一些生氣。

楊啟走了進來,見到蘇澤,頓時大喜過望:“大人,您已經是將軍了?”

楊啟之所以這麽快就發現了,是因為他看到了幾個太監,在蘇家的院子裏,帶走了一些銀子。

靈帝賣官職,都是光明正大的,這位遼大將軍的官職,價值兩千萬。但礙於蘇澤是他的親信,劉宏還是很慷慨的給了他一千萬的折扣。

漁陽郡的翡翠原石生意火爆,蘇澤又不缺銀子。讓太監去取錢。

當務之急,是要提升自己的地位。

楊啟聽說蘇澤的晉升,更是欣喜若狂:“恭喜大人,能得到陛下的賞識,將來必定一飛衝天。”

蘇澤咂了咂嘴,一臉無所謂:“還好,現在他雖然是個官職,但也能光明正大的控製幽、並二州,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事實上,自橋玄死後,度遼大將軍一直都是空著的,鮮卑人年年寇來,靈帝不得不舍棄了雲中郡等北方的重要城市,來壓製黃巾軍。

於是,蘇澤向他要了一個度遼將軍的職位,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叮……”

“晉升度遼大將軍,獲得《鐵騎》,+2的統帥,+2的武力。”

這個獎勵,實在是太及時了,蘇澤要打造的虎賁軍,就是一支重裝騎兵,缺少一套強大的騎兵戰術。

………………

洛陽。

蘇澤拿著皇上的聖旨,大搖大擺的進入了皇宮。

十多個人,正在訓練場上切磋。

他們個個身手了得,劍法精湛,為首之人更是淵渟嶽峙,頗有幾分宗師風範。

王越,以劍為尊!

王越等人見到有人進來,也都停下了腳步。

王越也認識蘇澤:“武亭侯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陛下沒有告訴你?”

“怎麽說?”

“好吧,我就說嘛。從今往後,我會暫代虎賁軍,挑選精英,組建一支軍隊。”

說著,蘇澤又打量了一下王越,心中暗暗猜測,這兩個人的實力,絕對不會比呂布差。

不過蘇澤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因此他對待王越的態度很是漫不經心:“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做我的副手。”

“大膽!”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放肆!”他怒吼一聲。

“憑什麽?”他淡淡一笑。

王越的很多徒弟都是在軍隊裏,王越的劍法讓他們佩服的五體投地,此刻一聽蘇澤這麽一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王越不但是帝國的國師,而且還教導了兩位皇子,而且還是虎賁中郎將,就像是帝國的守備軍一樣,統領著虎賁騎士,保護著皇帝。

與弟子、下屬們的憤怒不同,王越卻顯得十分淡定。

蘇澤倒不想多說什麽,將劉宏的詔書拿了出來,交給了王越,讓他驗證一下。